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白凡瞧着眼前這不曾看到過的場景,沒有脈息躁動,沒有紋耀共鳴,空曠密閉的環境裡,只有一具早已經油盡燈枯的屍骸,看那屍骸的摸樣,應該年代久矣,但究竟是脈獸還是人類的,因爲太暗,白凡還不能確定。
要是脈獸屍骸,或許會是一場不錯的機緣,畢竟脈獸周身皆是寶物,生前的脈獸其蘊含價值就不詳舉了,而死後脈獸也是一筆非同尋常的財富。如果脈獸自然死亡,其體內的脈息會融入骨血之中,隨着時間推移,大部分聚集至屍骸上,因其蘊含大量的脈息,是製作脈器不二的材料,等級越高的脈獸屍骸越受脈器師喜愛。往往一件高等級的脈獸屍骸,動輒會被拍賣到上萬紋耀幣。
這些知識,遺失大陸下的臣民全都知曉。
白凡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被剛纔那突如其來的脈息風暴捲入祖墓中央,白凡也不會丟棄那大堆的脈獸屍骸,誰知道那些脈獸是怎麼死亡的?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將是一筆驚動祖墓城的鉅額財富,誰不想擁有?
而兩處屍骸分放至此,必定不凡。
眼下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那究竟是人的屍骸還是脈獸屍骸?
“咚!咚!”
抑制不住心中的驚喜,白凡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具屍骸,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空氣之中的寒意也越來越強,在脈息全無的密閉環境內,這寒意逼人,白凡終於湊近了眼前的屍骸,仔細看過後,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屍骸的形象,不像脈獸,倒更像人類。
難道是人?
那會是誰?
在祖墓內死亡,難道是白家先祖?
可這也太奇怪了吧?他既沒有享受到家族的香火,也沒有享受到家族的祭拜,甚至連應有的牌位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先祖。看着空蕩蕩的密閉環境,倒更像是一個被囚禁的人。不過能被一羣實力超凡的先祖死後包圍,倒也算享受了獨
特的待遇。
突然,那屍骸光芒四溢,隨之一道炫目的精芒刺入白凡的眉心。
“啊——”
白凡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呼,雙手死死摁住自己的額頭,不過未等白凡來得及好好探查這一切,眉心處又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陣痛,讓他的整個大腦‘嗡’的一聲炸裂,霎時間,便暈了過去。
只見那屍骸射入白凡眉心,慢慢孵化成一個人形摸樣的東西,以其弱小的身影化在白凡的眉心處,隨之一股極爲龐大的脈息突然間從眉心處的小人內釋放開來,瞬間就蔓延至白凡的周身。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凡才再次醒來。
這是……脈息?
好強的脈息?
白凡一個激靈,感覺到眉心處的小人正不斷釋放着它的脈息,然後源源不斷的融入白凡的四肢,甚至有那麼一刻,白凡都能感覺到身體裡的脈門發出相同的震動!白凡不知道眉心處小人釋放的到底是不是脈息,但卻感應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極其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是他數十年來都不曾擁有過的。隨着暖流流過身體的每一處,每一處都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其骨骼、血肉、皮膚都開始變得光潤圓滑,甚至那些被阻在脈門外的脈息沒有像往常一樣消失,反而慢慢融入了血液之中。
血脈!
這會是洗經易髓嗎?
如果說自己以前沒有血脈,無法覺醒脈息,那眼下血脈重塑,會不會覺醒沉睡已久的脈息?
“這麼說……”白凡越來越激動,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他,只能緊握顫抖的雙手,“我白凡真的可以自塑血脈了嗎?我白凡再也不是廢物了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興奮的白凡甚至都來不及去擦拭眼角那興奮的淚水。
隨着暖流在白凡體內運轉數十週天后,一絲絲黑色的雜質才從其體表排出。
不過白凡久等的脈息覺醒、脈門開啓
卻遲遲沒有到來。
“這……”明顯感到已經脫胎換骨的白凡不明所以的試着運轉體內那股暖流,卻怎麼也控制不了,最後全都消失不見。“怎麼回事?我這不是撿到寶了嗎?怎麼沒有讓我覺醒脈息,開啓脈門呢?”
慌亂中的白凡連忙去找翻屍骸所在地,只見屍骸原地旁放着一塊玉簡。
玉簡之上,簡明扼要的寫着一段話:
人王脈獸,當無脈息者擁有。另贈有緣人玉簡一枚,上有《脈獸決》,助其成爲脈獸師。
人王脈獸?
這屍骸竟然真是脈獸?
怎麼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脈獸呢?難道說他是脈獸王者?這怎麼可能?脈獸既稱之爲獸,怎可爲人?真是前所未見,曠古未聞。
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的白凡不再理會玉簡之上的人王脈獸一說,反而卻注意起提到的《脈獸決》,比之人王脈獸,白凡更在意如何成爲脈獸師。畢竟在遺失大陸,脈獸師的地位都是極其榮耀的,它帶給自己的利益也是最大的。
隨着玉簡擦拭,一篇字符浮現在上面,就在白凡還來不及反應,玉簡之上的字符涌入白凡的識海,在白凡的識海中留下了這些字符,白凡調閱了一下前文楔子,總共也不過是幾百字而已,但有些內容確是白凡從未曾聽到過的,很多方法也都是無人提及的,甚至有些還是南轅北轍的,不過讀到精妙處,白凡總會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短短的幾百字,卻彷彿深不見底的潭水,高深莫測。
慢慢,白凡也不在抗拒這些怪異的字符。
楔子輸送結束後,玉簡內的字符也自動停止了輸送。
楔子的大意,既然無法覺醒七色脈息,就不如先不覺醒。無脈息者往往是成爲脈獸師得最佳人選,一旦成爲脈獸師,可任憑脈獸的脈息,大量轉換從脈獸身上得到的脈息感應,進而覺醒脈息、開啓脈門,成爲脈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