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着頭輕笑說:“才鍛鍊了幾天就以爲自己是軍人了?你以爲軍人這麼容易當?”
蘇流暖看他一副又要較真的樣子,也不和他多說,自顧自走到衣帽間去換衣服。莫東旭以爲她生氣了,跟上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蘇流暖正要脫衣服,看他跟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他面前拉開了拉鍊。心想他們早就是夫妻了,多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當着他的面換衣服又有什麼呢?她一邊換一邊說:“沒什麼好說的啊,知道我和軍人還差得遠,所以更要努力啊!”
“哦,覺悟不錯。”莫東旭面無表情地表揚了她一聲,看她換下家居服,拿了一身迷彩裝來穿上。
這身迷彩服還是不久前她自己買的,買回來當場就換上讓他看,笑着問他:“怎麼樣?我穿迷彩好不好看?”
一身剪裁合體的迷彩裝,中和了蘇流暖身上的柔美氣質,讓她在溫柔大方之餘又多了兩分中性之美。外套外面她還像模像樣地紮了一條武裝帶,更顯得纖腰不盈一握,楚楚站在他面前,讓莫東旭的目光都有點發直。
傾城最在着戎衣。
莫東旭想到這麼一句唐人的舊詩,心想這詩簡直就像專門爲她寫的。他點頭說:“好看,很好看。”又問,“怎麼想起來買迷彩服了?”
蘇流暖笑着說:“看訓練場上都是軍人啊,想和你們一樣。”她想了想,又說,“有天我還看到一隊女兵在那裡訓練,真是英姿颯爽,我要向她們學習。”
她的反應讓莫東旭很欣慰。
現在這個小女人已經不是被他逼着去訓練了,她自己開始喜歡這種生活,甚至開始嚮往軍人這個職業。這讓身爲職業軍人的莫東旭感到非常愉悅,要知道,軍人一般都很難得到妻子的欣賞和支持,要不然爲什麼法律要保護軍婚呢?
此時看到蘇流暖又穿上了迷彩裝,他忍不住問:“穿上這個要去哪兒?”
蘇流暖一邊對着鏡子整理上衣領口,一邊說道:“當然是去訓練了。”
“上午不是去過了?”
蘇流暖說:“爲了拉近我和真正軍人的距離,我決定給自己加個餐,下午繼續!”
加餐一般是他們部隊上說的玩笑話,被罰多訓練的內容被稱爲“加餐”。沒想到幾天的時間,蘇流暖連他們的行話都學會了,這小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莫東旭馬上提出表揚:“積極性很高,態度不錯,提出口頭表揚一次。”
蘇流暖哭笑不得,“你還真的當我是你的兵啊?還口頭表揚!”
莫東旭望着她舒心地笑,眼睛把她全身掃了一遍,突然伸手去解她剛剛紮好的武裝帶。蘇流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攔,壓低了聲音說:“你幹什麼?我打算出門了!”
莫東旭知道她誤會了,搖搖頭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讓你把腰帶解下來。你見誰去跑步把腰帶扎這麼緊的?會阻礙腹部呼吸,到時候喘不過氣來的。”
又被他科普了一把。
蘇流暖暗暗地想,這人是不是什麼都懂的?感覺自己和他在一起,好像整個人都顯得笨了不少。
她訕訕地把腰帶解下來,還是埋怨他:“那你不能告訴我嗎?上來就伸手扯我腰帶,你讓誰遇上這種事不會多想?”
莫東旭突然想逗逗她,故意問:“那你都多想什麼了?”
夫妻生活這麼長時間,經過了莫東旭多日來的身體力行,蘇流暖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害羞了。這會兒明知道他故意難爲她,她纔不要每次都讓他得逞呢!於是蘇流暖昂頭挺胸地說:“想你昨晚上和我做的事!”說完了就腳下生風,快步跑出去了。
莫東旭後知後覺地望着那個早已走遠的背影,心想這小女人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想着她口中昨天晚上的事,莫東旭小腹一熱,心想今晚上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
下午蘇流暖給自己加了個餐,主動多跑了十圈。跑完之後閒來無事,知道這會兒莫東旭要工作不在家,所以自己出去逛了半天才回去。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莫東旭已經回來了,正穿着圍裙把菜從廚房裡端出來,一樣一樣放到客廳的餐桌上。
莫東旭身材英挺高大,裡面還穿着來不及換下來的綠色軍襯衫,下面是深綠色的軍褲,一身的英武氣質,卻套着一條藍白格子圍裙。這打扮本來應該是很違和的,但蘇流暖看在眼裡,卻覺得異樣的和諧。
這男人真是怎麼樣都好看,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
晚餐讓蘇流暖大飽口福,到了夜裡,就是莫東旭要收回成本的時候了。
這幾天,念着蘇流暖訓練辛苦,所以莫東旭晚上總是捨不得放開全力折騰她。每當她一喊累,他就忍耐着自己的慾望停下來,好心放她去睡覺,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現在的極限在哪裡,也不知道訓練了這麼久,她的體力到底提高了多少。
今天,他可要好好驗收一下了。
蘇流暖自己也知道,這男人已經遷就了她好幾天,今晚恐怕要狼性大發了。反正橫豎都是死,她視死如歸一樣躺在牀上,閉上眼睛說:“你來吧,我今天不怕你了!”
