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鯊面色陰沉,“一個小小的孤兒院你都搞不定,你還活着做什麼?”
刀疤臉磕頭如搗蒜,一張臉泛出死灰的顏色,他還受着傷呢。
“老大,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他也沒有料到會曝光的,他原本真就沒與把孤兒院放在眼裡,看着一個個無比嬌豔的男孩女孩,他內心那無比淫邪的想法蹦躥出來,他做壞人爲什麼,不就是爲了能爲所欲爲麼,奸(和諧)淫這種事算什麼呀,年齡小又算什麼呀,反正他也不是好人,可是他是再也沒有料到,會有人把這一切錄下來。
夏天怒瞪着水鯊,這個水鯊爲了爭地盤竟然這般不擇手段,視頻還在播放着,夏天看着刀疤臉一下下的衝着那孩子砍着,心中顫抖着,那個孩子他見過的,平常很不願意說話,可是,似乎很願意和夏末交往,每回他帶着夏末去孤兒院,夏末都要躲在一旁和他說一會悄悄話,有一回夏天忍不住問女兒,她都和那孩子聊什麼,夏末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爸爸,我答應過他不跟別人說的。”
說完,夏末小脖子一梗,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夏天忍不住給她一個爆慄,“不說就不說,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水鯊爲人雖然心狠手辣,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是能做到黑幫老大的位置幾十年,還是有一些手段的,對待忠心的手下還是不錯的,當然,要是有一點被他懷疑,死的也是相當的悽慘的,所以,只要做了他的手下,就要拼了命的表達忠心。
“老爺,再不救治,刀疤臉恐怕就沒救了。”多年老僕提醒水鯊。
“恩,夏醫生,動手吧。”水鯊衝夏天揮揮手。
夏天一動不動,水鯊微皺一下眉頭,眼中閃過陰鷙的神色。
“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救不了了。”夏天平靜地道。
水鯊忽然拿槍指着夏天,“你不是神醫麼,我要讓他活。”
他若死了
,矛頭就都會指向他水鯊。
這是電視的畫面忽然一轉,“本臺最新報道,備受矚目的孤兒院招黑社會垂涎,少年慘遭狂砍,目前由界內有名的季良臣律師接手……院長透漏,被砍傷的少年被慈善人士救助,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地方官員表示,一定要嚴查黑社會勢力,讓不法人員伏法,絕不姑息……”
播音員有條不紊地侃侃而談,夏天抓住一點,慈善人士,眼裡迸發出光彩,是夏末,這一切都是夏末在背後操縱的沒錯,也只有夏末有這個能力,能把這麼多看似不相關的人聚攏到一起,一條條小溪匯入大海,終於掀起滔天的巨浪,夏天笑了,他不知道,還有兩個舉足輕重的少年人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推波助瀾,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還有這世上有很多的善心人,即使什麼能力也沒有,也要搖旗吶喊爲這一切喝彩。
“你笑什麼?你要是救不了他,你的女兒就要給他陪葬。”水鯊惡狠狠地道,這些人現在已經把矛頭指向他了,他必須把活着的刀疤送到監獄裡,他才能置身世外。
“沒有任何人能動的了夏末。”夏天淡笑。
現在的夏末是鳳舞九天,此時的她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夏天笑的越發歡快,“想必,水鯊水爺也聽說過黑夜撒旦吧,你不一直想拉攏他麼?”
夏天看着電視熒屏若有所思,那個小沒受的傷,就連他都沒有把握能醫得好,除了夏末,再也沒人救的了他,所以,只要電視上說的是真的,那個救治小沒的人,只能是夏末。
他終於不用怕夏末會遭遇到什麼風險了,因爲她的醫術早就超越了他,而她現在的勢力,也遠比任何一個人的要大,他平常有看女兒抽屜裡的那些名片,他也教過女兒要利用一切資源,今天的事情看來,女兒做的很好,做的比自己都好,他有什麼可擔心的,他終於可以很拽的對別人說不了。
“老大,
救我。”刀疤臉的傷口雖然緊緊地包紮着,可是還是有鮮血滲出來,聽了夏天的話,原本就因爲失血過多的臉更如白紙一般,虛弱的喊了這麼一聲,其實還沒有蚊子的叫聲大,他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水鯊原本是想救他的,所以纔會把夏天綁了過來,誰知道夏天過來了,視頻也出來了,他見了視頻心裡這個惱恨,這個刀疤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遲疑着就想叫刀疤臉就這麼血流不止直接上閻王那裡報告算了,誰知道夜這麼深了,竟然還有人無聊不睡覺,就坐在電腦上頂貼,眼見一條條不利於自己的言論出現在熒屏上,水鯊的臉色越拉越長,衆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決定,刀疤臉也明白了,可是卻還不得不抱一線希望。
水鯊看着憤怒,其實卻是做給手下們看得,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
此時聽了夏天的話一愣,“你說什麼?黑夜撒旦?”
腦中靈光一閃,“你說夏末是黑夜撒旦?”水鯊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來人,去吧夏小姐請來,既然夏醫生夏主任救不了刀疤臉,相信夏小姐應該救的了吧。”水鯊洋洋得意地道。
“我今天既然肯說出這個秘密,自然有所依仗。”夏天淡漠的道。
水鯊哪裡還管他有什麼依仗,揮揮手,讓手下人挾持了夏天,美其名曰是請夏天去休息。
夏天曾經對女兒說過,等到有一天,你認爲自己可以和任何一股惡勢力抗衡的時候,想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父母一定會支持你。
夏末偏着頭認真地道:“我一定不會讓壞蛋們在劫持爸爸,讓爸爸做爸爸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爸爸等着那一天。”夏天豪氣干雲,彼時,夏末的醫術已經超越了他。
“笑紅塵,多少人,爲了名利廝殺。”夏天喃喃道。
看向夏末,“爸爸等這一天,等着部位聲名所累很久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