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禮癟了癟嘴:“我要小爸爸。”
晏誠完全無視病房內的其他人:“你做錯了事,氣走了你小爸爸,你需要承認自己的錯誤,彌補自己做的錯事,你纔有資格去見你小爸爸。”
晏誠沒有看向誰,可是他的話一出,吳巧萱的臉色霎時慘白,晏姝和晏母的臉色也不好,晏禮認吳巧萱當媽媽,少不了她們的推波助瀾,若不是她們慫恿晏禮,在晏禮耳邊說這麼多壞話,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江朔身上,晏禮也不會因爲被身邊朋友一刺激他是沒媽的孩子,就是個怪胎而對江朔惡語相向。
不過晏母完全不擔心晏禮會怪他。不可否認,晏母在晏禮的心裡一直是寵他的奶奶,在兩個爸爸的家庭成長,自有記憶力來,有空就去晏家大宅,晏母總是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填補了女性長輩的空缺,晏母對晏禮也是真的心疼,可是這種心疼晏禮和厭惡江朔完全不衝突。
晏禮擡頭仰視,看了看病房衆人,尤其是吳巧萱,晏誠冰冷的小臉與晏誠如出一轍。
晏禮的目光讓吳巧萱更是難堪,她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聲音顫抖:“小禮,你不是想要媽媽嗎?媽媽很辛苦才生下你的,你不是說你以後想要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嗎?媽媽也會接你上下學,這樣就不會有人嘲笑你沒有媽媽了。”吳巧萱越說,越是害怕,她是因爲晏禮才能夠回國,回到晏宅。
她好不容易趕走那個噁心的男人,離晏夫人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她不要被打回原形,她不要再被送到國外舉目無親的地步。
晏禮在這時展現出了和晏誠相同的冷酷,冷冷的童音只讓人從心裡發涼:“我不需要媽媽了,他們都知道我是媽媽生的,我不是怪胎,誰再敢嘲笑我,我一定會打他的。”
晏禮說完轉頭看向晏誠,“我不會再叫她媽媽了,我要小爸爸。”
晏誠剛想開口,就被一聲尖叫打斷,緊皺眉頭,看向發出尖叫聲的吳巧萱。
“小禮,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媽媽,你這樣是不孝順的。”吳巧萱的臉色沒有了以往對晏禮的溫柔,討好,臉上出現瘋狂的神色,雙手握住晏禮的肩膀,使勁甩他,“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怎麼能不認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畜生,被那個噁心的男人養了幾年就不認自己媽媽了,你這個白眼狼。”
晏禮在怎麼樣也只是個小孩子,被吳巧萱突然的變臉嚇壞了,掙扎着要脫離她的桎梏,哭喊着:“你放開我,痛死了,爸爸,她抓的我好痛。”
晏誠起了身,沒有管手上脫出的針,伸長手拉住吳巧萱緊握晏禮雙肩靠近病牀一側的一個手腕,用力一甩,把吳巧萱扔到一邊地上。
晏姝和晏母就愣愣的呆在一邊,被吳巧萱突如其來的發瘋給嚇到了,怕上前被髮瘋的吳巧萱給誤傷。
保鏢聽到病房裡的聲音,馬上打開門,看到摔倒到地上的吳巧萱,以及在老闆懷裡哭泣的小少爺,馬上上前制住吳巧萱的動作。
吳巧萱被這麼一摔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昏了頭做出什麼動作,冷汗直冒,雙腿打顫,哭得涕泗橫流,顫顫巍巍地說:“誠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我真的只是太生氣了,小禮怎麼能不認我這個媽媽.......”
晏誠摟住懷中還處在驚嚇中小聲抽噎的晏禮,黢黑的眼眸看向吳巧萱,裡面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我看你真是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來的,是你自己不要臉,非要出賣自己的肚子,你又怎麼稱得上是個媽媽。”
他不太想和這個瘋女人再說話,對制住她的保鏢說:“把她給我帶出去,不要再放進來。”
“還有你們,都給我走。”他對晏母和晏姝的語氣還算是客氣的,可晏母和晏姝的臉色仍舊很難堪。
“不要,誠哥,你不要這麼對我,誠哥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吳巧萱覺得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扯下,她知道晏誠的手段,害怕得全身發抖,被保鏢強拉着出去的同時使命抗拒,可是根本就抵抗不了,只能被拖着離開,便被拖邊向晏誠求饒。“小禮,你救救媽媽,媽媽不是故意的......”哭喊聲離病房越來越遠。
晏母完全沒把晏誠的話聽到而立,義憤填膺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還這麼對我們小禮,你要好好教訓她,敢這麼傷害我們小禮。”晏母說着想要把手伸向晏禮的頭,想要安撫安撫他。
可是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晏禮避過了晏母生出來的手。
晏誠看了看伸過來的手,“你們再不離開,我就讓保鏢出手了。”
晏母的臉難堪起來,想要生氣張口罵晏誠,害怕晏誠生氣晏姝拉了一拉晏母的手臂,尷尬的笑了笑:“哥,我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她把晏母拉走。
病房裡只剩下晏禮和晏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