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着湖面,白山湖的之上捲縮着一團弄弄的白霧。..屋裡的人不安蹙起眉,好似夢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雙顫動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卷曲,看起來那樣委屈。
夢境裡也是這樣朦朦朧朧的霧,水草也同白山湖裡面的一樣可愛,她伸手去撥弄那些水草,才發現自己的手那樣短。
“瀲姝。”
她聽到有人在喊那個已經陌生的名字。擡起頭來,那穿着黑衣的男人立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她,嘴角帶着冷漠的淺笑。
她脫口而出:“梵音!”
前一世,她就是爲了這個男人跳下斷魂崖。
若袁幸對她而言是冬日之花,讓她的從不孤獨,那梵音就是那冬日裡的颶風,侵襲過境,讓她刻骨銘心。
他對她招招手:“來,瀲姝。”
答答把手從水裡收回來,想要向梵音走去,那些水草們忽然猛得纏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下水。
湖水不在那樣溫軟可親了,像是捂住她口鼻的魔掌,讓她肺裡如同火燒一般的疼。這種感覺那樣真實,真實的不像一個夢。
“瀲姝啊,瀲姝啊……”那勾起的嘴角上面是一雙熟悉的雙眸,黑不見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越來越痛苦。
“啊!”答答猛得坐起身子,心臟一陣猛烈的跳動,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仙君!仙君仙君!”她急切的想要見到秦凌,她的心跳的那樣快。五百年都沒有夢到過那個男人了,爲何昨夜那個男人還要來打擾她!
“仙君!”答答赤着腳跑到門外,水裡的水草們都冒出頭來看她。
“仙君,仙君呢?”答答問荷花。
荷花探出腦袋來,聲道:“他走了……”
“轟。”的一聲,答答癱坐在地上,呢喃道:“他走了?他回九重天了麼?他丟下我了麼?”眼淚不可抑制的掉了下來,悄無聲息。
她隱隱約約猜到秦凌去做什麼了,真如她所想,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從袁幸開始,這一切不過是引誘她去收集靈魂。而這些靈魂到底用來做什麼,她雖然還不清楚,但是從秦凌的反應來看,一定是犯了大錯。
爲何?爲何會讓她來收集靈魂?
答答現在沒有辦法想通,但是她現在一定要快些找到秦凌。
踩上祥雲,答答總算是能夠平穩的御雲了。可是不過十來米的高度,一層看不見的牆壁將她擋了回來。
“呀!”答答摔在了地上,驚慌的看着那透明的結界。
荷花連忙幻出人形來將她扶起:“仙君走的時候施了結界,你怕是出不去。雖然不知道仙君爲何這樣做,但他一定是爲了你好。”
“不,不能啊,我一定要出去!”答答堅決的踏上祥雲,一次又一次的被結界撞開。
嫩黃的衣裙一閃,答答又從雲上摔了下來。
荷花不忍心,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答答,你別這樣,仙君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
“哇”的一聲,答答捂着臉哭了起來:“仙君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他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不是那棵沒有記憶的花半夏,而是有了前世記憶的答答,就算是秦凌再怎麼護着她,心的讓她活得更單純乾淨些,她都沒辦法做到,就像現在,她只需要冷靜,便可以想通來龍去脈,也可以認清自己不過是被人擺佈了的棋子!
荷花拍着她的背,也聲抽噎了起來:“答答,你別哭,你這樣我也不快活。”荷花那羞答答的臉泛着淚珠,她的臉和她的花瓣一樣美麗。小說.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