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米進了酒店便直奔總統套間,這次蘇米沒有找錯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套房的客廳,依照自己的記憶,如果沒錯的話,那張作戰計劃書應該是在茶几上。蘇米依照着自己的回憶,朝着那天看到的茶几看去,果然作戰計劃書正安然無恙地擺在茶几上。
“太好了!”蘇米心裡高興極了,快步上前,伸手便抓起了自己嘔心瀝血寫出來的作戰計劃書,然後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了衣兜裡。
蘇米滿意地拍了拍衣兜,然後邁開步子就準備出門,可剛走了一步,衣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蘇米伸手摸出電話,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蘇米猶豫了一下,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蘇米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喂?您好!”
“喂,你好,請問是蘇老師嗎?我是司徒蘭,司徒宇的媽媽!”電話那端傳來好聽而禮貌的女子聲音。
“啊?是,是夫人啊!”蘇米一愣,司徒蘭會打電話給自己,這多少還是讓自己驚訝的,她思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稱呼夫人比較好。畢竟自己可是在人家的公司旗下打工的。
“不知道蘇老師有沒有時間,我想跟您見個面!”司徒蘭聽到蘇米的回答,滿意地彎了嘴角繼續說道。
“這個……我有時間,不知道夫人哪裡比較方便,我現在就可以過去!”蘇米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這樣一折騰已經接近正午,於是便應了下來。
“那好,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吧!等下見!”
“好的!”蘇米掛了電話,心裡不禁納悶起來:司徒蘭爲什麼會忽然要和自己見面?蘇米一邊納悶,一邊下了樓。
可一出大廳門口,蘇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此時端木楓正倚靠在車門上和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女人打的火熱。那女人笑得很是開心,而端木楓似乎也心情不錯。那女人甚至還摟住了端木楓的肩膀。
蘇米只覺得嘴角一抽:“哼,果然我沒有看錯,就是一個花心大少!哼!幸好我拿回了我的作戰計劃書,你的什麼破西裝,我早晚會還給你,看你還會有什麼把柄!你自己慢慢調情去吧,姑奶奶才奉陪了!”蘇米將身上的小包一背,踩着高跟鞋便朝着附近的公交站臺走去,正好遇到一輛剛到站的公交車,蘇米蹦上了公交車,看着仍然依靠在車門上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蘇米撇了撇嘴角,然後朝着學校的方向去了。
其實跟端木楓聊天的不是別人,正好是端木楓在澳洲一個朋友的女友珍妮,正好來S市度假,住在藍楓酒店。原本端木楓看着蘇米進了酒店,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子透透氣,卻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熟人。於是便寒暄了起來,講到開心處,便沒有太多注意小節。外國人向來熱情、開放,而端木楓也一直在國外長大,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形象和珍妮兩人看起來會讓人誤會。
等兩人聊完,珍妮離開的時候,端木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快半個鐘頭。他伸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起來:那個女人怎麼會這麼久還沒有出來?難道真的迷路了?
端木楓摸出了電話,準備一問究竟,可這才發現自己甚至連蘇米的電話還不知道,心裡不禁很是鬱悶。他收了手機,然後朝着酒店的大廳走去。
“總裁好!”前臺一看見端木楓,立刻全部起立,恭敬地打招呼。
端木楓點了點頭,這種興師動衆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壓抑,這也是爲什麼剛剛他讓蘇米一個人進來拿東西的原因。“大約半個小時前,有沒有一個女人來過?長長的頭髮,是大波浪,有些亂,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工作制服,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端木楓努力地回想着蘇米的打扮。
“總裁,她已經走了!我們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前臺禮貌地答道。
“走了?”端木楓有些不可置信,可轉頭看到前臺上的錄像,的確蘇米揹着小包已經出了大門離開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端木楓收了眼神,心裡不禁一股怒氣上涌,可是還是強壓着衝上來的火氣,對着前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酒店,鑽進了車子。
“蘇米,還真有你的,竟敢放我的鴿子!我們走着瞧!”長這麼大,端木楓恐怕是第一次被人放了鴿子,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正當端木楓還在氣頭上,衣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端木楓低頭一看是公司打來的電話,不禁伸手按下了接聽鍵:“喂?”
“總裁,我是艾麗,不好了,股東們現在要召開臨時大會鬧事兒呢!您看怎麼辦啊?”電話裡傳來了艾麗焦急的聲音。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公司!”端木楓掛了電話,收緊了眸子:還不到一個月,這些老狐狸們就沉不住氣了!那我就奉陪到底!端木楓抓着電話撥了出去:“喂?航子,我前幾天讓你查的資料準備好了嗎?”聽到電話那端的應答,端木楓收了電話直奔公司。
車子剛聽到公司的門口,端木楓就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燒包保時捷。端木楓看見車子裡的人看見自己後跳下了車子朝着自己走來,不禁彎了嘴角也下了車。
“喏,你要的東西!”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端木楓的死黨張子航,他伸手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端木楓,然後身子一躍,坐進了端木楓的蘭博基尼,轉頭對着端木楓咧着嘴角一笑:“阿楓,車子給我萬一圈內,算是你答謝我了哈!”說完,張子航便發動了車子。
“臭小子,你的坐騎不要了?”端木楓忍不住搖頭,倒也不攔着。
“留給你吧!”張子航甩了甩手,將車鑰匙扔給了端木楓,然後一溜煙沒了蹤影。
端木楓看了沒了影的車屁股彎了彎嘴角,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文件袋,收了眼角的笑,眸子很快覆上了冰霜,他快步進了公司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