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
“嗯。”另一人拿起旁邊的報紙。
“這次可不能讓她跑了,敢治我們的敵人,該死!”一想到那個華夏軍人讓他們損失巨大他們就忍不住想把那醫生千刀萬剮。
沒有那醫生,就不會有後續的損失。
“確實該死,也就是個醫生,我們這樣算是給了她體面。”畢竟還真沒有哪個醫生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
“你說得對,何況是現在天羅地網。”
兩人低聲交談,用的是日語,在米國,很少有人聽得懂。
坐在飯廳的替身吃好中飯以後回了酒店休息,一直到晚上都沒出來。
監視的兩人等到半夜,終於開始行動。
可惜,當他們偷襲的時候,竟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而此刻,亞麗藍號早就出航,根本找不到影蹤。或者該說,他們沒想到向晚歌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了遠洋航輪,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太陽國內也是突然爆發了政治矛盾,一時間人心惶惶,再沒有過多的精力注意向晚歌這個所謂的敵人。
藍天碧水,白雲海鷗,大海上風和日麗。
亞麗藍號正式開啓了美妙的大海之旅。
船上的設施很是奢華,除了各種生活日常,還有舞廳,賭場,球場,音樂場,幾乎是玩樂的天堂。
在船上簡單的睡了個午覺,向晚歌在葉陵君的陪同下走上了甲板,吹着海風,感受夕陽下的大海,這情景,實在是美不勝收,何況旁邊還站着自己的愛人。
握着葉陵君的大手,向晚歌目光看向遠方。
葉陵君一直護着她,身上的西裝披在她身上。
雖然天氣開始變熱,但傍晚還是帶着涼意。
“我們去賭場玩玩?”向晚歌突然想到船上還有賭場,似乎那年過後很久沒碰了,忍不住有些技癢。
“好。”幫向晚歌整了整衣服,對她的意見,葉陵君從不提出反對。
向晚歌笑了,拉着葉陵君的手,兩人向賭場走去。
亞麗藍號上的賭場分爲三個等級,最高等級沒有一億的賭資進不去;第二等級一千萬;至於第三等級,一萬。
所以,第三等級可以算得上是牛蛇混雜。
雖說是最豪華的奢侈之旅,但亞麗藍號也是分等級的,如同賭場一樣,分爲三級。
兩人到的時候賭場內已經十分喧譁,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整個大廳充斥着興奮的吼叫,以及哭喊的尖叫。
賭徒,一夜暴富的有,但一夜傾家蕩產的更多。
“進去?”聽着周圍的喧譁,葉陵君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避過擁擠的人羣,護着向晚歌朝裡走。
“嗯。”向晚歌也不大喜歡大廳的氛圍。
只是,兩人才剛走到大廳中間,一陣喧鬧從旁邊響起,然後他們周邊一空。
“沒錢還來賭,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距離兩人不遠,一個年輕男子摔在地上,臉上青紫一片,看上去是被人揍了。
“好了,蘭雅,消消氣,那種男人不值得你生氣。”
“伯母,不是我生氣,那種人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連陳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女子很生氣,更多的是鄙視。
“好,好,知道你在乎我們陳智,對了,陳智呢?”
“他去給我買飲料了。”
“呵呵,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讓我抱個大胖小子啊?”
