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賀靜姝窩在潘月蘭的懷裡,神色悲痛不已。
她有預料到在宴會上會見到喬斯遠,所以她跟着來了,原本以爲自己有機會能跟他聊一聊,但卻沒有想到他會帶着杜嘉軒出現,而且他還跟別人介紹杜嘉軒是她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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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這三個字眼刺痛了她的神經,這樣的頭銜本來是屬於她的,就因爲杜嘉軒的出現,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是杜嘉軒毀了她的一切、搶走了她的一切。
賀靜姝的哭泣聲,讓潘月蘭心疼極了,只能一個勁的安慰她,“靜姝,別哭了,只要斯遠沒有跟杜嘉軒結婚,你就還有機會的。”
“爲什麼斯遠要帶着那個賤女人出現?她憑什麼出現,在斯遠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啊,爲什麼是她?”賀靜姝非常的不甘心。
“好了,靜姝,你別這個樣子,爲了一個負心的喬斯遠根本就不值得,還有那個下賤的杜嘉軒,她就更加不值得了。”潘月蘭在提起杜嘉軒時,語氣冰冷的駭人。
“上次要不是警察突然來了,我早就解決掉那個賤女人了,是她運氣好,但是下一次,她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賀靜姝語氣森冷道。
“靜姝,你想幹什麼?”聽賀靜姝說的咬牙切齒,讓潘月蘭不禁心驚膽戰,“靜姝,你可千萬不要做出犯法的事啊?爲了喬斯遠與杜嘉軒,害的自己身陷囹圄,那可萬萬不行啊!”
“媽,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失去斯遠,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既然如此,我就是死也要拉上杜嘉軒給我當墊背的。”她不能讓他們快活,她的痛苦她要一一的還給他們。
“靜姝,你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讓媽怎麼辦?沒有了你,媽也活不下去了。”潘月蘭神色慌亂的看着賀靜姝。
“媽,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她還要跟喬斯遠永遠在一起呢,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出事呢!“斯遠是我的,我一定要把他搶回來。”唯有這樣,她才能甘心。
這時,車門被人打開了,賀東平上了車,見潘月蘭與賀靜姝都在車上,便吩咐司機道:“開車回去吧!”
潘月蘭聽司機說易涵芸暈倒了,賀東平在她身邊陪着她,氣急不已,但她隱忍住心中的怒氣,故作關心的問道:“東平,涵芸她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她已經沒事了。”
“你陪着她,她當然會沒事了。”沒想到那個易涵芸還真會裝。
“有很多人陪着她,不用我陪。”賀東平怎麼會聽不出潘月蘭那陰陽怪氣的責備,所以轉移了話題,“靜姝,你怎麼樣,還好嗎?”
“我沒事了,爸。”
“只要你沒事就好。靜姝,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吧,你還年輕,人生有很多機會!”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她不應該執着不已,不給自己機會的。
“爸,您說的對,我會慢慢的放下的。”賀靜姝違心道。因爲她就是不想讓父親知道她的所作所爲。
見賀東平這個時候纔想起女兒,潘月蘭心裡極其不舒服,他現在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要關心女兒,是不是已經太遲了呢?
在他的眼裡,只有易涵芸那個賤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母女倆。這樣想着,潘月蘭對易涵芸更加的痛恨。
***
喬斯遠開車送嘉軒回家,路上嘉軒不解的說道:“斯遠,你說那個易經理爲什麼會對我的項鍊感興趣呢?”
“難道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項鍊?”
“就算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項鍊,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啊!而且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還說要見奶奶,難道她跟奶奶之間有什麼關係?”杜嘉軒此時是有滿腹的疑問。
“這個還得
回去問問奶奶了。”
或許真的只有奶奶能解答這個難題了。
車子緩慢的在嘉軒家的樓下停下,“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請你上去喝杯茶了。”杜嘉軒說道。
“今天你肯定很累了,回去什麼都別想,洗洗澡趕快睡吧!”喬斯遠囑咐她道。
“好,你也快點回去吧!”杜嘉軒微笑道。
就在她準備下車時,喬斯遠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
杜嘉軒轉身看向他,“怎麼了?”
喬斯遠擡手撫摸她的臉頰,傾身上前,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現在越來越不想跟你分開了。”
“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杜嘉軒溫柔笑道。
“雖然是天天見面,但我還是不想跟你分開,“嘉軒,不如我們結婚,好嗎?”喬斯遠突然說道。
“結婚?”杜嘉軒驚愕的看向他。
“對,結婚,你不願意嗎?”見她驚愕的神情,喬斯遠反問道。
杜嘉軒搖頭道:“我願意,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要不等這項工程完成了,我們再結婚,好嗎?”現在他們面前有好多的阻礙,他們得去一一化解才行。
“好。”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你說我們要是結婚了,賀靜姝會不會有什麼極端的行爲?”杜嘉軒擔心的問道。
今晚在宴會她看到了賀靜姝,她看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我什麼話都跟她說清楚了,她若是一味的極端下去只會毀了她自己。你不要管她,有我在呢!放心吧,嘉軒,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賀靜姝傷害到你和燦燦的。”
“我相信。”但是杜嘉軒的心裡對賀靜姝還是有着提防與忌諱的,若是她以後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她絕對不會再放過她的。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現在就連潘月蘭見到她都是一副憤恨不已的樣子。反倒是賀東平,見到她依舊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
***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奶奶聽嘉軒說了宴會上一事,感覺到不可思議,一臉的驚詫。
“奶奶,您真的沒有姓易的親戚嗎?”杜嘉軒問道。
“沒有。”奶奶搖頭道。
“那遠房親戚呢,也沒有姓易的嗎?”杜嘉軒繼續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都是些遠房親戚,哪裡還記得那麼清楚呢!”
