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既然開了口,如果不回答,讓他知道自己騙他,會不會更加變本加厲?
遊樂場發生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在幫着這個人,把她弄來這裡。
聽雨。
難道他就是聽雨背後指使者。
如果不時親眼目睹了聽雨爲救她而捱了一刀,她和蘇春根本不會放鬆警惕,輕易的讓人打暈。
而從男人的言語中,男人認識的應該是另外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畢竟牀都上過了不是嗎?
可她不是那個人啊?
難道成爲替身嗎?
她要怎麼辦?
怎麼辦?
“這個問題有那麼難以回答嗎?”男人似乎沒了耐心,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陸南希吞嚥口口水,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擡頭的時候,冷然的開口,“你是誰,一定要說出來嗎?難道我們不是心知肚明?”
男人聞言,冷淡的開口,“你果然是裝着不認識我。”
“那又怎樣,誰規定我一定要認識你了,誰規定了?”陸南希生氣的看着男人,她是真的很生氣好麼,“如果你還敢隨便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你敢!”男子突然伸手,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可不是讓你去自盡的。”
陸南希覺得難受,拼命的拍打他的手,“放開我,你流了很多血,如果繼續用力,只會流的更多。”
男人側頭看了眼自己自己脖子下面淌落的血液,“你那一口有夠狠的。”
“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更狠。”
“呵呵”男人突然笑了,聲音雖然低,但陸南希還是聽見了,“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不覺得你剛纔的行爲很可恥嗎?”
“你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男人目光冷然的看着陸南希,緩緩說着,“不一樣了……以前你根本不捨得傷我一分。”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其實具體說也不是以前吧,而是,她根本就不是他口中說的那個人。
“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些什麼?”男人突然在牀邊坐下來,眸光清冷的看着陸南希。
陸南希撇頭不去看他,覺得他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看穿了謊言。
男人突然鼓掌,啪的一聲後,有人迅速的從外面進來,拿了藥品和繃帶,對男人脖子上的傷口,有條不紊的進行包紮。
陸南希有注意到,他們都是穿着粉色的衣服,應該都是下人之類的。
等到包紮好,男人一揮手,他們就退出去了。偌大的宮殿裡,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靜謐的,近乎可怕。
男人突然伸手過來,陸南希驚得一跳,往後躲開,警惕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既然你記得我,應該知道,我手臂上的這條傷疤是怎麼來的?”
男人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條斜紋的傷疤,問着。
陸南希咬脣,看了眼他手臂上的疤痕,她,怎麼可能說得出來,又怎麼可能知道。
“說不出來,是不是說明,你剛纔根本就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