“伯母……”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蘭雅,我那麼喜歡你,陳智他有什麼好,不就長了個小白臉!”摔在地上的男人站起來,一臉不忿的盯着蘭雅。
“陸令,你這樣讓我噁心。”蘭雅說着一揮手,身後的保鏢又衝了上去對他揍了一頓:“賭不起就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扔出去。”蘭雅道。
“是。”保鏢領命。
“伯母,我們繼續玩,我跟你說啊,這第二級裡面可比這裡高級多了,我帶您到那裡去,可比這裡烏煙瘴氣的好。”
“好,好……”陳媽笑的一臉開心。
向晚歌看着這一幕,嘴角嘲諷的勾起,蘭雅,陳媽,還有陳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不知是有緣呢還是冤家路窄。
“蘭雅,飲料。”正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
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米色的休閒服,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年輕,充滿活力,臉上一直掛着單純的笑意。這樣的活力,讓人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太陽神阿波羅,俊美而又朝氣。
因爲他的到來,周圍的人羣有一剎那的寂靜,連手中賭博的紙牌和篩子都停頓了下,接着才繼續喧鬧起來。
男人似無所覺,仍舊掛着溫暖的笑意朝這邊走來。
“哎呀,陳智,你可來了,快,蘭雅說帶我們到第二級去。”陳媽見到兒子來,立刻拉着到蘭雅面前。
“呵呵,你們決定就好。”陳智笑看着陳媽。
“你這孩子。”陳媽不滿的嗔了一聲,轉而看向蘭雅:“陳智就這樣,以後你們結婚了你可要多擔待一點。”
陳智聽了這話想說什麼,被陳媽鉗制住了。
“放心吧,伯母,我就喜歡陳智這樣。”蘭雅笑着道。
至於之前那個男人,早被衆人忘到了爪窪島。
說起來,那男人是蘭雅的前任男友,只可惜,那是在遇到陳智之前。
她蘭雅是什麼人,一個男人而已,想要追回她?門兒都沒有。
身爲G省首富之女,她可是富家千金,想要做什麼還不是看心情。
“呵呵,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陳媽樂滋滋的,只要一想到兒子以後會娶個富家千金她就高興,這可比當初那個向晚歌好。
想到向晚歌,陳媽眼光一轉,突然看到人羣裡多了一個她剛想到的女人,臉色一寒,心下一慌,只是在注意到自己兒子沒有注意到,趕緊催促着兩人往裡走。
向晚歌看到陳媽的表情嘲諷的勾起脣角:“我們走吧。”
她也沒想着和他們打什麼招呼,已經是陌路,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葉陵君並沒從向晚歌臉上看出什麼,只是點點頭,護着她繼續往裡走。兩人走的比較慢,葉陵君顧忌着她的身體。
快到第二級的時候,陳智像是突然感覺到什麼,猛地轉身。
“現在才一個多月,以後我們在京城住如何?”米國,她並不習慣。想到這,向晚歌就向葉陵君提議。
“你做主就好。”在哪住都一樣,雖然到時候麻煩了點,但也差不多。
想來接下來幾個月他可以着手把總部搬遷到京城。
“小衣服什麼的也要提前置辦起來,男女都要。”
“好。”
“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要說女人懷孕起來變囉嗦這還真是事實,連向晚歌這麼冷漠的都變得散發母性光輝。
“男孩女孩都好。”
向晚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怎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和個智商退化的人商量,她是不是也智商退化了。
想到這,向晚歌噗嗤一笑,笑容清麗。
陳智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向晚歌,千千萬萬人中,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鐫刻在心靈深處的人,其他的人,全成了背景板,眼中心中,只那一人。
“陳智,你怎麼還不跟過來。”陳媽剛回頭喊兒子發現陳智沒跟在後面,不滿的站在前方喊道。
可惜,早就收不回神的陳智哪還能聽到陳媽說話。
“陳智,怎麼了?”還是蘭雅覺着似乎有什麼不對,快走幾步到陳智面前。
陳智仍舊沒有出聲,可眼睛始終盯着一個地方。
蘭雅奇怪的看過去,沒什麼不同啊,都是人。
只有陳媽,順着兒子視線看過去,臉色一白。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陳智感覺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雙手發抖的想要握拳卻握不住,腳步就像釘在地面上一樣,動也不能動。
那是向晚歌,是她!
雙脣動了動,想喊,可面對那麼笑顏如花的一張臉,陳智發現,他什麼都喊不出。
那是向晚歌麼?
記憶中,那張臉似乎從沒笑過,頂多看到她最高興的時候就是勾了下脣角。
陳智仍舊記得,第一次見到向晚歌的時候是在京城醫學院,那時候的向晚歌站在漫天的楓葉下,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那時候,陳智覺得,他好像看到了天使。
從那以後,他一有空就去醫學院,可從來都只是遠遠的看着,更甚至剛開始的時候每次去都見不到人。
後來他打聽到,那個人是醫學院的大三生,叫做向晚歌。
再然後,他就開始了追求。
即使對自己很有自信,也看到了向晚歌在見到自己時的愣神,但他還是用了一年時間才讓向晚歌讓他當男朋友。
那時候是他人生最快-活的時候,無憂無慮,整天圍在向晚歌身邊,即使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在說,向晚歌在靜靜聆聽。
他們之間的相處,安靜,寧和,他也從來沒有埋怨。
可,直到有一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變得,所有的幸福就像那水中泡沫,消散的一點點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