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兒不可置信聽着程蕭說的話,他說的是什麼?
殺了她,只是怕髒了慕晚歌的手?
呵,這話聽上去,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諷刺啊!
她的心就好像被萬千匹馬殘忍的碾壓過一樣,碎片不留。
“程蕭,你這麼說,真的太傷人了。”
程蕭不想跟她做再多的解釋,眼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蘇韻兒,你不要以爲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他知道,只是不想揭穿。
蘇韻兒的心猛地一滯,她的想法是,程蕭是不是知道了四年前她做的所有事情?!
如果是的話……那麼,程蕭真的太可怕了!分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卻一直都沒有阻止。
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心一寒,反問着:“程蕭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蘇韻兒,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死心嗎?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四年前你對我做的一切,對晚歌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都知道!
這三個字好像詛咒一樣敲擊在了她的心上,果然跟她想的沒錯,他真的是知道的!
她的心有如墜入了冰窖一般,不由的反問着:“程蕭,既然你全都知道的話,爲什麼這麼多年還要留着我?!”
程蕭不說話,狠狠的甩開了她,徑直走到了前面……
她們兩個都受傷了!在一起這麼可能會好!
程蕭抱着這樣的想法追了上去,就在他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慕晚歌已經攔了一輛的士,抱着芯芯坐上了車……
無奈之下他只能開着自己的車追了上去。
的士上,慕晚歌心疼的抱着芯芯,看着她手腕上,膝蓋上都是傷口,雪白的肌膚上露出的肉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她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都是媽咪不好,都是媽咪不好……”慕晚歌不停的唸叨着,如果不是她因爲工作沒有照顧好芯芯,她也不會遇上了蘇韻兒。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蘇韻兒今天跟她們用的,是同一個場地!
芯芯雖然疼着卻幫她擦着眼淚,“媽咪不哭了,是芯芯不好,芯芯沒有好好保護自己,讓媽咪擔心了。”
那麼懂事的女兒出現在她的生命力,她真的卻沒有保護好她,她想要的她都沒有辦到,她這麼媽咪,做的真的太失敗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讓芯芯受過傷,這一次真的傷得太重了。
“沒有……芯芯很乖。”她幾乎哽咽的說着,“媽咪會帶你去別的地方,不會讓你受傷的。”
芯芯猛地看着她問着:“媽咪,不是說好不走的嗎?爲什麼要走了?”
“因爲……媽咪保護不了你,只能帶着你離開。”
蘇韻兒爲什麼四年後還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們的面前,還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傷害芯芯?
如果不是程蕭罩着,蘇韻兒怎麼可能還能混的風生水起?
“沒有……爹地不是……”
慕晚歌的眼淚不知道是因爲芯芯的傷,還是其他的原因,就好像絕了堤的洪水一樣不停的瀉下……
“媽咪不哭了……”
小小肥肥的手不停的幫她抹着眼淚,她應該怎麼跟芯芯說,其實推到你的人就是當初讓爹地跟她分開的原因?
四年前存在着,四年後依舊存在着?
這麼殘忍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所以,她寧願芯芯對程蕭抱着很美好的形象,也不願意去破壞。
司機看着後面的一大一小就忍不住嘆氣着:“姑娘看你還年輕,你也別哭了。孩子的爸爸對不起你,你就重新找一個吧。”
被司機那麼一說,芯芯就問着:“媽咪,那個壞女人到底是誰?是爹地的什麼人?”
“你爹地的……朋友。”
芯芯點頭,心裡已經想了一些了,如果真的是爹地的朋友,媽咪怎麼可能抱着她走得那麼快?
這一下,媽咪真的撒謊了。
司機開到醫院了,看到她們兩個這個樣子就搖搖頭,“不用了,你們快去醫院吧,不要給小孩子留下疤痕的好。”
慕晚歌點頭,立馬帶着芯芯去醫院了,後面的一輛限量版車子就赫然的停在了醫院門口,誰都不敢動……
那輛車子只要懂一點的人就知道,一定身份不菲。
程蕭一進去就問着:“有叫慕晚歌的病人嗎?!”
護士看了一眼就說着:“沒有。”
“那麼慕筱芯呢?!”
“有,剛纔好像望着那邊的方向走過去了。”
聽到了這句話程蕭二話不說就直接跑了過去,直到在一個科室裡面看到了她們。
醫生看着芯芯的傷就忍不住責備着慕晚歌,“你是怎麼在照顧孩子的?!看看,如果照顧不好的話會留疤痕的!”
慕晚歌低頭,自責的說着:“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孩子。”纔會被蘇韻兒這樣欺負的。
醫生只是嘆氣了一下,說道:“那麼你們現在就跟我過來吧,上藥。”
“嗯。”慕晚歌抱着她,都不敢去觸碰她的傷口,她的心更加痛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程蕭好像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邊,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最後還是跟了上去,芯芯看到他高興的喊着:“爹地!我在這邊!這邊!”
“嗯,爹地來了。”程蕭追了過去,隨後就看到她在上藥了。
“芯芯你忍耐一下,這樣纔不會感染。”
“嗯。”小小的身子看到了酒精就害怕,然後只能咬着牙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喊疼。
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看了就讓人心疼。
慕晚歌恨不得是自己的身上受傷,才四歲……她就那麼懂事。
程蕭在一旁看着,不忍心。
護士給芯芯包紮了之後就說道:“這幾天都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注意一點。”
“知道了。”慕晚歌答應着,護士就在無意中看到了她胳膊上的血漬,心一驚,“你也受傷了,不用清洗一下嗎?”
慕晚歌淡淡的瞥了一眼,說道:“沒事的,只是小傷。”
“包紮!”
這下一直沉默的程蕭忍不住開口着,拉着她的手對着護士說着:“給她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