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
兩組。
三組。
……
八百八十八組。
2012年9月1號，下午十四點三十分。
遊吟詩人這一個馬甲，無人能擋，無人不識。
5000人的直播間，一變再變。
1W，2W，3W，4W。
這還不是結束，原先因爲詩人工作室遭遇重創而選擇離開的土豪財團也跟着遊吟詩人的腳步，自發地組成飛機大陣。
他們不是傻子，他們有錢沒錯，但也要酌情享受。
一個沒有絲毫軍心的工作室值得關注？不，並不。
他們願意被利用，只要把他們的虛榮心滿足了，他們心甘情願。
可是，你詩人工作室已經快糊了，別人的服務又不比你們差，我爲什麼還要刷禮物？
但是這個時候詩人工作室的BOSS出現了，他出現的很突然，他的出手又順理成章，一出手就震驚四座。
將近3E的韓元啊……
死神？
戰神？
唯愛？
他們什麼時候出手這麼闊氣？
他們是商人，主播就是他們的商品，而土豪則是他們的顧客。
在詩人工作室這裡，土豪們便是上帝－－－－－－－－
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從屏幕高空掠過。
“感謝何樂而不爲哥……”
“感謝丿筱鉞灬沐白哥……”
“感謝貓如意哥……”
“感謝美女洗澡啦、玄幻等待、四海龍尊哥哥們的鼎力支持！”
……
八百八十八架飛機，八百八十八個炸彈，轟隆隆，平地驚雷。
2000多黑粉被炸得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遊吟詩人直接卡麥，那魔音就像是華夏修行音攻的大宗師，蠱惑衆人。
“一切有我。”
一個粉絲跟着刷了“一切有我。”
唰唰唰。
有人帶頭。
數以千計的人也跟着刷“一切有我。”
滿屏幕的彈幕都是“一切有我。”
詩人一姐樸秀珍那白花花的一片顫啊顫啊，眼神呆若木雞。
……
“BOSS出現了，快去一姐的直播間，每個人都拉上關注。”
這一句話在詩人主播羣裡炸了開來。
五十個主播或從廁所或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電腦登上自己的賬號，每個人心裡熱血沸騰。
她們是戲子沒錯，她們舔土豪的腚#眼子沒錯，爲的也只是能夠更好的生活，但更需要尊重。
遊吟詩人這個馬甲她們不陌生，那是她們的老大，她們的財神爺。
可是遊吟詩人消失了，在他們這段最艱難的時間消失了。
這讓她們尷尬、憤怒、委屈。
她們搖擺不定，她們左右爲難，她們準備選擇下家。
她們每日每夜直播不到一個月爲遊吟詩人創造了將近3E韓元的後臺，他怎麼就這麼不負責任地卷錢逃跑？
但是。
今天遊吟詩人出現了。
一出手八百八十八架飛機。
氣勢如虹，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四萬人的直播間十分鐘之後又變成了將近二十萬人的直播間。
其他主播自發地掏腰包掛上協議。
遊吟詩人沒走。
他還在。
“最近我去美國和蘋果公司談業務，這對我們工作室來說至關重要，所以在你們最艱難的時候我沒出現，在這裡我要向你們道歉。但是－－－－－－－－”
“一切有我。”
160W人民幣眨眼就沒了，但翁廷均必須要這麼做，他也只能這麼做。
兩軍交戰，我軍失了魂沒了心，還打什麼？還戰什麼？
他必須要把所有的主播擰成一股繩，把她們的氣勢提上來。
忠誠？那是弱者的無病呻#吟。
他刷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沒有底氣誰會這麼做？誰會這麼刷？
只要這班人馬還在，翁廷均就有信心把敵人戰個稀巴爛。
翁廷均從一姐樸秀珍的眼裡看到晚上333號房間來一發的意思，他沒有心動，他很冷靜地繼續道：“把骨頭拿好了，告訴你們背後的主子，你要戰，我便戰。”
“哎西你#媽。”
“幹他弟弟的。”
“詩人哥威武霸氣。”
“我詩人哥會不會是三星大公子啊？所以弄魔音啊？”
遊吟詩人微微一笑，“你猜？”
“秀珍，唱得不錯，你們繼續直播，我還有點事，蘋果公司方面還有個會議。”
“嗯嗯！”
……
關掉手機，翁廷均虛脫地靠在椅子上，他發現他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溼。
他沒有退路，他只能這麼做，距離後臺兌換韓元的時間還有9天。
他們現在的後臺將近320W人民幣，只要這九天熬過去，把土豪留住，還有一戰的可能。
如果……
翁廷均失聲嘆氣，眼神堅定，“沒有如果。”
遊吟詩人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
但沒有人敢小覷，aftv存在至今，說實話還沒有見過一出手就是2E韓元的傢伙。
也有，但多半在年度或者有某個活動的時候。
這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遊吟詩人留下的一句話。
他和蘋果公司洽談業務？
他是誰？
韓國哪個企業能夠和蘋果接上線？
他能接上線，爲什麼還要跑到這裡撈這個小油水？
“你們怎麼看？”
“我覺得他在虛張聲勢，我們是什麼人？都沒有底氣能夠和蘋果公司接上線。”
“我也覺得是在裝神弄鬼。”
“可是，我們都覺得在裝B，他是傻子嗎？”
遊吟詩人是傻子嗎？
不是。
他們把他們視若無睹的遊客當成大爺，他們把土豪當成上帝。
他們一出現，迅速站住了腳跟。
練習生出道失敗去當主播也有！
但像詩人工作室這樣子收購一大堆廢品，是的，在他們眼裡，這些失敗品就是廢品，完全沒有利用的價值。
可是……現實是什麼？
現實是，詩人工作室的一姐樸秀珍出道不到一個月，創造了多少記錄？撈了多少錢？
“不管如何，現在我們也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戰，我現在工廠資金被套牢了，還有1E韓元可以出手。”
“我的也被套了，我出5000W！”
“那我出4000W。”
“我也出4000W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他要戰，我們便戰。”
“遊吟詩人？呵呵……”
－－－－
－－－－
把奶茶喝完，翁廷均想了很多，他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可以忌憚的？
他現在的確身無分文，但他不是一無所有。
“我還有五十個主播。”
“我還有Tiara。”
“我們還有－－－－－－明天。”
翁廷均走出奶茶店，繼續無心漫步在釜山的街道上。
釜山，這個城市他不陌生，2010年海雲臺災難片便是在這裡拍攝。
iphone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喂，你好，我是翁廷均。”
“我知道是你。”
“……”
“你在哪裡？”
翁廷均擡頭看了看，“望月之家烤肉店。”
“哦，你等等我，我把上次的錢還給你。”說完，這個人就掛掉了電話。
翁廷均又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死鴨子嘴硬呢。”
從首爾到釜山多少油錢？
手機劃拉一下，轉賬就成功了，有何須這麼麻煩？
“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