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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緊咬着牙,正因爲無法保證,他才和萊昂拼了命地去追查對方的下落。(《奇》biqi.me《文》網)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讓雲奚去m國,”韓燁修看了唐皓一眼繼續道,“我的底細相信你也知道一些,我也可以告訴你,如今的我在s市想保護一個人還真沒有誰敢動,如果雲奚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至於那個兇手,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唐皓笑了幾聲,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譏諷地看着韓燁修,“就算你隻手遮天又能怎麼樣?五年前雲奚可是在家門口被綁架的,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健忘吧?”

“那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他,”韓燁修低聲說,“可是如今雲奚留在我這裡纔是最安全的,不是嗎?我們與其在這裡爭執,還不如好好談談合作。”

“合作?”唐皓雙手抱臂一臉戲謔地看着韓燁修,“我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合作。”

“雲奚。”韓燁修認真道,“你想保護雲奚,我也想,雖然在s市你的勢力不如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在m國的勢力不如你,你把對方的信息告訴我,我可以提供各方面的人手,你覺得這個合作如何?”

唐皓靜靜地看着韓燁修,眼底有些掙扎。韓燁修說的沒錯,在s市只有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黑道有易揚可以幫忙,而白道,他自己的勢力本就很大,如果連他都保證不了雲奚的安全,那麼這s市沒有誰能保護雲奚了。況且雲奚本就沒有打算離開,雖然那邊的人已經追到s市,但是他們的能力畢竟有限,只要有韓燁修在,他和萊昂可以更加放心地去找對方的下落。

可以說和韓燁修合作是再穩妥不過,可是他又害怕萬一雲奚和他呆一起久了會不會心軟?他敢保證這段時間韓燁修必定會想盡辦法去討好雲奚,如果雲奚真的回心轉意,那麼他又該怎麼辦?這麼多年他近乎卑微而又小心翼翼地愛着雲奚,他好不容易等到雲奚將韓燁修淡忘,他又怎麼捨得把雲奚留在韓燁修身邊?

將唐皓的掙扎看在眼底,韓燁修也不急,只是將雲奚穩穩地抱在懷中,彷彿只要抱着他就擁有了全世界。韓燁修在心底自嘲一笑,對他來說,雲奚不正就是他的全世界嗎?

唐皓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好,我同意,但是你必須保證雲奚的安全,如果再出現五年前的情況,就算我傾家『蕩』產也一定和你鬥到底!”他知道比起雲奚會不會和韓燁修復合,他更在乎的是雲奚的安危。

“傾家『蕩』產麼?呵……”韓燁修『摸』了『摸』依舊有些刺痛的嘴角,快步向廚房走去。

感覺到韓燁修走遠後,雲奚忍着不適迅速翻身而起,他走到窗邊向下望去,下面正如韓燁修所說是個小花園,花園裡放了一張藤條桌以及三把藤條椅子,離桌子不遠的地方搭了個架子,應該就是韓燁修所說的葡萄架,重生之玩轉魔獸世界。右手邊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大概有二十米的樣子,小道盡頭連接着一條車道,再過去就是那堵琉璃瓦鋪的圍牆了。

光是眼前看到的這些雲奚就猜到韓燁修在這棟別墅的裝潢上是下了功夫的,如果下面不是有那些保衛在就更完美了。

雲奚收回目光轉身去了浴室,浴室裡的架子上放了一套淺藍『色』的家居服,就連briefs也準備得有,上面的標籤還沒有剪掉,洗手檯上也放了一套沒有拆封的男士用品。雲奚搖搖頭,脫掉身上的衣服走到花灑下面。沒想到兜兜轉轉幾年,他最終還是落到了韓燁修的手上。

洗完澡,雲奚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那套家居服,出了房間,眼前的裝飾和自己想象的差不了多少,華麗而又繁複,就連通往一樓的樓梯也是採用螺旋形,扶手上的每個圓柱都雕刻着花紋。一樓正中間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整個一樓以白『色』爲主,暖黃『色』爲輔,下了樓梯便是客廳,兩張長沙發以及兩張單人沙發形成半包圍圈,正中間擺放着一白一黑兩張矮桌,顯得別具一格。

客廳左邊是一大塊空地,那裡除了一架白『色』鋼琴再無其他,客廳右邊最裡處大約是餐廳,有股食物的香味正從那個地方飄出來。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韓燁修從飯廳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一隻大型金『毛』犬,那隻金『毛』犬見了雲奚也不叫喚,反而越過韓燁修在雲奚腳邊匍匐下來,『毛』茸茸的大尾巴左右搖擺,時不時會扇到雲奚的腳踝,只不過力度不大,反而讓雲奚感到一陣癢癢。

見着雲奚換上了自己準備的衣服,韓燁修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看樣子『毛』『毛』很喜歡你。”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毛』『毛』擡起腦袋對韓燁修汪了一聲又趴回去,顯得異常乖巧。

