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隨便你怎麼說了!”白靈右手突然從袖中探出,化掌爲刀,“殺我愛徒,雲清,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看招!”
“呼!”
白竹音右手朝右側一拂,擋開了白靈,看她一眼,說道:“待雲清說完,你再動手也不遲。”
雲清從靈戒中取出一面令牌,交給白竹音,並說道:“師傅,這就是雲凌師妹身上藏着的令牌,如果師傅有什麼疑惑的話,可以拿着它回庵裡詢問一下其他的師姐妹,年少時,或許很多人都曾看過,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
白靈看一眼令牌,冷哼道:“這令牌我早就看過,有什麼不妥?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清,你好心狠吶!雲晟和你爭庵主之位是沒錯,但云凌卻一直都是支持着你的,我本來就罵她沒腦子,現在看來,她正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和你交好!”
雲清漠然,平靜地說道:“師傅,這確實是占星府的奸細令牌。百年前,占星府蟄伏,他們在那時便訓練了一批人出來,而這批人則分別進入了各大宗派裡,他們的負責人就是占星府的西門不慶,我和雲菲師妹都曾親眼見過此人。如果師傅還不信的話,這裡還有邪劍門蕭廷玉的令牌,和雲凌師妹的除了數字不同,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雲菲接話道:“蕭廷玉就是占星府安插在邪劍門的奸細,這面令牌足以說明一切。呵,白靈師叔,您老慧眼如炬,您倒是看看,這面令牌是不是我們假造的。”
白竹音將另外一面令牌接到手中,對證一下,兩面令牌除了數字不同以外,其他的構造一模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差別。
“蕭廷玉?”白竹音看着雲清。
“是。”雲清神色一黯。
白竹音微微頷首,喃喃道:“這占星府的手伸得可真夠遠的。”
轉而,白竹音看向白靈和白雷,淡淡問道:“兩位師妹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白靈師妹,你教導雲凌沒有百年,也有九十年了吧?你養虎爲患,我不治你的醉也就罷了,你還想禍及雲清和雲菲二人?”
白靈將兩面令牌拿過去,和白雷同時觀察了一下,“光憑這個,就說明雲凌是占星府的奸細?一面令牌而已!”
白竹音淡然道:“一面不足以說什麼,但是,同時出現兩面令牌,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
“好!”白靈冷縮下眼,旋即張開,她緊緊盯着雲清,將令牌緊捏在手裡,繼續冷聲質問:“就算雲凌是占星府的奸細好了,原本她的心就不是向着我這個師傅的。死,也就死了,我不會繼續深究。但是……呵,雲清,你既然如此會解釋,那你再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和雲菲的房中會有男人的衣物和鞋子?嗯?”
“這……”雲清和雲菲互看一眼。
雲菲怒道:“你進我們的房裡搜查?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那裡的?”
“大膽!”白雷怒斥,“怪不得你們遲遲不肯回庵裡,原來是在外面壞了清規,勾搭起那些野男人了!雲菲,雲清,現在我就要查你們的身子!”
白竹音輕輕吸口氣,她就算再想幫着自己兩個愛徒,這一關,也需要她們自己能度過才行。
白靈見雲清和雲菲支支吾吾,心頭頓時冷笑,走上前一步,將令牌摔在地上,恥笑道:“說啊?解釋啊!雲清,你不是頭腦最爲聰慧的嗎?說,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你們在外勾搭的野男人?”
“是我的男人,有什麼不妥?”
朱雀適時地推開車門,從後座走了出來,不急不緩,一步一步朝着雲清她們走了過去。
白靈蹙着眉打量着朱雀,問道:“你是什麼人?”
朱雀沒有理她,走到前面,看着白竹音,淡淡說道:“你就是雲清她們的師傅?初貞庵能有你這樣的庵主,是那些弟子的福氣。如果讓這兩人坐上庵主之位,呵!”
“你笑什麼?”白靈冷下臉。
“一個廢物而已。”白雷查看半天,也沒有從朱雀的身上察覺到哪怕一絲氣息。
朱雀櫻脣輕輕一張,笑了笑,卻並沒有當回事。如果自己恢復力量,那時她還敢說出這幾個字,算她厲害。
白竹音看着朱雀,問道:“你是……”
朱雀看看左邊的雲清和雲菲,淡笑道:“朱倩,她們在石井市的室友。你們初貞庵真有意思,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和尚都可以還俗開寶馬,摟美女,你們卻還是這樣頑固不化。”
白竹音淡淡道:“這個就不用姑娘費心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庵裡也有着我們自己的規矩。不過,既然那男人是你的朋友,知道這個,就夠了。”
白靈逼近朱雀,縮着眼,嚇唬着她問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多高?來自哪裡?做什麼的?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回答我!”
雲菲冷笑道:“師叔,您這是嚇誰呢?”
