孫妙柔冷笑,這傢伙還真會給自己找藉口啊。
她直接推開了他,“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你不覺得你管的事太多了嗎?您實在沒事情幹,我推薦你去東城南牆去摳南牆根去,您就別來裝什麼聖母瑪利亞,管人家配不配的上了,成不?”懶
陳天驕一聽,卻樂了起來,靠在一邊沙發,手大喇喇的撫着沙發背,斜看着她,“原來我是想來跟你道歉,並且發誓從此以後,再見着你跟你們家僞君子一起出門,我馬上就當做不認識你,直接走過去,但是聽你這麼一說,小哥兒我還偏不,我跟你說,本小哥兒就吃軟不吃硬,你好話求我,我或許就聽了,你這麼刺兒我,我就跟你幹到底,你信不信。”
簡直不可理喻。
孫妙柔覺得她沒辦法跟這個瘋子再做任何交流,她起身,拿了包,向外走去。
一邊同事見了,趕緊來勸,“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剛不還好好說話呢,怎麼就走了。”
孫妙柔說,“我現在寧願去跟屍體交流,我也不想面對着他話不投機,所以你們繼續玩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推開了人,就大步走了出去。
人走了,陳天驕還哼了聲,繼續拿了酒來喝。
有人坐到了他旁邊,說,“不是你這是圖什麼,氣走了她,你心裡就爽了?”蟲
陳天驕挑眉,“我就爽了,怎麼着?”
“得,得,你爽去吧……”
大家也懶得理會他,各玩各的去了,他靠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喝酒,心裡卻怎麼都不對勁。
他麼的,他爽什麼了,他就是看她不爽,可是她不爽了,他也不見得爽到了哪裡去。
他起身,拎起了衣服出去,同事見了,趕緊過來,說,“你說你,都一個系統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見着她也客氣點,她要是說話不客氣了,你就當她看死人看多了,咱們也要同情點,體貼點,是不是?”
陳天驕直接推開了人,“我看你還比不上人天天看那死人呢。”
那同事看着他走了出去,心裡還納悶,這小子……這怎麼還自己又是罵又是說了幾天,別人幫他罵一句,他還惱了。
自然,世上就是有那麼一個人,你可以罵,可以怒,可以氣,可以急,卻不許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他到了外面,天空正飄着細雨,讓霓虹渲染的紅色天空,變得朦朧朧的。
他拉了拉衣服,順着大路向前追去。
不一會兒,就看見孫妙柔正在路邊買了一沓的茶葉蛋,將那一鍋茶葉蛋都包圓了,賣茶葉蛋的老大爺鬍子顫着,跟她說着話,她的笑在朦朧細雨中好像一道彩虹,忽然就亮在了人的心上。
那麼一大包的茶葉蛋……看她回去怎麼吃。
他三步跑了過去,直接攔在了她面前,抽走了她手裡的袋子。
她一愣,看見是他,驚訝的臉被怨怒取代,瞪了他一眼,說,“你幹什麼啊。”
陳天驕笑着說,“吃茶葉蛋啊,你看,你買了這麼多茶葉蛋,要吃到哪輩子去?我好心,不忍心你明天變茶葉蛋,所以幫你吃幾個。”
說着,他剝開茶葉蛋,一口吃了半個。
她看着他滿嘴的蛋黃,樣子恁搞笑,不由的,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沿着細雨綿延的小路走,他已經吃到了第四個蛋,吃的滿嘴都是雞蛋,他說,“你就那麼好心,把人家茶葉蛋都買了,也不想想,買回去你怎麼吃。”
她說,“這些茶葉蛋也不過二十幾塊錢,老大爺要是頂着雨賣完,怕是要賣到半夜去,二十幾塊錢,也不過是回去賣個咖啡的錢,我還出的起,而且茶葉蛋買回去還可以吃。”看着他咬着茶葉蛋,她更笑了起來,說,“就算我自己吃不了,還可以喂狗……”
他原本沒覺得怎麼樣,又吃了一口,才反應過來,直接將茶葉蛋又塞回給她,“你罵誰是狗呢你。”
她笑着,對他說,“誰叫你沒事亂叫,以後說話給對方點面子,人家也不至於太不給你臺階。”
他卻看着她,“這句話我也原樣送給你。”
她卻不同意,“你這話說的不對,你說別的可以,怎麼可以牽連無辜的人,你又不認識君豪,爲什麼說他的僞君子。”
他只是隨意的將衣服搭在了肩上,一臉的桀驁,“我做這一行,也有五六年了,不說別的,看人是一看一個準,比如一個案子,十來個嫌疑人,我能一眼看出來,哪個是頭目,哪個在說謊,哪個是無辜的,雖然你那個什麼君豪,呵,看着正正經經,而且對你還很體貼是不是,不見面就不見面了,見了面一定噓寒問暖,凡是節假日,不忘了給你個祝福短信,每到你跟他的紀念日,絕對馬上送上禮物,跟你一起出去吃飯,一定要先付賬,吃過了飯,送你回家,還不忘路邊帶個點心讓你帶回去。”
孫妙柔一聽,好像,是跟連君豪有點像。
陳天驕低頭看她,“我跟你說,你別以爲這樣的男人很體貼,這樣的男人不是體貼,是有心機!”
孫妙柔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低頭想着,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擡起頭看着他,“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他那樣的是心機重,人家心機重的都被你瞧出來了,你說,你是什麼?是不是奸詐,狡猾,城府,世故的意思?”
“你……”
陳天驕看着她,剛想說話,卻忽然看見遠處有一個男人,看着有點眼熟。
嘿,那不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好男朋友,連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