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死死的拽緊千然的衣服，拽的指尖發白了，摩擦的皮膚生疼，都沒有任何感覺。
棠薰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居然要求着千然，求着這個被她一直當作綿羊養的傻白甜。
可是隨着千然沉默的時間越長，還時不時的用閃爍的眼神看着她，她徹底的慌了。
她感覺，這個時候她若是再不說點什麼，肯定挽留不住千然了。
“小然！”棠薰喊了一聲，哽咽道：“你走吧！跟着歡大人走吧！我沒有能力再護你周全了。我怕已經廢了，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沒有任何辦法能治癒。你跟我在一起，只會遇到無窮無盡的危險……”
棠薰雙手捂臉，轉過頭，“小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當時的情況多麼驚險，我還是選擇不顧一切的救你，把你帶在身邊。又害怕你會受傷害，一直都沒有去中階區域找姐姐，想等你到靈祖中階了，再帶你去見姐姐。你不是告訴我，你在家裡是小公主嗎？當時我想，我也肯定能讓你，當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可是現在……”
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雖然背對着他們，他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能通過那抖動的雙肩，悲慟聲音，聽出她現在有多麼的傷心。
君歡都要爲她這一番話拍手鼓掌了。
說的實在是太棒了。
以退爲進不算，還那麼貼切的說起了對千然的救命之恩，把這幾年壓榨利用圈養千然，說成是爲了保護她，卻又絲毫都沒有違和感。
千然會怎麼選擇呢？
君歡的視線回到千然臉上，不由的愣了愣。
千然她，居然面癱臉！
“小歡歡，能不殺她嗎？”她突然間開口問道。
“不能！”君歡搖搖頭拒絕。
千然那漆黑的眼神閃了閃，“那就殺吧！”
霧艹！
這是什麼劇情？
君歡愣在了那兒。
棠薰的嘴角正彎起個弧度，這會兒也冰凍在哪裡。
“什麼？你說什麼？”君歡挖了挖耳朵，“你再說一遍？”
“既然小歡歡一定要殺了她，那就殺唄！”千然一臉真誠，可是眼底那興奮的光芒是怎麼回事？
君歡默默看向宮尋。
可憐的她不會被算計了吧？
宮尋臉色微沉，看着千然。
“小尋尋好可怕！”千然在他目光注視下，打了好幾個冷顫。
墨丟丟居然說小尋尋最好欺負，開什麼玩笑？
“好了好了，其實我是開玩笑的。”千然癟了癟嘴，“你一定要我做選擇。我不希望姐姐死，又不想錯過跟着你的機會，想的腦袋都炸了嘛。講個笑話調劑調劑也好啊。怎麼樣？好笑嗎？”
君歡擡起手，“啪”的一下拍了她的後腦勺一下。
“好笑你妹紙！”
一點都不好笑行不行？
“速度說你的決定。”君歡按着雙手，咬牙切齒的道。
她終於想明白了，千然再怎麼的蠢，也不是墨丟丟。
墨丟丟天上地下絕無僅有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其他人再怎麼的像都無法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