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身邊好幾個雄性,在南大陸都赫赫有名,加上金獅城大祭司換人、支離和夏茗死而復生,以及獸神特別照顧的秘境歷練,讓他們一家沒少出風頭。
至少大傢伙都知道他們了。苗娟和櫻蘭對司爍身邊的雄性,可以做到如數家珍。
他們一個比一個帥氣、實力強悍,都不是善茬。
櫻蘭抿着脣繼續補充了一句:“之前道遠的分身被識破,我受到了反噬,到現在還有些虛弱。
那幾個雄性級別高,精神力也不弱。我要控制其中一位,肯定要耗費很多的靈力和神元去壓制,而且有七八成的可能控制不好力道,能將那位雄性的精神破壞。
也就是說等他不再被掌控的時候,就變成了傻子!當然了,要是對方足夠警覺,我不僅無法控制對方,還很有可能遭到反噬!”
“我明白,”苗娟就是在一年中接二連三受到三次反噬了。她的能力大大不如以前了,那又如何,她可以以量取勝。“放心吧,我念着你的好。咱們合作這麼多次了,我哪一次讓你吃虧了?要不是我,你現在估計在雌洞裡爲了一口吃的,迎來送往了吧?”
櫻蘭想了想點頭:“可以,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
“我們合作最後一次,往後我們各過各的日子,互不打擾,”櫻蘭內心有些怕苗娟。一個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算計的雌性,得多心狠手辣啊。
她很怕什麼時候,自己成爲苗娟眼裡下一個目標。“我們要面向西南,衝獬豸(xiezhi都是四聲,公正執法化身)獸神許諾!”
苗娟挑眉,冷笑聲:“怎麼,你這是連我都給防上了?”
櫻蘭也不避諱,點頭:“對,我覺得人可以壞,但不能沒有底線,連骨肉親情都能動手,爲了我的小命着想,不得不出此下策。”
苗娟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用那粗啞的嗓子笑起來:“你又算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半斤八兩,行啊,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
倆人面對着西南,互相許下承諾。
“就選擇冀涼吧,他是蛇獸人,性格涼薄自私不好掌控,又特別聰明容易壞事。我不喜歡。他變成傻子也無所謂!”苗娟輕笑着說。
談好事情,苗娟也沒多停留,又原路返回。這個時候司爍是被須赤抱着慢慢在街上往回走。
司爍氣得磨磨牙,“獸神賦予聖雌保命的技能,可她們卻濫用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獸神就是被他們這麼糊弄傻的!”
獸神:勿CUE,謝謝!
須赤抱抱她,“爍兒,彆氣,異能不分好壞,得看用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既然她們拿着異能不作好事,那咱們就替獸神干預次,給異能尋個正直善良懂得善用的主人。”
司爍嘆口氣,扯着他的臉頰,“唉,你說咱們怎麼這麼難呢?不優秀吧,人人都想上來踩踏。優秀吧,又遭人噁心地惦記。”
人越是優秀,可能接觸的惡也是難以想象的,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可那又如何呢,他們總不能爲了怕被陰溝裡的老鼠惦記,就停住前進的步伐吧?
須赤笑着:“我很老實的,沒有人惦記我!”
司爍沉默下,確實如此,這須赤練習的隱身術太厲害了,就像是生活在人間的影子,哪怕人站在你跟前,如果不是他自動想要搭話,你都能對他熟視無睹,就像是眼前的牆、面前的樹、路旁伸展的花草,很自然地存在,根本不去動腦子思考。
通常只有在她跟前,須赤纔會呈現出存在感,忙前忙後得讓人忽視不得!
司爍都有一種錯覺,他就是忙給自己看的。
她抱住須赤的脖子,“看來我們的修煉還是不到家,這段時間,我們都要向你學習。等到了南大陸,憑藉着咱們都是空氣的本事,能免去很多麻煩事呢。”
須赤親了她臉頰一口,小雌性溫軟香嫩,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人稀罕不夠。“嗯,那我要向你們提出更高的要求了。”
回到家的時候,倆人這才顯出身形來,聽到他們的動靜,雄性們紛紛從屋子裡走出來。
司爍環顧一週,眸子看向冀涼,神情有些複雜。
冀涼嘶嘶聲,挑眉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將人摟入懷裡,“怎麼了,跟沒見過我似的。”
“嗯,冀涼,我發現,你獸身黑,也容易招黑!”司爍用力地點頭。
“小爍爍,你越說,我心裡越發沒底了。我沒做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吧?”冀涼心有點發慌,認真思考着。他潔身自好,從不給異性丁點聯想。他爲人處世都是走一步看三步,也沒留下什麼隱患和麻煩把?
司爍搖搖頭,抱着他蹭了蹭,一想到苗娟惡毒的心思,她都想將人給生撕了。
她家的冀涼招她惹她了?就因爲冀涼是蛇獸人、外冷內熱、又過分聰明,就合該被她們當成傀儡,然後變成癡傻的人,被衆人拋棄?
她心裡酸澀不已,抱着他的手更用力了,“冀涼,我是害怕蛇,剛開始也不想與你多接觸,但是你厚着臉皮纏着我。
從我允許你陪在洞外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而且之後越來越喜歡你!
不是隻有你選擇了我,我也選擇了你。我不喜歡的雄性,是不會給對方一丁點機會的……”
冀涼眸子驟縮下,小雌性到底在外面受到什麼刺激了?難得他是被表白的那位,而不是旁聽的了。
心裡滾燙,他輕笑着親了下她的耳垂,“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小爍爍特別喜歡我。
以前我所有對家的期盼,你都給我了。那麼多年孤寂和漂泊,成爲我守護你的力量,我一直很感恩。”
司爍忍不住又想起來上次冀涼被算計的事情了,加上雄性的輕哄,那眼淚就矯情地掉下來,有生氣有心疼。
本來雄性們在一旁酸酸地瞧着,爲啥自己不是被關照的那位呢,結果小雌性哭了,一個個着急地看向須赤,“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