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煜王府,江詩雅就跟兔子一樣溜得賊快,一路遇到煜王府裡天閣的暗衛讓他們把自己送到了臨天苑。
打得陽春白雪和百里有些措手不及。
江詩雅小姐變壞了,太賊了,竟然知道先下腿爲強的道理。
百里欲哭無淚,看來又得被少主罵一頓了。
江詩雅回了臨天苑就去找花重生,花重生剛好練完無字天書上的內功。
這身子雖然沒有人仙丹的內力增進,但是卻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而且還特麼很巧的是練內功的奇才身子。
她深知在這古代,沒有內力的高手那都是個屁。
經過締上雲在王府裡這麼一鬧,她知道她得加強自己,還要幫兒子拿天下,斷然不能成爲拖累。
剛練完淨完手,喝了杯茶,江詩雅就躥了進來。
“煜王妃,我告訴你件事,宿香館突然關門了,我出去吃飯經過的時候還開得好好的,回來就見門關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江詩雅湊了過去,挨着她在榻上坐了下來。
“我說呀,一點也不奇怪。”花重生放下茶杯,看着江詩雅眉眼兒眯着笑:“你是不是告訴風中流,你要親手殺江詩雅?”
江詩雅點了點頭:“說了,然後他就很氣憤地出了門,你是不是覺得風中流爲了轉移走殷百合,所以把據點都關了?”
江詩雅問出口,心裡卻有些悶,想到是這樣,便也開心不起來。
風中流能爲了殷百合做到這份上,難怪自己會輸得一踏糊塗。
“這個暫時不清楚,我馬上讓人去查,一會就有結果。”花重生喚來一個暗衛,給他交待了兩句。
暗衛便迅速消失了。
江詩雅看得有些羨慕:“我要也能有這麼多隨便指使的暗衛就好了,那就根本不用忌憚風中流了。”
花重生笑着搖了搖頭:“你要願意接受風中流,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你要成千上萬他都會弄給你。”
江詩雅面色一僵:“煜王妃這玩笑一點也不可笑。”
“呵呵,聽到你要手刃仇人,風中流憤然離開,只有兩種可能……”花重生冷靜地給她分析。
“哪兩種。”江詩雅着急地問。
小丫頭片子,這麼着急,分明還在意,到底是曾經喜歡的人,何況如今他又對她縱容寵愛,想要完全清理自己的心,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一種就是你剛說的,還有一種就是,風少主已經將殷百合處理了。”花重生微眯着眼,捧着一杯涼茶朝江詩雅微微笑。
江詩雅眉頭微顰:“處理了是何意?”
花重生將手做成刀狀放在脖子上一抹雲淡風清地道:“殺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風中流不可能殺殷百合。”江詩雅立刻反駁。
殷百合是風中流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爲了她,他可以對她這顆生命不屑一眼。
爲了她可以這麼多年來守身如玉。
怎麼可能現在反而過把她殺了,除非殷百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還有種可能,並沒有殺,但是她一定得到了慘痛的代價,至少不需要你再出手,你就解了恨的代價。”
江詩雅不住地搖頭,晃着小腦袋:“不可能,我覺得可能是第一種。”
不是吃完飯,風中流自己也沒再回來嗎。
“咱們也不用在這一直猜測,反正等暗衛回來就有答案了,我這些天一直在考慮,花道雪二號,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知道的那麼清楚的。”想到這,花重生就皺眉。
不可能是她身邊的有細作,細作也沒可有知道得那麼清楚。
她感覺那花道雪二號,完全是根據着自己的生存方式在活。
連她的憤怒,挑眉都學得微妙微肖。
最主要是那曲子,她怎麼會那麼熟練,其中技巧與她一模一樣。
她不過彈過一次,花道雪二號就算記憶力超強記下來了,但那彈琴中的技巧卻非一夕一間的。
提到這,江詩雅有些臉微微熱,抱歉地看着花重生:“那個……那天,其實我也懷疑你了。”
花重生笑了笑:“別說是你,就是天天都些許疑惑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如果哪天出來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我也會分不清。”
江詩雅仍然有些訕訕:“還是小世子聰明。”
“母子連心,他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花重生也難以解釋君天歌怎麼就這麼確定自己是他孃親。
君天歌應該是天賦異稟的人。
“煜王去查也沒查出來嗎?”
