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國天王的話，讓我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始佛，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持國天王搖頭：“不知道。現在想來，只怕與當年的仙神之戰有關。”
“當年的佛道之爭，如來因爲得到玉帝的幫助和扶持，所以在佛家地位變強，從而將燃燈古佛擠落佛家第一佛的位置，將其代替。也正是因爲那樣，才發動了西行取經的行動。”
恩？
“跟我好好說說，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蹊蹺。”我停下來，倒是想要聽聽，這西行取經中，還有什麼秘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事後在南天門執門的時候，偶爾從千里眼、順風耳的口中，聽到過一些消息。
當時的天下大陸，大體就與現在的格局一樣，分作四洲。分別是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以及南瞻部洲。這四洲之外，又有四小洲，中間則稱中土，由大唐執管。
那四洲連同中土，分別有人界五老管轄。這其中，如來管西方，觀音管南方。聽說，觀音本是燃燈古佛一脈，是菩薩中的第一人。雖然身爲菩薩，卻是五老之一，法力不弱如來多少，身後也有四十二佛中的數位暗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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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打壓觀音，如來這才策劃西行之路，讓取經人從東方穿過南方，最後才抵達西方。這就是暗中侵佔觀音的地盤。”
“不應該啊。”我覺得有些奇怪：“西行取經四人組，沿途收拾了那麼多的妖魔，算是幫觀音的忙嘛，哪裡還算得上侵佔？”
“觀音雖然是五老，但居於四御之下。而四御又以玉帝爲尊，雖然都是大天尊，但五老名義上，還是得聽玉帝的安排。西行取經之事，是玉帝定下的，觀音沒辦法反對。而沿途中，經過西行四人組的幫助，沿途諸國，便成了旃檀功德佛的信徒，算是脫離了觀音。”
“旃檀功德佛？”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也就是金蟬子，唐三藏。”
哦，原來是他。
“那四御，應該都算道門的人吧。那一次取經之後，佛家昌盛，人人禮佛，而道門卻嚴重衰落。於情於理，玉帝都不應該幫助佛家興旺吧？”
持國天王想了一下措辭，然後才說：“其實，當年的蟠桃大會，就是玉帝設的局。他想要看看，天庭中，到底哪些人，已經對自己陰奉陽違，不聽自己的命令了。”
事實貌似很令玉帝心寒。
整個天庭，數十萬天兵天將，被一隻猴子給鬧了，沒有一人能夠抓住他，大多數的神仙、天仙，都是出工不出力。
只怕這也是促成玉帝和如來聯手的根本原因。
“可是，那些神仙爲什麼不願意出力？”
持國天王笑了一下：“因爲齊天大聖的師父，其實就是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
恩？
猴子的師父，不是菩提老祖麼？
“當年的花果山，本是老君的修煉之所。老君在那裡取天地靈氣，將女媧煉石補天留下的一塊石頭，高度按二十四氣，其上鑿孔，對應九宮八卦之勢，讓其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孕育出石猴。
隨後更是在花果山建立洞府，設下禁制，只有石猴才能進入。又暗修一條道路直通東海龍宮，在那裡留下了定海神針如意金箍棒，給石猴當作兵器。”
咦？
確實，我記得清楚，那個花果山水簾洞，裡面什麼都有，而且花果山也有妖獸，千百年過去，卻只有猴子一人進去，實在很蹊蹺，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個竅門。
“當年齊天大聖在蟠桃會上，吃了老君的五葫蘆的九轉金丹，才練成了銅頭鐵臂，修成太乙金仙，從而刀槍不入，無人能敵。
後來大鬧天宮，卻敗在了二郎神的手上。
論武力，他並不弱於二郎神，真正敗的，是比拼變化，因爲二郎神有第三隻天眼，齊天大聖的變化，都能夠被二郎神識破，故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齊天大聖被抓之後，刀砍火燒不能傷，老君又借計把他送到八卦爐裡煉，煉出一雙火眼金睛來，想要讓他再鬧天宮。
玉帝沒辦法，只能聯合如來了。”
聽持國天王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
“聽你的意思，當年猴子大鬧天宮的時候，那些神仙之所以不出力，就是因爲看在太上老君的面子上？”
“沒錯。太上老君是道祖，天上的神仙，大多數都與他有關係。”
好吧。
太上老君，就是花滿樓。
猴子大鬧天宮的事情，確實符合他“算無遺策”的風格。
玉帝也是個狠角色，居然因此聯手佛門如來，將整個道門都給弄得敗落了。
我甚至產生一個陰謀論：既然老君是道祖，又是三清之一，天庭衆神都與其有關係，只怕玉帝雖是坐在天帝之位上，也相當於一個傀儡，並無真正的權力。
所以玉帝才策劃了這一手。
這背後，必然有着其他聖人的參與，除了三清之外，很可能，也就有着始佛的加入。
“佛道之爭”讓道門衰落，佛門興盛，如來算是大獲全勝，而玉帝和太上老君，卻是兩敗俱傷。
我隱隱猜到，後面的“仙神之戰”，只怕也是“佛道之爭”的延續。
很可能東王公和太上老君有一腿，所以才發動羣仙之力，硬攻天庭，甚至牽連到了佛門。
不對。
東王公和太上老君，本來就有一腿。
要不然的話，花滿樓爲什麼全心全意的輔佐花小騷？
所以說，那是一場玉石俱焚的戰鬥麼？
玉石俱焚之後，塵歸塵土歸土，漫天神佛隕落，按照這個架勢，只怕太乙金仙那個級別的存在，都隕落了不少。
三清四御五老，似乎也打算東山再起，重建天庭勢力。
我想着，雖然這裡面還有諸多的謎團，比如太上老君是怎麼化作菩提祖師，給猴子傳授武藝法術的，以及那個神秘的始佛，和如來的關係，等等。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那道光暈之門，忽然動了動。
緊跟着，就見到虛影一閃，有某個身影，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通體由虛無光紋構成的人，腳不沾地，身體飄在空中，身上套着一件看起來玄奧而神秘的黑袍。
“虛空……行者？”持國天王吐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