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裡的花一年四季都開着,那梧桐樹的葉子不停的落,卻還是枝繁葉茂。..她拿着掃把在梧桐樹底下發呆,看着不遠處的花叢裡蝴蝶追逐嬉戲。
沒有牌位的神仙就沒那麼多的煩惱,現在天上人心惶惶,怕也只有這些仙靈們能夠如此開懷了。
一聲布穀鳥的叫聲,答答擡起頭來。烏不滿布谷飛的比它快,氣憤的站在梧桐樹上撲閃翅膀。
“答答!快!快來呀!仙君總算是醒了,你可得快些,別被那龍公主給佔了去。”布穀着,就伸手去拽她。
答答搖頭,捏着掃帚的手指蒼白,她不敢去,也不能去。
不敢,是因爲怕看到秦凌陌生的雙眼,不能,是因爲這是玉帝給她的懲罰。
“快些去呀,仙君醒來看到你,一定高興壞了!”布穀完,烏在梧桐枝上“呸”了三聲:“你這嘴巴,什麼壞啦?你才壞了!”
蝴蝶們在花叢裡捂着嘴笑,布穀扭頭瞪了她們一眼,蝴蝶們哄得一聲飛走了。
布穀轉過頭來準備繼續跟答答,眼前卻只剩了那用新竹做成的掃把。
“去哪兒了?”布穀問烏。
烏不做聲,看着那關上的大門,“哀呼”了兩聲。
答答踢掉鞋子,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面嗚咽了起來。難道真的要這樣了嗎?仙君再也不會記起她了麼?
哭了一會兒,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把頭伸出被子,呆呆的坐在牀沿邊上發呆,聽着外面的仙侍們歡呼。
秦凌好似做了一場夢,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晰,夢裡的心痛也是那樣真實。莊生夢蝶,竟分不清究竟自己是醒着還是睡着。
門外的花香傳來,那烏黑的髮絲被風撩起,白色的裡衣隨意搭在身上,胸口處的黑色印記十分醒目。
“咳。”秦凌咳嗽了一聲,只覺得整個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仙君!您終於醒啦。”初夏端着茶進來,將門關上,阻擋了門外那些關切的雙眼。秦凌現在纔剛剛醒來,她早就吩咐下去所有人心,別驚擾了仙君。
“我這是怎麼了?”秦凌支着額角,努力的回想夢中的情景,卻連個模糊的影像都不曾有了。
“仙君您忘了,前些日子玉帝派您去加固魔帝隗面的封印,您卻不心打開了玻璃海的封印,將隗面放了出來,玉帝罰了您。”這番辭是玉帝吩咐下來的,九重天上所有人都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秦凌黝黑的雙眸淡漠的看着手中還有些晃動的茶水,似乎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在他心裡,就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後悔,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不可制止,既然如此,何不走下去,將事情解決罷了。
“玉帝是否定論何時討伐魔都?”秦凌放下茶杯,窗戶透漏的亮光讓他眯起了眼睛。
“這個初夏就不知道,聽日子不遠了。”初夏微笑着回答,安分守己的收拾好東西出去。她向來是個識趣的人,所以才能在這神殿裡坐到御侍的位置。
初夏一出來,烏便落在了她肩頭。
初夏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忽然輕笑一聲:“你以爲我會幫她?爲何?”
烏撲閃了一下翅膀,似乎十分詫異。
初夏看着自己細白的手指,不屑道:“我對她好,是因爲仙君喜歡她。如今仙君已經不記得她了,更何況玉帝也下了詛咒,我爲何還要幫她?她原本就配不上仙君!”
初夏着,扶了扶頭上的白玉簪子。
這是那年……秦凌賞給她的東西。
他曾:“初夏,初夏……在人間,是個美好的季節。”小說.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