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纔是受害者,程蕭是一個始作俑者。可是誰知道,到後來覺得委屈的人竟然是程蕭。
他用着極其可憐的表情看着她,委屈的說着:“你分明就是在折磨我……你明明知道我沒有你睡不着的。”
鬼才信他的話!每次都用這一招,也不覺得麻煩!
她瞪了他一眼,用着他們兩個可以聽見的聲音說着:“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你再這樣我就跟你分開睡了!”
“你爲什麼總是要糾結於我們是一起睡的還是分開睡的?”
程蕭巴不得她可以過來跟他一起,可是她好像說什麼都不願意似的。
真的&要拿她沒有辦法了。
“程蕭,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覺得跟你睡在一起我有很大的壓力。”
程蕭挑眉,戲謔的說着:“老婆大人,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壓力呢?可是我現在也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的啊?”
他現在根本不想對她做什麼,可是會對着她做其他的事情!
現在倒好,他不睡覺,睡不着,也要拉上她也睡不好。
這真的太過分了!
“那你現在就把芯芯抱過來睡在我們的中間,爲什麼要把她挪開呢?!”
芯芯被放到最旁邊的位置,也不知道程蕭到底是怎麼想的。
“萬一哪個時候我的睡相不是很好,壓到她了怎麼辦?”程蕭一個白眼瞥了過去,這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了,立馬扣住了她整個人。
慕晚歌整個人都被禁錮住了,一下子都不能動彈了……
她想掙扎的,可是程蕭在她的耳邊緩緩的說着:“我勸你不要動,萬一把芯芯吵醒了怎麼辦?”
慕晚歌腦海裡想着芯芯睡着了時候的模樣,只能嘆氣,想反駁都沒有力氣反駁了。
程蕭心想,還是這一招有用。既然這樣的話剛纔他就應該這麼做了,省得那麼麻煩!
鼻尖縈繞着的都是程蕭的味道,這讓她很安心,只是短短的時間她就已經睡着了。
程蕭也睡的很香,只要是她在的時候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是很好的。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身邊沒有了她,他的生活,會不會又恢復成了四年前那樣,如同行屍走肉。
也許,真的會這樣。
第二天早上,芯芯很早就起來了,但她起來的時候沒有說話,而是眨巴眨巴的看着身邊的兩個人,熟睡着。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了他們兩個的身上,好似籠罩上了一層朦朧感,在這個略帶涼意的早晨帶來了一絲溫暖。
她沒有喊醒他們,而是躡手躡腳的走下了牀,細心的關上了門。
其實在她醒來的時候程蕭就已經醒來了,看到自家女兒那麼體貼的表現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
有這樣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幸福了。
他就摟着慕晚歌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了過去,反正在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做,還不如抱着自家的媳婦好好睡覺。
慕晚歌睡得很死,好似昨天晚上經過了世界大戰一樣,到了十點鐘才醒過來。
程蕭都不知道醒過來多少次了,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醒,真的要瘋了。
“唔……睡得好香啊。”
程蕭躺着,假寐着,“是啊……你倒是睡的很香啊,你知道芯芯幾點鐘醒過來的嗎?”
還是一個孩子醒得比媽早,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只有慕晚歌一個人了。
“芯芯起牀一向來很早的,也不知道像誰。”
程蕭冷哼,就把早上要換的衣服猛然丟給了她,“反正不會像你!”
像慕晚歌的話,肯定要到中午才醒過來。看芯芯這個樣子好像習以爲常了一樣,這個習慣,像他。
“這是當然,我年紀到了,需要多睡覺的。更何況,身邊天天有人騷*擾的,我想多睡一會兒都不可以嗎?”
天天騷擾的……難道說的是他嗎?!
還沒有等程蕭開始教訓,慕晚歌已經率先帶着衣服走到了洗手間,換起了衣服。
程蕭就這樣坐在了牀上,等着她出來。
而這個時候門口就傳來芯芯的喊聲,輕輕地好似怕打擾了他們兩個,“爹地媽咪,你們醒了嗎?”
“醒了,你進來吧。”
得到了程蕭的允許,芯芯就已經推門進來了,而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是這個別墅裡面的傭人。
芯芯就率先說着:“爹地,你吃點早餐吧。”
早餐?
現在壓根就是午餐了……
程蕭本想說不吃的,看到芯芯這樣子送上來也沒有拒絕。
“嗯,等媽咪出來我們就吃飯。”
“嗯!”
芯芯放上了桌子,讓傭人把早點都放在了上面,慕晚歌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麼豐盛的東西了。
“哇!這麼多早餐!”
看上去都豐盛,奇了怪了。難道別墅裡面的人還那麼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你還愣着幹什麼?芯芯都給我們送早餐了,難道還要親自餵給你纔可以嗎?!”
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她聽上去就是那麼懶惰的嗎?!
程蕭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給了她一記“你就是這樣的人”的眼神。
“媽咪爹地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飯菜都要涼了。”
“嗯!芯芯說得對,以後早餐的事情……就不要帶上你媽咪了。就讓她餓着就好了,反正肉那麼多,餓不死的。”
慕晚歌,“……”
“程蕭,有你這樣教育女兒的嗎?!”
“你天天睡懶覺,這樣就是教育女兒最好的方式?”
程蕭的話沒有人破綻,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了……
芯芯搖搖頭,握着程蕭的手說着:“爹地,你不可以這樣說媽咪的。其實……當初媽咪生我的時候你不在,她一個人帶着我真的很辛苦。”
小小的年紀竟然可以那麼懂事,這是讓程蕭都意外的。只不過他抱着芯芯滿是心疼的說着:“那個時候……你的乾爹不是在你們的身邊嗎?”
“乾爹跟我說過的,那個時候他有事情來晚了,媽咪要做手術的時候沒有人可以簽字,在手術檯上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