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沒人會傷害我,反倒是你,一來就把我屋子給毀了!我現在要換地方!”
蕪夢想換個離煜王妃近的院子,這樣出什麼事還能馬上找救兵。
依韓澈這麼抽的節奏來看,很難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韓澈扶着她點頭:“娘子說去哪就去哪,我要跟着娘子,永遠不分離。”
蕪夢白了他一眼:“誰要跟你不分離了,死開。”
她推開他,慢慢地往外面移動,韓澈跟在她後面,感覺到她生氣了,但是又覺得自己委屈,他明明對娘子很好,爲什麼她還生氣。
千里之外的祁國七皇子府。
一身黑衣勁裝的男人敲開了房門,將手中的信件遞了進去。
殷離隼從牀上起來,接過長坎的信看了看,將手中信件放在燭火上燒盡。
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冷風灌了進來,吹散了他一頭柔順的青絲。
在冷風中,他傲然獨立,遠眺遠方,似渴望,又似相思。
長坎小聲地問:“爺,這樣做真的好嗎,小公子他那樣小的真有些不放心。”
殷離隼沉思着沒吭聲。
風呼呼地颳着,吹動着打開的紙糊窗戶咣咣做響,窗外的槐樹在風中搖曳,如魔如魅。
半響,殷離隼才淡淡地道:“不會有事,君臨天會護着他。”
“爺,您爲什麼要把小公子送走,他現在這情況……實在讓人擔心。”
殷離隼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該是他的造化。”
長坎一臉擔憂:“爺,您這麼做,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面對?沒了小公子,這事要成很難。”
殷離隼關了窗,不容拒絕地道:“先這樣吧,我若出事的話,至少還留着他。”
長坎還想說什麼,殷離隼已經轉身上了牀,又躺下睡着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長坎輕輕地嘆了口氣,在外間的榻上和劍睡了下來。
爺這回把宋衣和小公子全送走,看來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小公子也真是不給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就犯傻了呢。
也不知道宋衣能不能將他給治好。
長坎擔心了一晚,直到天大亮也沒睡去。
煜王府裡的韓澈倒是睡得很香甜,蕪夢換了間房,不讓他上牀,他便就在房間裡的榻上睡了下來。
蕪夢很想轟他出去,但現在這貨呆子一樣,轟估計也轟不走。
索性讓他賴着了,反正自己不搭理他就成了。
蕪夢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對邪魅湛藍的眸子,她腦子迅速回攏,想起昨晚的事。
媽蛋,多希望昨晚只是一個夢。
很顯然這夢成真了。
韓澈撐着下顎坐在牀邊盯着她,嘴上揚着滿足的笑,見她醒來高興地道:“娘子你醒了,娘子睡着的時候好美,像仙女。”
“滾你蛋,我不睡着的時候更好看。”蕪夢一巴掌推開他的臉。
這一推,發現自己手上有勁了,趕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子也有力了。
她試着運了運功,內力回來了,哇靠,這一晚發生了什麼事。
韓澈高興地看着她試內力,一副求表揚地看着蕪夢:“娘子,我給你輸了內力哦。”
蕪夢撇了撇嘴:“你自己不也內力耗盡了,哪來的內力?”
韓澈神秘地笑了笑,在牀邊坐了下來,就要往她身上趴,蕪夢趕緊伸掌擋住他:“你幹什麼?”
“我要告訴娘子我爲什麼有內力,可是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要湊在你耳邊說。”韓澈一本正經地解釋首。
蕪夢翻了翻小白眼,明顯就是一本正地在胡說八道。
“這裡沒外人,你就這樣說,別人聽不到。”
韓澈搖頭:“不要,別人會聽見。”
蕪夢瞪他:“你說不說,不說拉倒,我還沒興趣聽呢,你死開點,別離我這麼近。”
韓澈睜着可憐的眸子看着她:“娘子別生氣,我說我說。”他邊說邊伸手拽住蕪夢的胳膊,一瞬間就撲在了她身上。
蕪夢都沒反應過來。
“娘子,我有碧火流金,內力一下就回來了。”韓澈神秘兮兮的說。
蕪夢這纔想起來,不過這算什麼鬼秘密,誰不知道他有碧火流金。
“我再說一次,你死開,不許碰我!”蕪夢用力地推開他,這男人看着身材很好,怎麼會這麼重,都快把她壓成內傷了。
韓澈盯着她的嘴脣,硃紅飽滿,讓他感覺到好餓。
“娘子,我吃吃。”他說着便迅速地壓了上來,攫住了蕪夢的脣,蕪夢一腳直接踹在他的大腿上,痛得韓澈哇哇大叫:“娘子,你欺負人。”
蕪夢跳下牀,雙手插腰看着他:“我欺負人,還有沒有天理了,你自己佔我便宜還怪我,我告訴你,姓韓的,你再敢碰我,就別怪我欺負你傻。”
“美男夫君。”韓澈眸光一凜,很嚴肅地糾正。
蕪夢用手罩住自己的臉,老天,派個如來佛祖把這猴子給收了吧。
蕪夢懶得理他,現在她能下牀了,自然要去看看王妃嫂嫂,還有那剛出世的侄子侄女。
韓澈趕緊跟上去,拉住她的手:“娘子,你去哪裡。”
“你管我呢,你快滾蛋,這裡可是煜王府,不是你家後花園。”蕪夢甩開他的手,飛跑起來。
在牀上躺了幾天,現在能飛的感覺真好。
她一路飛跑進產房的院子,韓澈在後面不慌不忙的追着她,怕她生氣,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蕪夢嘴角扯了扯,韓公牛怎麼變成韓跟屁蟲了。
宋衣端着藥正準備送進產房,見她飛跑着進來,趕緊停了下來:“夢夢,你來葵水了,不要這麼劇烈運動。”
蕪夢冽嘴笑着跑了過去:“衣衣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好想你。”
宋衣戳了戳她小酒窩:“你怎麼下牀了,昨天還聽說你在內力沒恢復躺牀上呢。”
蕪夢噘着嘴瞥了瞥後面的人:“這傢伙給輸的內力,衣衣姐,你趕緊給他看看,我感覺他腦子燒壞了。”
韓澈跟在蕪夢後面,對宋衣一臉防備,彷彿根本不認識她似的。
“韓澈?”宋衣昨晚就想去看看他了,只是風中流說不方便去,她便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