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宮鬥宅鬥劇裡的那些女人,天天姐姐神馬的喊得親密,暗地裡就勾心鬥角恨不得把人磨成針的虛僞,花道雪就覺得惡寒。
君臨天起身,撲通一下跪在她在面前:“下次再有人亂喊,我割了她舌頭,好不好。”
花道雪看着他,三千墨絲披肩,性感銷魂的鎖骨,結實誘人的小麥胸肌,讓人饞涎欲滴的人魚線,該死的,不要這麼完美好不好。
花道雪記起第一次見到君臨天美得人神共憤的俊顏時,她就流了鼻血。
這個時候着看過去,更是讓人噴血。
故意的,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擺明了想使用美男計。
不可上當,切不可上當。
花道雪狠狠地甩了甩頭:“你還不走。”
君臨天怎麼可能走,他走過去隔着被子抱着她“都說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雪兒,我們剛在牀頭,現在在牀尾,合了好不好。”
他的低聲下氣,花道雪其實是心疼的,但是一想到他摟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她又覺得他活該。“合?怎麼合,你的敏妹妹殺了嗎?”花道雪擡起眸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可恥的男人,想就這麼把事情揭過去。
美男計是吧,她倒要看看他的美男計有多大能耐。
君臨天擡起頭來看向花道雪,深邃而幽深地看着她:“雪兒,你想殺我一定會殺她,但是殺了她可能你的追魂骨再也解不下了,我不想拿你來冒險,我保證再也不碰她一下,好嗎?”
花道雪冷笑兩聲:“呵呵,說來說去就是爲了我,而不殺她,好偉大而光明的藉口。”
“雪兒,你明明是信我的,爲何要這樣,以後不管做何決定,我先問過你的意見好麼?現在我想告訴你,那個女人她是樊西國的公主,她母妃是樊西國最強大的祭司。”
君臨天有些急了,他怕花道雪又對他所做的不苟同,但是玉秀敏他是真的不想殺了,這個女人是唯一能解雪兒身上追魂骨的。
“追魂骨,這種巫術一旦種下便不可解,雖然我們有冥睢,段緋絲也去了祁國,但段緋絲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學到巫術,一定有高手在身後幫她,那身後之人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冥睢現在又沒有養熟,我現在只能找另外的方法。”
君臨天輕輕地捧起她的臉頰,真摯深情地在她眉心吻下:“雪兒,請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從得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害怕失去你,你明白這種患得患失的無措嗎。”
“爲何會感覺失去我?”花道雪不解,君臨天這麼沒安全感嗎?不至於啊。
“因爲你說你不是花道雪。”君臨天將額頭抵着她,因爲不是花道雪,所以他更害怕無法掌握。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如此與衆不同,獨特到我認爲你不會屬於我一個人。這不是沒有自信,而是從心眼裡覺得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總有一天你會離去。”
花道雪心絃倏地崩緊,不得不說,君臨天的知覺是對的,她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自己也不百分百的告訴他,她一定不會離去。
就像她穿越而來一樣,她完全不能確定她哪一天會不會又穿回去。
雖然穿越這趟車,幾乎都只有單程票,但誰又知道她會不會走****運又拿到了張回程票。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自私,她沒有把自己的狀況明明白白告訴君臨天,她卻自私的佔據了他的整顆心,還霸道的不讓他再對其他女人有任何溫情。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不受控制而不見了,他該怎麼活下去。
“天天……”花道雪軟糯地喚了他一聲,摟住他的頸脖,將頭擱在他的肩頭。
她一直便知道這個男人是毫無保留地愛着自己,可是她卻忽略了,他這無疑是飛蛾撲火。
因爲她是團不能確定的火。
“雪兒,我不該讓你看到我抱着那女人,她是被我劫來的,大馬路上扛着一個女人走會被人懷疑,所以我才抱着她,讓你看到傷心了我很抱歉,以後我再也不做讓你傷心的事。”
君臨天深情地擁着她,俯首堵住她的小嘴脣,“我不想殺玉秀敏,留着她能威脅到樊西國祭司,她定會幫你撤了身上的追魂骨。”
花道雪眉頭微蹙,她知道君臨天是爲了她,可是她又不願讓那女人留下來,那女人一看便不是個安份的。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你今天所說的話,我認真思考了,我用錯了方法,以後如果你不願意的事,我堅持不做。”見她臉色不悅,君臨天慌忙地道。
“天天,我並不是責怪你那些事做錯了,你並沒有錯,我都明白你爲何那麼做,只是天天,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裡夾雜着太多的雜質,我知道你身份特殊,考慮的東西也多,甚至有時要顧全大局,但是……”
“雪兒,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明白,絕無下次。”君臨天握着她的手,鏗然堅定。
原本就打算再也不顧其他,只以雪兒爲重,這次發現這樣的事,說開了也好,他知道雪兒想要的是什麼,那他便能給得心安理當。
花道雪猛地摟住他,嗚咽地哭了起來:“天天,你對我太好了。”
“寶貝兒,你是我的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君臨天輕輕吻掉她的淚水,寵溺地笑道:“馬上就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麼沒羞沒臊的哭鼻子。”
“討厭,我這是感動。”花道雪抱着他主動給了他脣上一吻,然後嚴肅地道:“如果哪一天,我不見了,你一定不能做傻事,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君臨天燦爛如花的笑臉倏地僵在那裡,鳳目緊緊地盯着花道雪:“你說什麼,雪兒,你說什麼,你打算離開我?”
花道雪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說如果,我怕萬一,你知道的,我並不是花道雪,其實,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一抹魂,原本的花道雪死了,我的魂佔到她的身體裡,就變成了現在的我,你這麼聰明,一說你肯定明白的。”
“我不管你是誰,是人還是鬼,我不許你離開。”君臨天緊緊地摟着她,語氣陰森霸道,彷彿花道雪馬上就會變成魂飄走般。
“沒事的,我們有冥睢,它能護住一切魂魄,你只要戴着它,沒什麼東西能把你弄走。”君臨天突然放開她,握緊着花道雪脖子上的冥睢,眼眸裡盛着倔強的眸光。
他一定要將冥睢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