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信任你,你可是他兒子,半獸人的未來可都在你身上了。”
花重生意有所指的道。
崔琰琬卻淡道:“可我的未來又在哪裡?”
素顏娘子心一沉,看着崔琰琬那淒涼的臉蛋有些覺得可惜,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樣。
愛上一個有夫之婦,他的膽子真是無比的大,又是如此的不自量力。
煜王和煜王妃的感情,就是她上次大言不慚時也心裡害怕的慌。
因爲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無可撼動。
這個男人看上去通透看清一切,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依然敢勇往直前,太勇敢了。
“琰太子擁有這麼多的力量,怎麼可能沒有未來,你這樣抱怨,是真被其他人的口水給噴死嗎?”
花重生揶揄的笑,彷彿未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崔琰琬卻是凝視着她:“煜王妃,沒有上次的事,也許我們還能裝下去,可是現在我實在無法了。”
花重生面色一沉:“琰太子別開玩笑了,上次發生什麼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大家都可以選擇性失憶,我們也不找你麻煩了,麻煩你也好好地給忘了。
各回各軌道好好的生活。
“可煜王妃還記得我是殷青華的兒子,而不是琰國的太子。”
“琰太子真愛說笑,若不記得,我們怎麼會一直叫你琰太子。”
花重生呵呵笑了兩聲,他的確不是琰國太子了,雖然名號還掛着,但是琰國國君無論再怎麼疼他愛他,也不可能把國家交給他。
畢竟不是親生的,皇家血脈纔是最重要的。
“稱呼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我還是琰太子,煜王妃又怎麼會親自登門呢。”
花重生呵呵地笑,媽蛋,崔琰琬變得狡詐起來也是件可怕的事情啊。
“那我現在該以何種心態與琰太子交談,如果琰太子實在不關心半獸人的事,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花重生說着便要站起來。
以退爲進,才能拿捏住崔琰琬的心裡。
“朋友,一個可以向你提要求的朋友。”
崔琰琬伸手拉住花重生的手腕。
狹長卻溫潤的眼眸裡寫着一絲乞求。
花重生撇了他一眼:“朋友之間不會動不動就拉手,更不喜歡提什麼要求,我能做到儘量會做到,但只限於朋友。”
素顏娘子默默地看着,那一雙手指修長,潔白如玉的手指握在花重生皓白的手腕上,真是賞心悅目啊。
可惜,花重生用力的將那雙溫潤修長的手給甩開了。
“我們單獨談談。”崔琰琬看了眼素顏娘子。
花重生呵呵地笑:“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崔琰琬搖頭。
“長得很美哦,嗯,氣質還和你很像,不愧與你一樣是有靈媒體質的人。”
崔琰琬臉色微微一變,看向素顏娘子的臉色有些陰沉。
就是這個女人?
素顏娘子微微失落,原來這樣的男子,也會用兩種臉色待人。
“嗯,像煜王妃這樣的美人,身邊的人自然也是美的。”
說得好有藝術,他承受的美,卻也只是因爲花重生的面子,是花重生讓他愛屋及烏了。
花重生有些無語,他到底是想要幹嘛,非得捅破這層紙,然後來個撕逼嗎。
“琰太子真會說話,素顏娘子可和你一樣是靈媒。”是想要來說破吧,那她不如先開口爲強。
“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崔琰琬莞爾一笑,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
“呵呵,這世上靈媒可很難得,你不想跟她聊聊?”
花重生假笑了兩聲。
崔琰琬:“我的靈媒體質是殷青華傳的,剛入不久,已過了興奮期了。”
這世上沒有其它東西能讓他的愛好,只有一個花重生。
不管她變成何人,換了什麼樣的面貌,他只對她有佔有慾。
這竟和韓澈對蕪夢的慾望如此的相似。
也許人生這樣,一物相中一物,沒得選擇。
素顏娘子聽得有些氣不過,憑什麼一臉嫌棄啊。
“琰太子是同行相見眼紅嗎?”素顏出聲道。
她的聲音鏗然,帶着一股倔強。
敢與這片大陸上最受寵的女人花重生叫板的素顏,豈是隨便讓人糟蹋嫌棄的。
“豈敢,還望姑娘別生氣,崔某隻是對任何事都不太上心。”
崔琰琬仍然帶笑,並未因爲素顏的無禮頂撞而生氣。
這讓素顏覺得剛剛崔琰琬那一臉陰沉的對自己,只是自己的錯覺。
而且他的笑是親和真誠的,發自內心的,絲毫不見得是做假。
素顏沉默着沒說話,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說就是自取其辱了。
花重生淡定地看了素顏一眼,看來她的拉郎配要做廢了。
同樣是靈媒體質,還以爲他們能同行相吸,結果呢崔琰琬完全眼中只有自己。
給喜歡自己的人去配什麼女朋友,簡直就是自我作死。
“素顏娘子,你先退下吧,我和琰太子單獨聊聊。”
素顏擡起黑眸看了她一眼,點頭退了下去。
待素顏的身影消失,花重生看向崔琰琬:“琰太子,你到底想要什麼?做了一個朋友我能滿足你的並不多。”
“在我快死的時候,你救我時我說的話,就是我要的東西。”
崔琰琬熾熱的看着她,剛還溫潤如水的眼眸變得盛熱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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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生咬牙:“不可能。”
“爲什麼?”崔琰琬不解地看着她:“就因爲君臨天先遇到你?”
花重生搖頭,擡眸認真的看着他:“琰太子,你愛我嗎?”
崔琰琬苦笑一聲:“這又何需問,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花重生堅定地道:“對,我很清楚,你並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你以前大氣,是因爲那些都不是你要的,可你一旦遇到要的便不擇手段,這不是愛,只是對唯一感興趣的東西的佔有慾。”
“不,我知道我自己的內心,我比你更清楚,你無需狡辯。”
崔琰琬無奈地笑,她想用語言來糟蹋他的感情,他不會讓她成功。
“那琰太子不妨說說什麼是愛?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什麼想要得到她,爲她做很多的事就是愛,這在我心裡實在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