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軒走出永盛珠寶集團,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見到送她來的那輛車子。難道司機沒有等她就先回去了?
就在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時,一輛轎車在她面前戛然停下。
“嘉軒……”赫翔宇搖下車窗對她喊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司機會來接我的。”
赫翔宇下了車,紳士的將另一邊的車門打開,“你的司機肯定回去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赫翔宇盛情一片,她要是再拒絕,似乎沒有什麼人情味,“那好吧,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杜嘉軒上了車,接着赫翔宇也上了車,他啓動引擎離開。
兩人十年後初次相遇,似乎並沒有什麼話要說。
杜嘉軒看着車窗外,赫翔宇則認真的開着車。
最終,還是赫翔宇打破了沉默,“嘉軒,我前兩年就回國了,回國以後,我去過你住的地方找過你,可惜,沒有找到你。”
“我前兩年在外地工作,剛調回來這邊才一年。”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對了,你還有跟高中其他同學有聯繫嗎?”
“基本上沒有。”
“我倒是還跟其他幾個同學有聯繫,等同學聚會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赫翔宇這樣說,就是想找機會跟她多接觸接觸。
“到時候看吧,如果有時間我就去。”
很快,車子便在航天建築設計公司門口停了下來,“謝謝你送我回來。”杜嘉軒下了車,朝着公司大門走去。
赫翔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切喊道:“嘉軒,等一下。”他拿起名片,匆忙下車。
杜嘉軒聞聲,轉身看向他,“怎麼了?你還有事?”
“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說着,將名片遞上。
杜嘉軒伸手接過他給的名片,“我沒有帶名片,下次有機會給你。”
“沒事。你有什麼事,記得聯繫我!”赫翔宇留戀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杜嘉軒與赫翔宇互動的那一幕,正好被趕回公司的高競航看在眼裡,他妒火中燒,“天凡,你去叫杜
嘉軒來見我。”
“是,高總。”楚天凡下了車,急忙走向杜嘉軒,將快要進入電梯的她攔了下來,“杜小姐,等一等。”
“楚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杜嘉軒不解楚天凡這樣做的目的。
“杜小姐,不好意思,高總有事找你。”
“他找我?”他又有什麼事情要找她?
現在她最怕見的人就是高競航了,這一次找她,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反正只要她在這裡一天,他就會永無止境的一直找麻煩下去的。
“是的。高總就在車裡,讓你去見他。”
當着楚天凡的面,她又不能說自己不見,畢竟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跟高競航過去的一切事情。她轉身,走向停放在公司門口的車子,敲了敲車窗。
車窗被打開,“高總,你有什麼事,可以進公司再說。”
“上車!”高競航冷聲道。
他帶着墨鏡,看不到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你到底想幹什麼?”杜嘉軒壓低聲音質問道。
“我讓你上車,你聽不懂嗎?還是你想讓我親自下車請你?”高競航語氣冷冽道。
杜嘉軒見識過他的手段,她不想在公司門口讓自己難堪,所以,她拉開車門上了車,“有什麼事,你快點說吧,我還要回辦公室去修改圖紙呢!”
“這是什麼?”他突然抽走她手裡的名片。
“這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她想要拿回來,卻被高競航阻止。
高競航見到名片上的名字,冷哼一聲,“赫翔宇?哼,杜嘉軒,你還挺有能力的,居然能攀上永盛集團的總裁赫翔宇。”高競航的語氣冰冷的駭人。
此時,他扯掉臉上的墨鏡,眼眸裡透露出無盡的冰霜與憤恨。
“赫翔宇是耀發工程的投資者,我去見他完全是爲了擴建一事。”解釋完杜嘉軒就後悔了,她跟他解釋那麼多幹什麼!
“真是這樣的嗎?”高競航顯然有些不信。
“你不信,可以去問陳經理啊,是他讓我去永盛珠寶集團找赫翔宇的,如果你還不信,你可以親自去找赫翔宇問清楚啊。”
“杜嘉軒,你別給自己找藉口了。”
找藉口?高競航這分明就是在找她的茬,不想讓她好過。
她耐着性子,呼吸了一口氣,“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請你把名片還給我。”杜嘉軒伸手去拿,卻再次被他躲開。
見她那麼在乎一張名片,高競航氣急不已,他三下兩下就撕掉了那張名片,扔出了窗外。
“你……”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
杜嘉軒撇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但高競航並不打算放過她,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看向他,“你說我管得着,管不着。杜嘉軒,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高競航,你真是夠無聊的,五年前,我就已經跟你分手了,你這樣糾纏不休,你覺得有意思嗎?”杜嘉軒不甘示弱的對他吼道。
“分手?我同意了嗎?”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想要將心中的氣全都要發泄出來。
“你放手!”她反抗。
“杜嘉軒,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然敢公然的挑釁我?”
“高競航,你多大的人了,還這樣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對,他沒有聽錯,她就是這樣評價他的。
突然,他鬆手,欺身上前,將她壓在了身上,“杜嘉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着,他將自己的脣狠狠的壓上她的脣,粗暴的蹂躪着。
“唔,放開……”她躲閃,卻怎麼也躲閃不了,只好張嘴就咬。
嘗試到嘴上的血腥味與痛感,高競航推開了她,“該死,你居然敢咬我?”
“你要是再敢輕薄我,我就咬死你。”她怒目瞪着他,氣喘吁吁,嘴脣上還殘留他的血跡。
她不要被這樣沒有尊嚴的侮辱。
“給我下車!”高競航怒聲吼道。
杜嘉軒憤怒的看了他一眼,此時她一刻也不想停留,抹了抹嘴,推開車門下了車。
在狠狠的甩上車門那一刻,眼淚頓時涌上眼眶,但她沒有讓眼淚落下,而是吞入腹中。
這五年來,她已經習慣將所有的苦澀與不公全都嚥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