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是男人,哪有什麼肌膚之親。”花道雪咬着牙,這麼凍的寒池裡泡着,孩子只怕沒了,況且還中了劇毒。
不知道君臨天有沒有發現她小產?
君臨天揚起一抹笑,將俊顏湊在她耳邊道:“莫非你想賴。”
“什……什麼……意思?”花道雪傻了眼。
“大夫說,如果沒有人與你肌膚之親,你只能活十二個時辰,你現在已經活了四十八時辰了,你覺得本王說的是什麼?”君臨天看着她呆呆的樣子,眼裡掠過一絲玩味。
“不可能!”花道雪立即反駁道:“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嗯。”君臨天撫了撫她的髮絲輕嗯了一聲:“這個本王試過了。”
“你胡扯,你不是斷臂之袖嗎?”花道雪腦袋翁翁的,不明白君臨天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耍她。
“是呀。”君臨天用指腹撫過她的菲脣。
“既然是,那你怎麼與我那個。”花道雪張嘴想咬他,奈何人家很自覺地將手指伸入她嘴裡,害得她覺得這樣真噁心,嫌棄地偏過頭去。
君臨天的脣角噙着笑,菲薄的紅脣微勾,眉眼舒展,竟然美如寒冬臘月裡的一朵雪蓮花。
呸,雪蓮花如此聖潔,而他只是個會胡謅的基佬。
“少亂編了,彷彿別人不知道你是斷臂之袖似的。”花道雪音調越來越小,已經沒有力氣了再跟他說話了,感覺倦意上頭,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君臨天看着她明明蒼白卻又泛着紅暈的臉頰,俊顏之上晦暗不明。
“花道雪,你可不能死。”君臨天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一頭秀髮裡,低頭覆上了他的脣,四片冰冷的脣相接,瞬間就溫熱起來。
“唉呀,我一來就看到這一副活的春宮圖。”一道亮麗的身影從怪石上飛了下來,來者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一頭秀髮隨意地用髮帶束着,因爲寒風吹得已經有些凌亂。
她身着一身橘色的長裙,外罩一層雪色輕紗,腰間繫着同色系的橘色束帶,身側揹着個繡花包,一雙繡花鞋精緻貴氣,一張嬰兒肥的可愛臉蛋,柳月眉,小俏鼻,一張紅脣微嘟着極爲飽滿紅豔,如沾了水的蜜桃。
女子手裡端着一個白玉碗,裡面是還冒着熱氣的黑色藥汁,藥碗的邊沿乾淨光亮,絲毫不見半點藥汁散出的痕跡。
君臨天退開脣,擡起頭看向她卻是一臉平靜:“藥好了?”
“這是第十副藥了,如果再不見起色,我看你只能給她準備後世了。”宋衣蹲在池邊將藥碗遞給了他,看了眼趴在他胸膛的花道雪,嘴角勾起一抹竊笑:“就她這病態,虧你不嫌棄。”
宋衣給完藥並不打算走,在池邊坐了下來,擡頭看了看陰沉的頭:“這高原似乎又要下雪了。”
君臨天未理她,將藥先喝入自己嘴裡,再脣對脣灌給花道雪。
那小心翼翼地模樣讓宋衣直撇嘴:“她身子既然這麼金貴,就把人家好好帶身邊,非送給別人,這不出事了,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君臨天小心翼翼地喂着藥,依然沒搭理她。
宋衣也不惱,拍了拍屁股站起來:“這藥喝下之後,她還不醒,準備後事吧。”
“她剛醒了。”君臨天這才淡淡地開口。
宋衣剛要走的動作停了下來,神秘地湊到他耳邊:“那你有沒有問?”
君臨天眼眸微沉:“本王猜她也未必知道那東西在哪。”
“煜王,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不問!”宋衣瞪了他一眼,一雙水靈的美目裡露着不可思議。
“不急一時。”君臨天淡淡地回了她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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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命又不是我的,你愛咋樣咋樣,她既然已經醒了命應該算保住了,今晚會下雪,不用急着泡了,別真凍死了。”宋衣撇了撇嘴,拍了拍衣袖,從包裡拿出根棒棒榶樣含進了嘴裡。
君臨天將藥喂完,把藥碗遞給她,這才抱着花道雪站了起來,宋衣趕緊遞他蓋上厚實的袍子,將花道雪一起包裹在裡面。
“你嘴裡含的什麼?”君臨天看了她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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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零嘴,千年靈芝我加了甘草和蜂蜜一起調製的,養顏又美味解饞,你可以買一點給你家王妃,她這五官不錯,再吃一點這個,保管傾國傾城。”宋衣一聽他問,趕緊堆着笑向他推銷起來。
君臨天看了眼宋衣的肌膚,水靈白嫩如凝脂,而花道雪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副營養不良。
“拿一年的用量。”君臨天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抱着花道雪攬緊袍子飛上了怪石,然後幾個起落不見。
宋衣尖細的嗓音還響在風中:“你真要一年的呀,這可貴了,沒有幾百萬兩銀子不成的!”
“宋神醫,我家王爺何時虧待過你。”待君臨天離開後,宮卿纔敢出現。
花道雪一絲不掛,他家王妃纔不會讓他看一眼。
小氣的男人。
“有你這話就行了,還有花道雪這幾天的用藥,一起結了,我算算。”宋衣說着從身後的小布袋裡拿出一個小算盤,飛快地盤算了幾下:“一共一千三百萬兩。”
宮卿從衣袖裡掏出一疊銀票塞給她:“全在這了,多了也是你的,少了也是你的,宋神醫你真不該學醫。”經個商絕對能成首富。
這覃國恐怕也只有他家王爺能找她看得起病,動輒就是上千萬兩,和搶劫沒兩樣。
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醫術高呀,也只能任由其黑了。
宋衣接過銀票認真的數了數,然後嘿嘿地笑:“那可不行,我學醫是爲了懸壺濟世,既能救人又能賺銀子,世上哪有比大夫還好的差事了。”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請得起你救人?”宮卿心疼着爺的銀子,忍不住吐糟。
宋衣是出了名的坑錢神醫,這還是看在王爺與她多年交情之上,若是別人,那是按命算的,一條命幾千萬兩都喊過,不過沒人買。
幾千萬兩,就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也未必能一下拿出來。
“能讓我救的,也是別人救不了的,我修的福可比其他大夫多。”宋衣滿意地把銀票收進身後的小布袋裡然後正色道:“對了,我發現王爺最近毒素好像在減少,看來效果是真有了,讓他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