莫東旭覺得好笑,搖搖頭說:“你當這是打仗呢?”
這小女人,訓練了幾天身體,反而比他更像個軍人了。這連職業病都出來了,在牀上就給他擺出以這麼一副打仗的架勢。
蘇流暖自己也覺得了,睜眼忍不住要朝他笑,嘴巴剛咧開,就被他猛地壓下來吻住了。
莫東旭的吻從來都是這麼霸道,直接印下的就是一記深吻,直到她嗚嗚咽咽地喘不過氣來,他纔好心放過她,還要抵着她的額頭嘲笑她:“看來還是不行啊?肺活量太小了,親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
蘇流暖擡手捶打他的肩膀,無語地說:“你別這麼一本正經地說不正經的話行不行?聽上去太違和了。”
接個吻還要扯上肺活量,好像他不是她丈夫,而是她的體育老師。
莫東旭平時那麼嚴肅的一個男人,到了牀上就完全變了畫風,蘇流暖早就領教過許多次。果然麼,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再不正經一點?”
蘇流暖無語地笑,“你還能怎麼不正經?”
難道她以爲這就是極限了?莫東旭瞪了瞪眼,他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平時總是微眯着,顯出一種凜然霸氣的氣勢來。突然這麼一瞪,非但不嚇人,反而有種怪異的萌感。
蘇流暖忍不住一笑,馬上被他抓住了,一雙大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嘴上也惡狠狠地說:“又笑!這時候還敢笑,看你等會兒笑不笑得出來!”
莫東旭發起狠來,力道讓蘇流暖都有點招架不住,做到一半就開始哼哼地求他:“你……你慢一點……我受不了了……啊!”
她說着就被他用力一撞,剩下的話頓時都吞了回去,整個人被他主宰着,好像除了呼吸心跳再也沒有剩餘的力氣。她的眼睛半睜半閉,模糊的視線裡是男人寬闊的肩膀和剛毅的臉龐。耳邊呼呼響着的,是彼此壓抑又歡愉的粗喘。
蘇流暖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弄死了,但又有種奇怪的念頭,希望他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哪怕和他這樣死過去也是好的。
但她終於沒有昏死過去。
多日來的鍛鍊總算有了成果,蘇流暖的身體依舊柔軟,但是莫東旭可以感覺得出來,她的韌性好了不少,在他折起她的雙腿時,再也不會嚷嚷着喊疼了。整個人體能也比以前大增,幾個回合下來,她雖然一直在弱弱地求饒,但始終是清醒的。
不過,有進步。
這次的檢驗成果,讓他這個首長大人很滿意。
莫東旭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第八次的時候,蘇流暖才終於扛不住,被他纏在懷裡就去昏昏睡着了。他頓時哭笑不得,剩下的一半隻好自己去浴室裡解決,然後出來抱着她去洗了個澡,兩人這才抱在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蘇流暖果然起的晚了不少。惹得莫東旭又來挑剔:“怎麼早上又起不來了?看來還是不行啊,繼續努力!”
蘇流暖怒聲說:“是你要求太高了!昨天晚上,你做了八次我才睡着!”
說完這句話,蘇流暖的臉色立刻就紅了起來。莫東旭過了片刻也反應過來,又是笑又是皺眉,低聲問:“原來你也一直在數着?”
蘇流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這也太丟人了!
莫東旭卻還在說:“不錯,數得很清楚,看來是真的沒有睡着,一直清醒着。”
蘇流暖懶得再理他,轉身就想走,結果又被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拉了回來,把她抱在懷裡說:“已經不錯了,繼續努力。”
蘇流暖難得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表揚的話,也不想再計較他的厚臉皮,於是和他一起吃了早飯,又開始了一天的鍛鍊生涯。
在莫東旭的鼓勵和威脅之下,蘇流暖又辛辛苦苦鍛鍊了半個月。每天的生活變得規律而簡單,鍛鍊體能,四處閒逛,然後就是晚上和莫東旭膩在一起。
來到這裡隨軍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們沒有一晚上分開過。長久的相處加深了他們對彼此的瞭解,也讓他們的感情變得更加牢固。莫東旭身上冷冽的氣質都彷彿被蘇流暖柔化了,而蘇流暖在莫東旭的影響下,天天鍛鍊,身體越來越健康,好像也有向女漢子發展的趨勢。
當然只是體能上的女漢子,其他的方面,蘇流暖還是那樣溫柔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