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我醒來的時候,許靜茹還在夢想之中,睡得是那麼的香甜,連番的激戰將我憋悶了一月的全都釋放了出來,她徹底得到了滿足。其實,她沒有醒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我悄悄地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有太多的事情等待着我去辦理,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女人的身上消磨時間了。
很快,我就來到了伊甸園的大門口,大鐵門緊緊地封閉着。我沒有去打擾她們,輕輕地用鑰匙打開了房門,邁步走了進去。站在樓道里面,聽不到半點兒的聲音,安靜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具體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都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王森和黑子能夠隱瞞一些事情,可是姜波和胡敏莎的心裡根本就不是能夠藏住什麼事情的人,從他們不尋常的舉動上,我就看出來了。我偷偷地摸進樓道,就是想驗證一下我的想法。
果然,當我站在樓道里面大聲地喊道:“所有人都給我出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胡漢三?估計每個聽到的人都會大吃一驚,不過從喊話的聲音中,還是能夠聽出來是我喊的。“噼哩啪啦”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王森等人從房間裡面跑了出來,姜波是第一個叫出聲音來的,聲音中有着幾分的嗚咽,叫道:“東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王森這次沒有去捅咕姜波,跟着說道:“東哥,我沒有領導好手下,她們…”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
我要是再看不出來的話,就成了傻子了,站在我面前的除了王森、姜波、黑子、胡敏莎、露珠,五個人之外,再就一個人都沒有了。也就是說,在我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裡,我手下的八、九個小姐全都走了,一個都沒剩。胡敏莎沒有走,那是因爲她喜歡我,又是元老級別的人物。露珠沒有走,那是因爲她喜歡王森,又是我們這裡的紅人,賺的錢不少。
黑子苦笑道:“東哥,怎麼辦啊!沒有小姐,就是有生意也沒有辦法賺錢啊!”
遇到什麼問題,就找問題的原因不就行了嗎?所以,我直接問道:“她們爲什麼會走?走之後去了哪裡?”
黑子是專門負責調查方面的事情,說道:“東哥,還不是因爲那個疤爺嗎?他說我們不遵守信用,非但沒有去投靠他們,還將他的手下雷子和十來個兄弟弄近了監獄,這件事情他非要報仇不可。由於你是在醫院裡面,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就將我們旗下的小姐全都花高價錢給弄走了。”
又是疤爺!看來他是要真的跟我對着幹上了。他就像是一條攔路虎,擋在了我們的面前,如果將他給剷除的話,我們就是再召集到小姐,也會出事兒。殺人要殺死,砍人要看絕,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要是去幹掉疤爺的話,勢必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力,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應該拉攏住我的乾爹薛軍。我將我的想法跟他們說了一下,讓他們全都不要灰心,如果有生意的話,也不要出去了,安全最爲重要。至於王森和姜波,應該時刻做好出擊的準備,黑子不要呆在家裡,打探外面的消息,有什麼情況的話,直接電話聯繫。
什麼叫做主心骨?我就是主心骨。當我將大概的情形跟他們描述了一下之後,他們的精神都爲之一振,各自忙碌去了。而我將王森叫到了一邊,因爲他做事穩重,伊甸園的財務支出等方面的事情,我都交給他去辦理了。這段時間也賺了一些錢,大概有三十多萬的樣子,去除一切的花銷,還剩下二十多萬。
他們五個人,每個人兩萬先花着。當初在華龍科技有限公司的時候,我從賈慶林那裡搞來了二十萬,其中給了曾思敏兩萬,再去除我的一些花銷,還剩下十二萬塊左右,這些錢是我的老底子,暫時是不能動用的。我從王森那裡將剩下的十萬塊錢包成了一個紅包,直接就去公安局的家屬樓去找薛軍了。
門口站着保安,守衛森嚴,除非是有預
約的,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阻攔了下來,要不就說是公安局局長呢?好使!我說我是薛軍的乾兒子,那個保安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份卑顏的神情,連忙將我拉到了門廳裡面,倒了杯熱水讓我休息一下,他去給薛軍打電話了。
我的運氣真是不錯,薛軍正好在家。見到是我,彭玉蘭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連聲地喊着乾兒子。我靠!這年頭,當兒子也不好當啊!我笑着答應着,將十萬塊錢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果然不愧爲局長夫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轉身就進入廚房說是給我做飯去了。其實,還不是給我和薛軍單獨相處的機會?
薛軍把錢放在手中掂了掂,說道:“什麼意思?”
作爲一個公安局的局長對於我那點事兒還不是一清二楚?所以,我也就沒有隱瞞,直接說道:“乾爸,我要在師大一條街開一個髮廊,算你百分之20%的股份,每個月按時給你送錢過來,年底有分紅。”
薛軍笑了笑,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違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一個人要做一個件事情總要有個理由吧!你跟我家的娜娜關係不一般,我可不想讓冰涼的手銬銬在你的手腕上。”
“我那哪能執法犯法呢?其實,我這麼做就是爲了對付老疤,他害我和娜娜害得好苦。”
提到了疤爺,我特意觀察了一下薛軍臉上的神情,果然,他的臉有些變了顏色,站起身子,忿忿地說道:“這個人在濱江市簡直就是飛揚跋扈,我們警方一直都在抓他犯罪的證據。前段時間,將他的手下雷子,就是你砍倒的那個人給抓了起來,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可惜的是雷子矢口否認老疤犯罪的事情,我們警方拿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你能夠提供出有效的證據,我全力的支持你。”
這無疑是給我下了一枚免死金牌,有了這層無形的保護,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專心地對付疤爺了。接下來,我們又閒聊了一些其他別的方面的事情,什麼薛冬娜在日本留學的情況怎麼樣之類的事情。看了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我站起身子剛要離開,被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的彭玉蘭給叫住了,非要我在這裡吃飯,說菜已經都做好了。薛軍也一再的挽留我,靠!還不是看在我的十萬塊錢的份上?再說了,我送錢可以名正言順,那可是孝敬乾爸、乾媽的,誰能說半個不字?
