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猛地拉開那扇畫着水墨山水的日式拉門,這一幕看得我鼻血狂流,男人精壯的背展現在我的面前,背上的弧度優美的線條讓我轉移不了視線,看起來如精雕細琢過一般,而他那蜜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加誘人,背上的汗順着弧度慢慢的滑下來,房子裡還回蕩着男人的喘氣聲,那聲音帶着狂野帶着曖昧,像羽毛般輕輕撓着我的心。
這本來應該是用來優雅用餐的包房內,一男一女在榻榻米上早已經纏綿成一團,女人身姿微扭,媚眼如絲。
我能看到男人那漂亮的如同鋼琴師般修長纖細,指節分明的手,以緩慢的速度,恰到好處的力道,曖昧地遊走在她的胸口。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場表演秀,那無比勾人的纖長十指就如同撫摸在我身上一般,讓我渾身一熱,不自覺汗溼了脊背。
女人呻,吟着,起伏着,男人的手,不規矩的作亂。
我的呼吸也隨着她的呻吟而起伏,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連呼吸也燥熱不已。
看到我突然出現,那分外眼熟好像某當紅影星的美女“啊呀”一聲,捧着自己豐滿的36d撲在男人的肩上。
而那男人則轉過頭來冷冷地盯着我,我愣住了,他有那樣一張五官深邃,極其俊美猶如混血兒的極品容貌,渾身散發着逼人的霸氣和高貴的氣質,即使如此曖昧放蕩的場合依然絲毫無損他的強大氣場,但是這個男人,我卻不認識……
我原本燥熱的身子也被他這冰冷的氣場嚇退了。
我正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那男人輕輕地張口:“看夠了嗎?”
我呆呆地說:“看夠了。”
“看夠了還不給我滾!”那俊美男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冷酷威嚴得好像是冰刀雪劍一般狠狠地刺中了我的心,我頓時清醒過來,是啊,我在幹什麼,我居然就這樣愣愣得看一對陌生人上演活春宮?
而且還看得渾身燥熱。
我擡頭看看門牌號,原來是085,而不是035。
“對不起,我走錯了。”我心虛地趕緊關上拉門,遮住那一襲春色。
一巴掌打上自己的臉,真是對自己感到無語!
這一出鬧劇讓我原本就崩的緊緊的心絃更加焦躁不安,我始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分鐘後,我站在035包房的外面,擡頭再三確認了門牌號,這次我正確地拉開035包房的拉門。
拉開門看到裡面的一對年輕男女正在甜甜蜜蜜膩膩呼呼地互相餵食、尤其是女的還撒嬌地坐在男的腿上時候。
我感覺到一股怒火猛地竄了上來,燒的我肝火四躥。
因爲,男的正是我已經戀愛了四年的男友唐燃,而女的,我也認識,那女的叫李夢瑤,是我和唐燃同系不同班的同學,聽說是個富家千金,父親是a市一所上市公司的大股東。
我從來都不認爲男友出軌這種事會發生到我身上,而現在,看着眼前這一對男女,我腦子裡剩下的只有憤怒,我怎麼也想不到平時老實的男友,竟然會揹着我去找女人。
唐燃早上告訴我去一家公司應聘,而中午就跟李夢瑤在這裡吃情侶日式料理,要不是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自己還傻乎乎地矇在鼓裡,還在打印室裡幫唐燃認真打印和裝訂那一疊疊厚厚的簡歷呢。
一想到這裡,我就恨不得打死這兩個賤人
我居然這麼笨,就這樣被人矇在鼓裡當成一個傻子!
我抓起唐燃放在門口的一隻皮鞋,抱歉,這雙鞋還是我給他買的,我用力地將那隻皮鞋扔過去砸在唐燃頭上,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大吼:“唐燃,你竟然揹着我劈腿,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起初,唐燃略顯慌亂,但是隻是片刻間,這個在學校裡出名的校草、赫赫有名的學生會主席瞬間平靜下來,他眼神閃躲地看着我,卻強裝鎮定地用那依舊低沉好聽的男中音說:“思蕊,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麼,我也不瞞着你了,沒錯,我和夢瑤已經好了一段時間了,怕你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因爲害怕你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本來想等你應聘上一個比較好的工作再告訴你,那樣,也許你不會那麼傷心。”
這麼噁心的理由他也好意思說的出口,爲我好,爲我好,去他媽的狗屁爲我好!
想到這裡,我更加憤怒了了,好像一頭母獅子一般衝過去,跳起來在唐燃那張俊俏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手掌傳來陣陣麻辣的痛感,唐燃頂着被我打出的五個手掌印沒有說話。
但是唐燃身邊的李夢瑤坐不住了,她湊過來,一把拉住了唐燃,然後仰着驕傲的腦袋,譏笑着道:“蘇思蕊,怪不得唐燃不要你,你看你什麼樣子,好像一個潑婦一樣,伸手就打人,還有王法了嗎?”
我惡狠狠地瞪着李夢瑤,怒氣衝衝地說:“李夢瑤,你還有臉說我,你他媽的不就是個賤人,一個小三嗎?”
“哼,什麼小三,你們結婚了嗎?沒結婚吧?既然沒結婚,唐燃就有重新選擇的權利,他的眼睛是亮的,他發現我比你更優秀更出色,鳳凰還往梧桐樹落呢,要你這個歪脖柳樹幹嘛?
怎麼?你覺得你們處了四年,你就可以栓住他了?做夢!還是想想怎麼找到一個工作在這座高消費的城市生存下來,要不,就老老實實地夾着尾巴滾回你的小城市去!
我告訴你啊,我爸已經跟幫我和唐燃找好了工作,唐燃的工作,就不勞你費心了。”李夢瑤嘴巴也真是很厲害,她毫不留情的貶損着我,嘲笑着我,我感覺到自己眼前發黑,明顯的血壓飆高了。
“你……。”我咬緊了嘴脣,幾乎都要將粉嫩的脣咬出了血來,李夢瑤說的是實情,讓我無法反駁,快畢業了,我正在到處投簡歷找工作,每天累得好像一條狗一般,可是如今井噴式的應屆大學生畢業,本科生想在這個人才濟濟的a市找到合適的工作真是太難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唐燃又開了口:“思蕊,夢瑤說的不錯,你不用再幫我製作簡歷了,因爲我已經不需要了。思蕊的爸爸已經給我安排了不錯的工作,以後,我會發展的很好,看在相處四年的份兒上,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他這句話,簡直好像一把尖刀將我刺得心臟流血,我好像看一堆發臭的垃圾一般盯着唐燃,不停地冷笑着:“放你一條生路?
呵呵,說得好……當初你費盡心思追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我放你一條生路?
當你告訴我,你家爲了供你上大學,把家裡唯一一頭牛都賣了,已經家徒四壁,我每個月把我爸媽給我的生活費一分爲二,每天給小孩子當家教賺錢供你上大學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我放你一條生路?
當你沒有錢吃我的喝我的,你怎麼不說讓我放開你一條生路?”
我這樣說着,一股悲憤從胸腔裡迸發出來,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麼委屈,我也是從小在小康家庭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細心呵護着長大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生平第一次談戀愛,卻以這麼慘烈的狀態收場,而且,我還是被一個自己傾心愛着的鳳凰男給甩了。
是的,他這樣無恥地將我給甩了。
頓時,我淚流雨下,瞪着眼前這一對狗男女,此刻,唐燃輕輕地摸着李夢瑤的腦袋,似乎在告訴她不用擔心,這對狗男女依然在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我剎那間幾乎心理扭曲,衝上去同這對狗男女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