朱雀切了一聲,將目光轉到旁邊,恥笑道:“你以爲你是誰?警察嗎?要不要我交出身份證給你查查呢?和我什麼關係?你覺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會是什麼關係?噢,你是個沒碰過男人的尼姑,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白靈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朱雀的左肩胛,逼問道:“說,如果你膽敢騙我,別怪我心狠手辣!”
朱雀吃痛地皺起眉,她現在可是一點實力都沒有,又無法在這三人的面前亮出她的寶物。否則,她的身份便會暴露出來。
雲清看到朱雀遭到師叔白靈的侵害,立即以請求的目光看向白竹音,焦急道:“師傅,我們這位朋友不過是一個愛好佛學的普通人罷了,可不能讓師叔她這樣傷害人家!”
“住手!”
白竹音走上前,右手緊緊抓着白靈的手腕,微微一使力。
白靈卻還是沒放手,她淡漠掃了白竹音一眼,冷道:“師姐,我可是想要給庵裡諸位長老一個交代,庵裡規矩你作爲庵主難道還不懂麼?是不是要我背一遍給你聽?雲清和雲菲和男人居住在一起,說她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出去,誰信?”
白竹音冷哼一聲,右手上突然冒出一股真氣,硬生生地掰開了白靈的手。
“姑娘,你沒事吧?”白竹音關心的問道。
朱雀掀開t恤看了眼,左肩紅通通的印着五指印。不過,隨着白竹音在她的傷口處輕輕一拂,紅手印突然就消失了,傷痛也隨之消失。
朱雀故作驚訝,愕然看着白竹音:“這樣就不痛了?”
雲菲瞥一眼朱雀,心中冷笑,這個女人演戲還真夠逼真的。如果這兩個無恥的師叔得知他的身份,會不會嚇到屁滾尿流?
白竹音微笑道:“姑娘不必驚訝。”
隨即,白竹音看向雲清她們,說道:“既然事情已然弄清楚,你們隨我回庵裡,現在俗世如此混亂,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裡逗留爲好。”
“師傅……”
雲菲剛剛要說話,卻被白竹音揮手阻止:“不要多說了,你們也出來幾個月的時間,下月庵裡就要舉行新一任的庵主選拔,你們都是繼位者之一,還不回去勤加努力?”
“慢!”
白靈揉着自己的手腕,瞪了白竹音一眼,然後側移到雲菲她們身前,冷道:“既然你們說你們是清白的,說那個男人是這個女孩的男朋友,如果你們什麼都沒做,伸出手來,讓我把一把脈!”
“……”雲菲心中咯噔了一下。
“啪!”
朱雀走上前,將白靈的手打了下去,嘲笑道:“你這個女人還真夠煩人的,有完沒完了?兩位師太都是得道高僧,你如此編排她們,想幹什麼?依我看,你就想幫你那個什麼什麼徒弟打壓對手,好讓你的徒弟安穩地坐上庵主之位,是也不是?”
“放屁!”白靈怒斥道。
朱雀將玉手在臉前扇了扇,笑道:“夠臭,夠臭!如此不雅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放就放就是,非要嘴上喊一聲,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找死!”白靈眼中殺機畢現。
“白靈。”白竹音冷冷掃了她一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靈在她的訓斥中收住手,惡狠狠地瞪了朱雀一眼,如果不是白竹音這個庵主在,她恐怕早就動手殺掉朱雀了。
朱雀瞥了白靈一下,切了一聲,朝前面白竹音看去,淡笑道:“庵主,我請兩位大師留在石井,爲的就是想和她們多學下佛法。如果庵主可以讓這兩位大師繼續指導一下小女子,兩個月後,我必和兩位大師一同前往庵裡參拜,並附上香油錢百萬!”
百萬,其實根本不被這些高深的修煉之人放在眼裡。
白竹音看了眼雲菲,心中一嘆,她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想救自己這個徒弟。白竹音修煉了幾百年,這種事情她在庵裡早就司空見慣,以剛剛雲清和雲菲兩人的表現,她早就瞧出點端倪了。
既然朱雀給臺階下,她爲了雲菲和雲清,只得說道:“好吧!不過,十二月初就是庵主選舉的日子,你們兩人千萬不要荒廢了佛學修煉。”
轉而,白竹音問及白靈和白雷:“事情已經有了真相,你們是留在這裡,還是回去呢?”
白靈冷着臉說道:“還讓她們逗留?”
白雷急忙推了下白靈,附耳輕聲道:“師姐,既然她們兩個還想留在這裡,那就讓她們留着好了,沒有白竹音在這裡指導她們修煉,呵,到時候憑雲清和雲菲,恐怕很難去和雲晟爭庵主之位了。”
白靈眼中閃過一抹亮彩,頓時改口道:“好了,我也不爲難你們兩個了,既然這個小施主想你們指導她關於佛學方面的事情,那你們就繼續留在石井吧!”
聽到這話,雲清和雲菲都鬆了口氣。
白竹音瞧在眼裡,暗自搖頭:“雲清,雲菲,你們……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