沒有誰願意把錢往出推的,這頓飯的代價可是不輕啊!我和薛軍喝了幾瓶啤酒,男人嘛!就是這樣,幾瓶啤酒下肚,關係更是促進了一步,拍打着肩膀,都快成了哥們。彭玉蘭是真心的對我,不住地給我添酒夾菜,生怕我吃不飽似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我雖然不是他們的女婿,憑藉我和薛冬娜的關係,他們能不感謝我嗎?如果沒有我的話,薛冬娜還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之中,就別說是什麼去日本留學了,能不能出她的房間都不一定呢?
等我從他們的家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的敵人是疤爺,李飛的敵人也是疤爺,他不是讓我協助他對付疤爺的嗎?當時我沒有答應,現在該去找他商量一下了。至於李飛的住址,他秘密地地告訴過我,他可不敢對我隱瞞任何的事情,生怕我不幫助他對付疤爺。什麼叫做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和李飛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在距離李飛家不遠處的街道拐彎處停止了下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太引起別人的注意力。我的雙手插在褲兜裡面,哼着“十八摸”的小曲兒,緩緩地向前挪動着腳步,眼看着就要到了拐彎處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斜衝了過來,直接就撞入了他的懷裡。
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腳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了地上,懷中卻多了一個黑色的皮包。那個人身材高大魁梧,長頭髮,滿臉都是汗
水,他爬了起來,喘息了幾下,左右看了看,見黑皮包在我的手中,喝罵道:“媽的!你小子長沒長眼睛?難道你不知道我李飛…”又驚呼道:“啊!東哥,你怎麼在這裡?快跟我走。”
不容分說,李飛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鑽進了旁邊的衚衕。單獨對抗任何人,我都有信心將對方幹掉,最不濟的話,跑路還是絕對可以的。再說了,李飛根本就沒有收拾我的條件,我們沒有冤仇,還有着幾縷錯綜複雜的關係。
見到周圍沒有什麼人了,李飛一拳頭打在了牆壁上,狠狠地說道:“東哥,這次你可要幫我,他媽的老疤簡直是欺人太甚,他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不錯,就想要幹掉我。”
“等…等…”
我擺了擺手,將皮包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你等一下再說,你說他要找你的麻煩管我什麼事兒?咱們只不過是認識的關係,又沒有深交,我憑什麼去幫你?再者,我的腦袋也不太笨吧!好像還記得你欠他一百多萬的事情。”
李飛微微一愕,如果換了是別人的話,估計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可是,他見識過我的身手,自然明白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立即笑了笑,說道:“東哥,你前段時間在醫院裡面躺了二十多天,還不是疤爺搞的鬼?如今的形勢你還沒有看清楚嗎?我和你都是疤爺的敵人,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強強聯手對付他的話勝算會多一些。”
“我爲什麼要跟你聯手?我相信就是憑藉我個人的能力,我也能夠讓他付出代價。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手就是了。”
如果我直接就去幹掉了疤爺,不是正中了李飛的心意了嗎?做什麼事情的話,都不要太魯莽,我爲什麼故意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幹掉疤爺?我出手越晚,李飛的危險越大,這可是他最擔心的結果。再說了,沒有什麼好處的話,誰願意合作啊!哪怕這件事情對我個人也有好處。
果然,李飛被我一語點中了要害,猛地一咬牙,說道:“東哥,咱們哥們我就不多說別的事情了,你知道我去幹什麼嗎?”又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幹什麼最來錢?除了女人就是毒品了,我有個哥們有路子,能夠從泰國搞到毒品。如果你想跟我乾的話,我就帶你去見我的哥們。去一趟泰國,搞點兒毒品和泰國妹回來,直接就發大了。”
這件事情還真的不錯,我故意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這可是看在咱們兄弟的情份上,我答應你。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的哥們?”
李飛咧着大嘴笑了起來,說道:“東哥,你還要幫兄弟一件事情,那就是跟我送一趟毒品吧!我已經跟四海幫的人約定好了交易的地點和時間,在西郊的廢棄工廠,晚上八點鐘,準時交易。四海幫的人我倒是不怕,可是我怕疤爺會派人來暗中幹掉我,他的手下可都是強人。你知道我剛纔爲什麼跑路嗎?有幾個疤爺的人已經盯上了我的房子,靠!幸虧我早就將老婆和孩子送到了鄉下去。我可以多帶點兒人手去跟四海幫的人交易,但是人多目標就大,我更不想引起條子的注意力,如今,咱們哥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有錢大家賺。如果這次的事情成功了,我給你十萬作爲報仇,你看怎麼樣?”
剛送給薛軍十萬塊,就當作是沒有送出去的好了,大不了就是打架就是了,更主要的是我想要見一見李飛嘴中說的那個哥們,開按摩院要是廣集各個國家的小姐,生意想不火都不行。再說了,帶一些泰國妹來濱江市,她們身處外地,不是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價錢低廉,又是包賺不賠的生意,誰不做?所以,我將手伸到了李飛的面前,說道:“行,我答應你了。”
李飛立即抓住了我的手,嘿嘿地笑着說道:“走!咱倆先找個地方喝一杯,等會兒晚上就出發。”
我感到前途一片光明,幹掉疤爺之後,我的道路就是徹底地鋪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