“沒有,毫無線索,就連巫術,蠱術都查了,也沒有這種能耐的事。”
花重生懶懶地靠在榻上,眯着眼想,若是在現代,倒很有可能是拿着花道雪原形按照她的記憶,克隆出來的一模一樣的人。
可是這是古代,完全不可能,除非當年穿越前輩帶了一臺超先進的克降機過來。
可就算有克隆機,也沒有這樣的技術人員。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就這問題一直弄得她晚上睡不着覺。
“你氣色不太好,讓小衣衣來看看你吧,你也不要太擔憂,萬事不是還有煜王麼,她肯定能查出來。”江詩雅發現了她眼下的陰影,好像沒歇好。
煜王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差點被燒了個精光,也確實挺糟心的。
蕪夢現在又毫無知覺,締我行還沒被消滅,仍在蠢蠢欲動。
“主要我覺得這太可怕了,要是哪天再冒個花重生二號,江詩雅二號,君臨天二號出來,想想都覺得心塞。”
本來想不出來,還真的就可以不想了,反正花道雪二號已經被識破,現在也被關在三皇子府。
君臨天這幾天秘密出城,於士兵商量怎麼一舉殲滅締我行的事。
締上雲自那天走後便消失了,締我行也一直在尋他。
可她總覺得不心安,總覺得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在後面。
江詩雅也不禁抖了抖身子,哪天若是真出現一個江詩雅二號,以她的小智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證明自己是真的。
見江詩雅好像有點這被嚇到了,花重生哈哈地笑了出來:“別太擔心,這二號起碼得很長時間的功夫才能弄出來,十年前你還是小屁孩,一個炮竹就能嚇得你滿院亂躥,沒人那麼早就對你動心思。”
江詩雅聽了花重生安慰的話,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擔心了。
“我可不想幾年後,跳出來一個二號去迷惑我父母。”江詩雅想到那情景就覺得這事着急太可怕詭異。
“煜王妃,一定要把這事查清楚,否則真是讓人心生難安。”
花重生湊過來,單手支着下顎懶懶地看着她:“幾年之後爲何二號是去迷惑你父母,不是應該迷惑你夫君和孩子麼。”
江詩雅眼神閃了閃,避開她的直視,翕了翕嘴:“我沒打算嫁人,哪來夫君孩子。”
花重生心下鬆了口氣,她還以爲江小包子知道自己無法孕育子嗣的事。
“小衣衣給你調製的養生藥丸,你按時吃了沒?”有小衣衣幫着調養,江小包子身子應該可以痊癒。
想到這,花重生又恨恨地咬牙,眼底燃起殺意。
風中流這次若敢再維護殷百合,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小包子再與他有任何牽扯。
一個男人一次看不清自己內心,還能原諒,兩次看不清還能罵他糊塗,如果第三次還看清,那就只能說他是個賤人,渣男。
這樣的男人,就算現如今對江小包子有幾分喜愛,可以寵着她,但他如若意志這麼不堅定,以後的日子絕不會安寧。
就算她們動手殺了殷百合,他只怕也會記恨上小包子,幾年之後情意淡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翻舊帳。
花重生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心裡暗暗祈禱,風中流啊,你可別再犯錯了。
“吃了,按時吃了,那藥丸像糖果似的好吃。”宋衣自然瞞了江詩雅,只說這藥丸是怕她上次受傷留下後遺症,所以要慢慢服用。
宋衣是神醫,江詩雅自然聽她的,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在屋裡下了會棋,宋衣也過來了,江詩雅提議打馬吊,正在這時,君臨天回來了。
外面天色已黑,華燈初上,八角宮燈皆被點亮,他累了一天回來,卻見自己女人被別人兩女人佔着。
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麼不虞。
見君臨天回來,江詩雅和宋衣識趣地告退了。
花重生把她們送出門,回來幫君臨天解下外袍,又給他拿了套輕薄的睡衣給換上。
擡眼見他眉宇之間有些疲憊,笑道:“坐下來,我幫你按按。”
君臨天大掌攬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低沉地道:“我渾身是汗,先幫我沐浴。”
花重生臉頰浮出一抹紅暈,想起昨天他回來也是這麼說,結果果在浴池胡鬧了一個時辰,晚飯都變成了夜霄了。
“別鬧,你自己去洗,我們要按時吃飯,要不然胃會有問題的。”哪能讓他天天這麼鬧呢,她身子可受不了。
不拘着他點,這匹餓了大半年的狼只會讓她鯨吞蠶食了。
“不要,一個人洗不舒服。”君臨天低頭在她額前細細輕吻着:“跟我一起嘛。”
花重生擡眸看向他眉間的疲憊,有些擔憂地說:“你在外面忙得這麼累,別鬧,身子要緊。”
說着擡起頭撫了撫他的眉間,面上帶着心疼。
“不累,看見娘子哪還能累,今天在外面辦事,一直想着昨天在池裡共效于飛的畫面……”君臨天邊輕哄着她,邊摟着她出門去書房。
花重生嬌嗔地飛了他一眼:“你還能再無恥點麼,外面辦事還想這些,現在刀槍亂棍的,危機四伏,你這麼心猿意馬怎麼行。,萬一不小心……”
說話間,人已被君臨天帶到了書房後的暖池。
君臨天……你一點也不心疼我,這麼折騰我!”花重生有氣無力地趴在君臨天的肩頭。
“乖一點,洗完馬上去吃飯,再撒嬌今天我們就不要出暖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