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歌粉雕玉砌的小臉瑩白如玉,穿着一身天蠶絲所做的小直袍,一頭烏髮用羊脂白玉的玉冠固定,一絲不苟,氣質卓雅,仿若佛祖前的小童子超凡脫俗。
他本是一臉不爽,見到花重生之後,鬆開君臨天的手屁癲跑了過來,興奮道:“孃親,聽說我要多個哥哥了。”
花重生好笑地看着他:“誰告訴你的。”
君天歌有個帶着笑,眼底卻是冰冷的。
“風少主叔叔,孃親,哥哥什麼時候會來。”
“過幾天你夢夢阿姨就會把他帶來了。”
君天歌點了點頭:“好,很好,越快越好。”
君臨天走過來拍了拍他的頭:“別胡亂叫。”
君天歌仰頭看着君臨天:“爹,難怪這些天你脾氣差,原來是得罪了娘,沒得到滿足,把火撒我身上。”
他現在開始跟着習武還有看兵書,偶爾和自家爹下下棋。
平時君臨天都會讓讓他,可這兩天,棋盤上老是殺得他片甲不留。
練武蹲馬步一蹲就是幾個時辰。
他可還是不到兩歲大的孩子啊。
“胡說,我家媳婦不知道多相信我,就你這個小屁孩還跟我鬧脾氣。”君臨天走到牀邊把花重生抱了起來,放到一邊的榻上:“坐這上面,你們慢慢聊。”
花重生輕嗯了一聲問君臨天:“你說那顆元淨果會不會?在穿越前輩的那個寶藏裡。”
君臨天沒有猶豫:“有可能,去找找便知。”
“可是我這肚子,怎麼去。”花重生可不想把寶藏圖給畫出來引起爭鬥。
什麼東西還是記在自己腦子裡最安全。
君臨天邪魅一笑:“你就安心養胎,不是還有我麼,你當那圖就你記住了。”
花重生一聽就知道這貨當時也把圖記下來了,他可也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江詩雅在一旁聽得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可能知道元淨果在哪裡。”花重生笑着回道。
“真的?”江詩雅高興地問:“那我是不是要回去讓他們不要再找了?我不讓風少接一張大單,他估計心裡很不爽呢。”
花重生拉住她:“急啥,最近你都圍着他轉,很少來煜王府,我無聊,你得陪陪我。”
江詩雅笑了笑:“再過半個月,我們可能要離開覃國了。”
“不行,等我生完再走。”花重生任性的道。
君臨天在一旁幫着媳婦說話:“墜天閣也沒什麼大事,在哪不都是呆着。”
君天歌也撲進江詩雅的懷裡:“詩雅姨娘,你留言下來看我怎麼迎接我哥哥唄,我哥哥一定很好玩的。”
江詩雅攤了攤手:“這不是我決定的,嫁雞隨雞麼,我們的婚禮得回欲天峰舉行,風閣主那天也會回來。”
花重生恨不得張嘴咬他們:“一個個的,都趁我懷孕身子動不了的時候成親,沒良心的。”
“你都懷二胎了,我們這不是急了麼。”江詩雅玩笑道。
君臨天一旁握了握自己媳婦兒的手:“別急,我讓他們走不成。”
江詩雅臉都黑了,煜王,有你這麼疼媳婦兒的嗎!
花重生卻笑了:“好相公。”
江詩雅臉更黑了,這對夫妻怎麼可以這樣。
風少知道了怕是要鬧了,那也是個不能讓人欺負的主。
“你倆別鬧,我回去跟風少商量商量。”江詩雅真怕這兩方人鬧起來,那可就真是相愛相殺了。
“詩雅,成親也能在孃家成,這樣有我們給你撐腰,風少以後欺負你也得掂量掂量。而且你成親,宋衣也能回來。”
江詩雅自然是知道花重生的想法的,她又何嘗不想在這邊成親呢。
只是這事還得風中流點頭才行。
“我想想辦法。”
花重生握着她的手:“我們幾個裡,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和風少說實話,有點門不當戶不對,若他要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替你出氣。”
江詩雅對上風中流,真的是實力懸殊。
如今詩雅又不能有孩子。
雖然婚姻是兩人的事,風中流愛她,也能爲她犧牲,可到底誰也不能保證感情會一生不變。
連她都不敢保證君臨天一輩子對她始終如一。
在這個男人爲天的年代,真的是什麼都不好說。
“嗯,我知道,有你給我撐腰,他不敢欺負我的。”
“其實我是不想這麼早成親的,反正你身子要調理,可是風少肯定?是等不得的。”
詩雅和風中流,不像她和君臨天,更不像殷離隼和宋衣有多年感情基礎。
怕就怕是一時新鮮。
江詩雅紅了臉,其實她答應這麼早成親,也是爲了天閣和墜天閣之間能形成聯盟。
這樣,大家能集中精力對付殷青華,除了這個禍害就能高枕無憂過日子了。
“好了好了,我再念叨下去就跟自己女兒出嫁了。晚上留下來吃飯,風少自然會來接你的,回去後用用法子,他定能答應的。”
君臨天和君天歌相視一望,君天歌乖乖地把手放進了君臨天的手掌裡,兩人牽着手出去了。
“爹,娘在傳授詩雅姨娘對付你們臭男人的方法。”君天歌仰頭幸災樂禍的看着君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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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她有什麼方法,除了撒嬌就是耍賴,我是寵着她,才讓她得瑟。”
君天歌低下頭喃喃自語:“明明就是百試百靈,一點夫綱都沒有。”
反正以後他絕對不要寵女人!
一寵就騎到頭上了。
多年後的事實證明,遺傳絕對是有基因的。
君臨天一頭拍在他腦門上:“你懂什麼,有本事的男人才能寵女人。”
“嗯嗯。”爲了不被多站幾個時辰的馬步,君天歌辱於他的淫威之下。
晚膳的時候,風中流果斷來接人了,他怕啊,怕江詩雅留在煜王府過夜。
這些日子他早已習慣?了江詩雅這個人肉枕頭,要是沒有她,他會睡不着的。
江詩雅回去之後窩在他懷裡,默默地流着淚。
這可把風中流給嚇傻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去宰了他。”
風中流嚇得臉色都白了。
江詩雅的眼淚永遠是他的軟肋。
“我……欲天峰裡我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要跑那麼遠成親我害怕,那裡一個我的親人都沒有,煜王妃懷着身子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