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爾命令僕人們擺上了豐盛的筵席,切成薄片的紅潤火腿、插上刀叉的烤乳豬、鬆軟碩大的麪包、抹上魚子醬的鯡魚、土豆燉的鹿肉,精美酒杯中的葡萄酒,讓衆人大開眼界,大家轉世來到這個異世大陸,還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有口福過,立刻大快朵頤起來。
塔娜驚奇的看着大家的吃相,從懂事開始,她就在專門的教母的指導下,注意一言一行,拿東西必須要以十分優雅的姿勢去拿,咀嚼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要小口的送在嘴裡,動作必須輕柔。
而此刻小培卻拿着一個雞腿大口的啃着,她從未看到過女孩子可以用這樣粗魯的姿勢吃東西,而阿措更是誇張,一個人抱着半邊乳豬啃着,不時撕一塊給蹲坐在旁邊的那隻大豬,那大豬吧嗒着嘴吃完,又貪婪的盯着他手裡的肉,不時着急的哼哼兩聲,提示主人該餵它了。
塔娜覺得他們吃東西很有意思,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想學他們的樣子去拿一隻雞腿,旁邊陪侍在旁邊的教母,一個穿黑衣服的瘦高嚴肅的婦人立刻冰冷的“咳咳……!”乾咳了兩聲,提醒她注意儀態,她只好無奈的拿起叉子,紮起一小塊肉,輕輕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
筵席完畢,尼科爾愉快的邀請大家參加一場小型的舞會,住在附近的貴族都來了,大廳中頓時熱鬧了起來。音樂響起的時候,塔娜換上了晚禮服下來了,象個公主一般高貴美麗,貴族們紛紛邀請她跳舞,阿措看到塔娜從樓梯上下來,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看到別人邀請她跳舞,心裡就一陣亂罵,他自己不會跳,而且也不敢去請她跳,在塔娜面前,他總感覺有點自慚形穢。
周希睿和小培雖然也不會跳這種很中世紀的舞蹈,但他倆也不管別人的眼光,相擁着隨那音樂也踩着節奏跳了起來。迪莫這猴子則端着酒杯,坐在窗臺上醉眼朦朧的看大家跳,倒是逍遙快活。“二狗”和薩摩麟獸則趴在窗臺下打盹,鍾躍明對跳舞不感興趣,獨自到城堡內閒逛去了。
阿措看周希睿和小培在跳,他向旁邊的劉鵬說到:“走,我倆跳去!”,劉鵬哈哈大笑道:“我不會,會也不和你個男人跳吧!”,“兄弟!幫幫我吧!我想跳到塔娜身邊去”阿措哀求道。
劉鵬看看塔娜又看看阿措一下明白過來,哈哈!他大笑起來,阿措真是他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想打塔娜的主意。但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也不好潑他的冷水,只得彆扭的陪他跳到舞池中。
不過阿措這傢伙舞技也太他媽的蹩腳了,每一步都踩在劉鵬的腳上,到最後劉鵬死命咬牙憋氣運功一般才把這曲陪他跳完。阿措一下到舞池眼睛就盯着塔娜,連劉鵬咬牙切齒的抱怨也聽不進去。
這曲完後,一個貴族向塔娜走去,似乎要邀請她跳下一曲,阿措這時再也忍不住了,衝了過去氣喘噓噓的邀請塔娜去跳下一曲。
塔娜看到他就想笑,他的行爲看起來總那麼滑稽,她笑着點點頭優雅的將手搭在阿措的肩膀上。可是剛跳幾步,腳步錯亂的阿措就一腳踩在了塔娜的腳上。這一腳確實非常的疼,塔娜哪裡有劉鵬那樣強的忍耐力,立刻“哎喲!”一聲,嚇得阿措趕緊蹲下來要給她揉揉。塔娜趕緊害羞的說不用了,瘸着腳往椅子走去,阿措內疚的趕緊過去扶着她走到椅子邊上坐下。看到塔娜皺着眉痛苦的樣子,阿措在心裡使勁的罵自己就是個他媽的大笨蛋!
第二天一大早,阿措這個一向得睡到日上三杆的懶傢伙,居然破天荒地的起了個大早,在城堡內晃盪,他腦子裡滿是不切實際的期待,希望和塔娜能不期而遇,然後再發生點什麼故事,一想到這裡,他就吧嗒着嘴陷入無限香豔的遐想中。
不過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這傢伙起得早,還真讓他遇到了夢中的女神,在城堡的頂上他果然看到了早早起來鍛鍊身體的塔娜。爲了讓她保持良好的體形,教母每天早上都會叫醒她,讓她必須上這裡來做一些舞蹈練習。
阿措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壓抑激動的心情,保持常態裝做不經意遇到的表情向塔娜打招呼,塔娜看到他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她覺得阿措是個有趣的人,也非常禮貌的給他打招呼,問他怎麼起得這麼早?
這下子,阿措終於逮到機會了,他接過話頭就胡吹海侃起來,把前世今生遇到的那些個事情,全部描述成他個人的豐功偉績,這塔娜是在城堡裡公主般養大,沒什麼社會經驗,被阿措神乎其神的一頓神侃給吸引住了,滿眼都是對面前這個海水不可斗量的年輕人充滿了無限的崇拜。
阿措故作滄桑感大叔的表情嘆道:“只可惜我漂泊這麼久,還沒有遇到一個真正能理解我,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子……”說完就拿眼睛看向塔娜,塔娜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臉紅了起來。
阿措趁機伸手握住了塔娜的白嫩的小手,塔娜的手動了一下,但抽回來。阿措頓時一陣狂喜,伸手將塔娜摟入懷裡,低頭看着懷裡女孩子草莓一樣粉嫩的嘴脣,忍不住低頭就想吻過去。
塔娜舉手捂着他的嘴脣,嬌縝道:“不許!”她靠在阿措懷裡指着湖上的城堡央求道:“阿措哥哥,我們去那個城堡看看吧!從小到大我都想去看看裡面傳說中的怪物是什麼樣子的,也想看看真實的幽靈是什麼樣的?以前我不敢去,現在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她依偎在阿措懷裡覺得很幸福,能被一個勇士喜歡着。
這話讓阿措大跌眼鏡,他沒想到塔娜會有這樣一個要求:“嗯,那個……那個”他那些誇大的能力怎麼能對抗真正的怪物,但是一看到眼塔娜眼中的期待和崇拜,想到剛剛纔吹了牛,現在就拒絕,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那個,好吧!”他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