雲奚挑了挑眉,“沒想到你竟然會養狗。”

“因爲你喜歡,”韓燁修笑了笑,“來吃飯吧,都做好了。”

雲奚點點頭,順從地跟着韓燁修進了飯廳。而地上的『毛』『毛』也站起身,順帶抖了抖身上的長『毛』搖搖擺擺地跟在雲奚身後。

純白『色』的餐桌上放着四菜一湯,那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就來自這裡。韓燁修紳士地爲雲奚拉出一張椅子讓他坐下,然後又親手盛了碗湯放在他的面前自己再坐下,動作自然無比。『毛』『毛』更是自覺地跳上椅子,彷彿訓練過很多次一般,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韓燁修的左手邊,兩隻眼睛巴巴地盯着韓燁修的右手,一副祈求投喂的樣子。

雲奚並沒有動眼前的湯,而是雙手抱臂面『色』平淡道:“韓燁修,我們談談。”

韓燁修熟練地往碗裡夾了些菜然後放在『毛』『毛』所坐的椅子上,『毛』『毛』嗚咽了一聲默默跳下椅子叼着椅子上的碗放到桌下大快朵頤起來。

“想談什麼?”

似乎被『毛』『毛』的舉動逗樂了,雲奚笑了笑而後道:“說說你軟禁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你。”韓燁修認真道。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呢?”

“可是我需要保護你。”

雲奚愣了愣,隨即嗤笑一聲,“韓燁修,我從沒想過你竟然也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一天。”

韓燁修贊同地點點頭,“我也沒想過,但是爲了你,就算無恥我也認了。”

“你的確很無恥,”雲奚誠懇道,嫡女很忙。

“這世上,除了你,也沒有誰有資格這麼說我。”

“好吧,言歸正傳,”雲奚放下手改爲撐在桌上,“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ok,”雲奚聳了聳肩,“我換個問題,韓燁修,你愛我麼?”

“愛!”韓燁修毫不猶豫地點頭。

“有多愛?”

“我可以爲你死。”

“很好,”雲奚微微勾起嘴角,“既然如此,我很好奇當初你是抱着什麼心態對我動手的,又是抱着什麼心態背叛我的,當然,我最好奇的是當初你是抱着什麼心態帶着黎晰去我們住的那套公寓。你壓着黎晰在我們睡的那張牀上做那種事時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當初求你不要趕我走時你爲什麼那麼無情?我最後一次去找你時,你爲什麼連一個眼神也不肯施捨給我?韓燁修,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不覺得你的愛太廉價了嗎?

你的這份愛的期限是多久?一年?兩年?或者是三五年後你又會將上一世的一切重演一遍?當初我死心塌地跟着你時你不珍惜,如今重活一次,我決定放下對你的執念後你又死纏爛打,韓燁修,你不覺得自己太無恥了麼?我不欠你什麼,憑什麼你說不愛就不愛,說愛了我就非得感恩戴德的接受?就算你改了又能怎麼樣?我不想也沒有辦法去接受,你行行好,放過我成麼?”

面對雲奚刻薄且不留情面的抨擊,韓燁修只感覺有無數把利刃在心頭上割,一刀深過一刀,雖然痛,可是雲奚說的都是事實,說不要的是他,現在說要的也是他。如果當初遭遇這一切的是他,他想他做不到雲奚這麼心平氣和,指不定那人早就被他剁成肉沫填了江。可是他根本無法放下雲奚,他對這人是真愛,愛到骨髓的那種,他根本無法再次承擔失去雲奚的痛苦。

“雲奚,”韓燁修站起身,在雲奚疑『惑』的目光下緩緩地跪了下去,“對不起,我韓燁修這一生不求別的,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昏暗的房間內,黑『色』真皮椅子上的男人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白,他一手支着頭沉默地注視着書桌對面垂首而立的阿三。過了許久,男人才幽幽的開了口,“你說arvin遇到了襲擊,並且韓燁修也在場?”

“是的。”

“呵……”男人懶懶地支起身體從盒子裡抽出一根菸,阿三立即上前一步爲其點燃而後又退回原位。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繚繞的煙霧在昏暗的房內看得並不大清晰,空氣中散發着尼古丁的味道,“死了麼?”

“沒有。”

男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那人呢?”

“唐皓帶着小孩連夜出國,arvin被韓燁修藏起來了。”

男人笑着擊了下掌,“藏得好!總算沒白長腦子。”

阿三擡起頭一臉遲疑,“少爺,那那邊……”

“棄了,總得要讓人家嚐點甜頭不是?”

“是,少爺。”

男人再次吸了口煙,一臉戲虐道:“阿三啊,知道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嗎?”

“回少爺,不知。”

男人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