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知怎麼回答。。
白狼終於趴夠了,或者說是趴不住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朝沫蟬嚎叫了聲,成功將沫蟬的注意力給吸引回來。
沫蟬趕緊扭頭看它,想也許是這傢伙肚子餓了,便安撫說,“好啦好啦我講完電話了,這就給你弄飯去。”
狼肯定不能跟她和媽一起吃油條白粥,況且它的傷還需要恢復,她得下樓給它買點新鮮的牛肉去。
莫言卻聽見了,從電話那邊警覺地問,“蟲,你房間裡有狼?崢”
沫蟬想了想,還是承認了,“是啊,就是莫邪養的那隻。”
“什麼?”莫言一愕,“小爺什麼時候養過狼?”莫言並不知小紅會跟沫蟬這麼信口胡謅,心說這世上還有狼族自己養活個狼當寵物的麼?
“你說什麼?”沫蟬如遭電擊客。
油條白粥,白狼果然不肯吃。不過秦雅真是位善良的母親,變戲法似的從購物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沫蟬,“給它吃這個吧。挺貴的,不過它現在受傷了,該吃點好的補補。
沫蟬一看,竟然是狗糧!
媽還真的挺替它考慮的,買的還是超市裡最貴的那種,號稱是米國進口的,營養賊全面的,比人吃的餅乾還貴好幾倍呢。
沫蟬舉着狗糧衝着母親就苦笑起來,樂得她自己都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的,心說這東西它要是肯吃,那纔怪了呢!
秦雅就笑,“你這孩子,怎麼光舉着傻笑啊,趕緊餵給它吃。看它眼睛都藍了,一定是饞死了。”
秦雅手腳麻利,說着就從廚房拎出來一個搪瓷小盆子,擱在地上,“沫蟬你倒在這裡餵給它吃異界聖皇。”
沫蟬都要哭了,心說:親媽啊,它那眼睛都藍了,怎麼可能是饞的啊?那分明是氣的啊!
沫蟬小心哄母親,“媽,沒事兒的您別跟着忙活了,別讓它給咬着。待會兒我自己餵它啊。”
秦雅皺眉了,“你媽我活到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買狗糧呢。我花了這麼多錢,你就讓我看一眼狗是怎麼吃狗糧的,還不成?我就想看看,狗吃狗糧是不是跟嚼餅乾似的!”
沫蟬知道沒辦法拒絕母親了,便沉痛地垂眸望白狼。
正巧鄰居嬸子來跟秦雅問毛衣花針的織法,秦雅便到門口去指點。沫蟬趕緊蹲下來摟着狼頭說悄悄話,“誒,你也聽見了啊。我知道讓你吃狗糧是難爲你了,可是如果你不吃,那就只能我把這一袋子都嚼了嚥下去,否則我媽會難過的……”
沫蟬憂桑地吸了吸鼻子,“讓狼吃狗糧是委屈,可是難道你不覺得,讓人吃狗糧,那是更慘無人道的事情麼?”沫蟬扳着白狼,讓它看她含滿淚珠的眼,“所以小兄弟,一切都拜託你了……”
“吃了沒?”秦雅回身繼續興致勃勃地問。
“吃了……”沫蟬藏起愁眉苦臉,手底下趕緊拍了白狼腦門一記,警告它最好乖乖聽話——
白狼盯着沫蟬,叫聲都嗚咽了。沫蟬轉頭又給了它一下,揹着秦雅跟它擰眉立目,“乖,快吃,啊。”
白狼又嗚嗚了幾聲,將頭扎進小盆子裡,吭哧吭哧風捲殘雲地——將狗糧都給吃了!
秦雅看了很高興,“看,它這麼愛吃!沫蟬你多給它倒點,讓它吃飽飽的。”
沫蟬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好。”
白狼這回連眼睛都閉上了,只張開大嘴吭哧吭哧地吃。那吃相簡直不是狼,而是好壞不忌的豬……
終於又吃完小半盆,他哽咽着使勁打了個飽嗝。沫蟬趕緊說,“它吃飽了。媽,我牽它回屋讓它睡一會兒。”
秦雅這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了,沫蟬將白狼牽進房間,白狼都四肢平攤,bia嘰癱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沫蟬蹲過去輕輕拍着它,“我知道,委屈你了。你這回都是爲了我,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好不好?”
白狼這才掀了掀眼皮,算是勉強答應了她。
爲了補償白狼,沫蟬牽着它下樓去買牛肉。半路上她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小紅,“小紅你跟我說實話,白狼到底是哪來的?莫言都說了,莫邪根本就沒養狼!”
小紅一接到沫蟬的電話就傻了——誰曾想莫言莫二爺這麼暴力不合作啊?竟然這麼簡單粗暴地就把謎底給掀開了?
小紅原地繞着辦公桌走了幾圈,搜腸刮肚地找理由,忽然停步笑了。
既然二爺能隨便就兜出別人的老底來,那他不妨也兜一點二爺的老底。
“姑奶奶,二爺的話呢,您雖然可以相信,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
“爲什麼?”
小紅掂量了下措辭,“姑奶奶,您明白親兄弟之間也會有競爭的吧?”
“咱們家的這三位爺,個頂個都是人中之龍,”小紅努力地解釋,“三爺倒也罷了,他足智多謀卻甘心輔佐在小爺身邊;二爺能考到狀元,堅毅果敢就要更勝過三爺一籌去,所以他心裡自然難免想要與小爺暗暗較量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