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銘和艾希卡一看,居然是帝王酒店,這是本地最好的酒店,20層以上都是套房,其中高級套房一晚至少要七八千,這足以彰顯姜若初的財力。
艾希卡還是覺得姜若初的出現有些蹊蹺,她建議道:“要不然你打電話過去問問?”
“你說的很有道理。”李山銘打了個電話到酒店前臺,說想給2010號房的姜小姐留言。
酒店前臺那邊應下了,並開始認真記錄,這說明姜若初的確住在這。
李山銘和艾希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另一邊,姜若初和夜剎出了李家的門,兩大一小,三道影子投在地面上,像漂亮的音樂符。
李樂果眼巴巴地問:“姐姐,我剛纔表現得好不好?”
姜若初笑眯眯地伸出手:“非常棒!來擊掌。”
李樂果興高采烈地和姜若初碰了碰手。
這時旁邊的夜剎忽然沉着聲音問:“誰是你小侄子?”
“你啊。”
“我不是大哥哥嗎?”夜剎覺得之前姜若初提到時,用了“哥哥”兩個字,特別好聽呢。
“必要的時候,你也能變成小侄子嘛!”
夜剎不是很滿意,不知爲何,他特別想要強調自己的大人身份,尤其是在姜若初面前。
“雖然我能變成小侄子,但我是大哥哥。”
姜若初不明白爲什麼夜剎突然變得執拗起來,便順着他的意哄道:“大哥哥,大哥哥。”
她一連叫了兩聲,每一聲都很甜。
夜剎怔了怔,耳朵一下就紅了,他忽然低下頭,快步向前走。
姜若初滿腹疑惑,這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
李樂果拉了拉姜若初的手,捂着嘴小聲說:“大哥哥是害羞了。”
姜若初撲哧一笑:“走,我們追他去。”
李樂果張開手放在嘴邊,大喊道:“大哥哥,你別走太快啦!我們跟不上。”
前面的夜剎停了停,然後走得更快了。
可是他的舉動只是換來身後兩人更肆無忌憚的笑聲。
笑聲很爽朗,連天上的月亮都忍不住要看一眼。
李家。
艾希卡貼在李山銘身邊,爲他捏着肩膀:“想不到你前妻還能給你留下這麼有用的人脈,你不高興點,怎麼反而愁眉苦臉的?”
李山銘糾結地說:“有點不放心果果。”
李山銘對女兒還是有點感情的,只是大約不多,像是蒲公英,一吹就散了。
“她現在能玩就多玩玩吧,等她做了神的孩子,就沒法再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了。”
李山銘聞言,那點薄弱的父愛壓了下去,眼底逐漸露出不正常的狂熱:“把她獻給神,神會接受我嗎?”
“只要你足夠虔誠,神就會接受你。”
艾希卡捧住李山銘的臉,她的眼裡也充滿了瘋狂和偏執。“我們都會成爲神的使者,他還會賜予我們新的生命。”
“這個孩子帶着神的祝福出生,必將不同凡響,我們作爲他的父母,會與有榮焉。”
李山銘興奮地抱住艾希卡,口中呢喃:“神的孩子,神的孩子....…”
“只要神接納了我,我就有救了。”
另一邊,姜若初笑着追上了夜剎,並一把將人勾住。
夜剎看着湊在自己身邊的人,沒有心臟的他體會不到漏跳一拍的感覺,可他的身體卻是微微一頓。
“做什麼?”
姜若初調侃道:“大哥哥,你走那麼快,我們跟不上啦。”
如果不是因爲李樂果跟在旁邊,夜剎恐怕要原地變貓,逃離姜若初的魔爪。
夜剎就這樣彆彆扭扭地被姜若初拉回了酒店,李樂果自來熟地貼在他倆中間。
剛到酒店,李樂果就困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困的格外早,睡得也格外快。
姜若初拍了幾張熟睡的李樂果的照片,發給溫知琪。
溫知琪滿是驚喜地回覆:這是果果?
姜若初 (現代世界):是的,果果很乖很聰明,她現在和我在一起。
溫知琪(未來星際):一下長那麼大,我都快認不出了。
姜若初非常貼心,將李樂果的身高體重告訴了溫知琪,讓她對孩子的成長有了更具體的概念。
溫知琪愛不釋手地看着女兒的照片,想要將她深深地印在心裡。
姜若初(現代世界):我想問你個事。
溫知琪(未來星際):怎麼?
姜若初 (現代世界):我剛纔在你家看了看,拋開這套房產不算,李山銘和他的新女友穿的牌子以及停在院子裡的車,都不像是他的年薪能負擔得起的。
姜若初(現代世界):他的那輛新車剛好是兩三年前的款。
雖然早已知道李山銘的變化,可現在再看姜若初具體的描述一遍,還是讓溫知琪呼吸一滯。
溫知琪有些難過地說:結了婚,不管我願不願意,賠償金肯定都有他的一部分,我也管不了他用這些錢去做什麼,我現在只希望能把他從我父母那騙去的錢拿回來。
姜若初 (現代世界):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算過你買的保險,死亡賠償金一共有多少?
華國人都有些迷信,買保險是爲了安心,而不是想着自己要死,所以大部分人不會去計算自己如果意外身故,能得多少賠償金。
不過溫知琪是學醫的,倒沒有那麼忌諱死亡。
所以她讓保險公司給她認真算過。
溫知琪(未來星際):應該有五六百萬。
溫知琪(未來星際):我買的都是高額保險,而且我是受邀去羅卡加德
做學術交流的,簽了正式的合同,我是在做學術交流期間出的交通意外,按道理,那邊會有賠償,不過具體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姜若初 (現代世界):李山銘跟你父母說,你只有兩三百萬的賠償金。
溫知琪(未來星際):.........
溫知琪氣得手都在哆嗦:這個王八蛋!!不僅連最後那點分給我爸媽的錢都要拿走!還欺騙我父母!!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我怎麼那麼蠢!!
姜若初寬慰她:不是你瞎眼,只是‘人心易變’罷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道盡感情的涼薄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