“那奶奶您這條金玉翡翠項鍊是從哪裡來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要不是奶奶今晚拿出來給她,她還不知道奶奶收藏着這麼珍貴的項鍊。
見杜嘉軒這樣問,奶奶臉色有些異樣,隨即說道:“這是我們杜家祖傳的項鍊,是你太奶奶傳給奶奶的,現在奶奶就把它送給你了。”
“這條項鍊真的是杜家祖傳的嗎?”杜嘉軒感覺不像,畢竟這條項鍊的色澤還是很鮮豔的,不像是從太奶奶開始就有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嘉軒你還懷疑奶奶,不相信奶奶所說的話?”
“不,我怎麼會懷疑奶奶您呢!”
“好了,嘉軒,別想那麼多了,趕快回去睡吧!”奶奶不想多談,便讓嘉軒回房休息。
見狀,杜嘉軒只好起身離開。可是走向門口,突然想起今天見到汪素卿一事,她覺得應該告訴奶奶這件事。
她轉身走向奶奶的牀邊坐下,“奶奶,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說。”
“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剛纔聽她說起金玉翡翠項鍊與易涵芸一事,她這心裡有些不安。
“不行,我現在必須告訴奶奶。”
見杜嘉軒這麼執着,奶奶便從牀上起身,靠着牀背問道:“你說吧,什麼事
?”
“我今天在宴會上見到汪素卿了。”權衡再三,杜嘉軒說出了汪素卿的名字。
“什麼?汪素卿?”聽聞這個名字,奶奶神色陡然丕變,“你說什麼,你見到汪素卿了那個狠毒而又自私的女人了?”
“是的,她現在已經是卓氏企業總裁的夫人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用的什麼狐媚手段騙男人上鉤的。”說起汪素卿,奶奶是恨的咬牙切齒,“嘉軒,她知道你是誰了嗎?”
杜嘉軒點了點頭,“嗯,她已經知道了。”
“那你認她了沒有?”奶奶緊張的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認她呢。”她是堅決不會認汪素卿的,畢竟她是全家痛苦的來源,她不能讓奶奶傷心。
“嘉軒,你這樣做是對的,汪素卿那個狠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認她,以後你要是碰見了她,千萬不要跟她說話,連看都不要看她一眼。”奶奶氣憤道。
“我知道了,奶奶。”
“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爲無法忍受她離開,纔會吐血身亡的,她是害死你父親的間接兇手啊!”說起往事,奶奶悲痛欲絕。
“奶奶,汪素卿當年爲什麼突然離開杜家,難道她真的嫌貧愛富?”那時候她還小,根本不懂大人之間的感情,只聽他們經常吵架,然後有一天,汪素卿拎着箱子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對,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否則怎麼可能扔下孩子、丈夫,做了有錢人的太太了呢!”奶奶說起汪素卿,情緒異常的激動。
“奶奶,好了,您別難過了,也別激動了。”早知道奶奶會是這個樣子,那麼她就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奶奶。
“嘉軒,奶奶沒事,奶奶只是希望你跟紹威永遠都不要理睬汪素卿那個女人。”
“好,我會記住的。您趕快躺下休息吧!”杜嘉軒扶着奶奶躺下後,才離開了奶奶的房間。
杜嘉軒回到房間,替燦燦蓋好被子,然後躺到牀上,看着手中的項鍊,在心形片上發現了一個“芸”字,她急忙從牀上坐起身來,將檯燈打開,湊過去一看,的確是一個“芸”字。
那個易經理好像叫易涵芸,難道這個芸字跟她有關係?杜嘉軒不禁暗忖道。
而且她跟奶奶說易涵芸要見她,發現奶奶神色異常,難道奶奶認識易涵芸?如果認識,爲什麼不願意相見呢?奶奶到底隱藏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
翌日清晨,杜嘉軒做好了早餐,奶奶也起牀了。
“奶奶,可以吃早餐了。”嘉軒喊道。
“嘉軒,紹威呢?”奶奶見紹威的房門是開着的,裡面沒人,便問道。
“紹威公司有事,先去上班了。”
“我還以爲他昨夜一夜沒有回來呢!”見到紹威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好開心,紹威長大了,懂事了,她也就再也不要操心了。
“是啊,我也很開心,沒想到紹威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紹威長大了,也懂事了,知道只有靠自己,一切才能好起來。”
“對了,奶奶,昨天我跟您提起過的那個易經理,她說想要跟您見上一面。”杜嘉軒說道。
“她爲什麼要見我?我又不認識她。”
“我也不知道,要不奶奶您就見一下她,等她見到了您,覺得認錯人了,我想她也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我不會跟不認識的人見面的。嘉軒,你應該瞭解奶奶的脾性的。”杜奶奶一口拒絕了嘉軒。
見奶奶如此堅定的不願意見,杜嘉軒也不好再說什麼。
杜奶奶神色複雜至極,那個要見她的人到底是誰?難道跟嘉軒有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