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不禁想起墨思慕的‘陰’險狡詐,心一冷,語氣便也變得冰冷徹骨,“我墨子簫在這裡發誓,若還敢有人對你下手,我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蔣盈聽到這裡,心不禁顫了起來。
墨家掌‘門’人?
這個近乎古老的稱呼讓她聯想到舊時的‘門’派,越發地確定這個此時此刻渾身都散發着凌厲殺氣的男子來歷一定非常的可怕,可怕到她和肖伯堯這種小人物根本就惹不起,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正害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裡的手機響了,急忙藉此推開了他,極力溫柔地說:“我要接個電話。”
“你接吧!我去叫早餐!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好好地呆一天吧!”墨子簫寵溺地在她臉頰處輕輕印上一‘吻’,自轉身去拿電話訂餐。
蔣盈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卻是肖伯堯。
“阿盈?你在哪?”肖伯堯的聲音顯得緊張不安,“我已經查到那個人是誰了!他是美國紐約最大黑幫之一的墨家前任掌‘門’人!”
蔣盈看了一眼已經叫好餐掛斷電話正含情脈脈地朝自己起來的墨子簫,淡淡地說:”這些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經知道怎麼應付了。你安排好人手就行了,待會我再給你電話。”
肖伯堯心急如焚,“阿盈,我們惹不起他!趁事態還沒有惡化,我們趕緊走吧!”
蔣盈皺眉,“不說了。我這裡還有事呢!半個小時後,咱們公司見吧!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議議!”
說完再不聽肖伯堯心急如焚地在電話裡向她哀求,果斷地掛斷了電話,伸手牽住墨子簫的手,放在自己有些冰冷的臉頰蹭了蹭,戀戀不捨地說:“怎麼辦?公司出了點狀況,要召開一個緊急的會議,我必須得走了,可是我不捨得你啊!”
“必須得去嗎?”墨子簫萬分地不捨,眼見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讓他可以盡力地去找一下感覺了,沒想到她卻又要匆匆離開了。
“嗯。必須的。我是總經理,很多重要文件都在我那,如果我不去,手下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展開工作。所以,我真的走了。”她低頭匆匆地看了一下腕錶,不再遲疑推開他,在沙發上拿起了自己的包,然後轉身,在他臉頰上重重一‘吻’,又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乖乖地在這裡等我好嗎?”
墨子簫無可奈何地說:“好。”
蔣盈笑了,“真乖!那麼等我忙完了,我立即打電話跟你聯繫。今天,我們雖然沒有辦法在一起吃早餐吃午餐,可是我保證,今天晚上將會是我們這一生最最‘浪’漫最最難忘的一個晚上!”
“好!我期待。”墨子簫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我送你進電梯。”
將蔣盈送進電梯,看着電梯上方不斷變化的數字,墨子簫的心有些茫然有些無力。
不知道爲什麼,在方纔的與蔣盈的接觸之中,儘管兩人幾度親密相擁,沒有一點距離,可是奇怪的是,他找不到任何感覺。
如果一定要有,那就是陌生!
太奇怪了!爲什麼不再有溫泉池裡的相‘吻’時的怦然心動了呢?
爲什麼期待已久的會面會這樣平淡無奇?
這正常嗎?
他本能地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細細地想過之後,卻找不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想了半天,最終覺得或許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暫時還沒有完全進入到狀態而已。
低嘆一聲,緩緩地轉過身,走回了房間,自打電話與JASON聯繫,告訴他這裡的近況。
墨子簫在傍晚時分接到了蔣盈的電話,約他去郊區的一個農家樂,告訴他說自己的父母也在那邊,正好找機會讓他們正式見見。
他雖然覺得有些突兀,覺得就這樣去見她的父母顯得過於倉促了,但想想她現在可能因爲受夠了委屈,急於想要將一切都安定下來,這才安排了這樣的一次見面,所以便又覺得合情合理。
當下,便自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了一套銀灰‘色’的西裝穿上了,在鏡中反覆打量了一番,覺得這樣的裝束顯得成熟穩重,是個讓長輩看起來放心的未來‘女’婿之後,這才的開‘門’走了出去。
的士是通過酒店的總檯預訂的,他下樓的時候,早就在酒店的外面候着了。
他上了車,看着已經是華燈初上的美麗夜景,心情很是舒暢。
不管怎麼樣,他與她已經漸漸地走上了正軌,只要他們一起努力,那麼他們一定可以找回從前的感覺的。
他相信,曾經誓死相隨的愛情不會被外界的種種可怕的因素毀滅殆盡。
車子一路急駛,行駛了近一個鐘頭,最後纔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山腳處停下了。
他皺眉,看着黑漆漆的連山的輪廓都看不清的遠方,問道:“這裡有農家樂嗎?爲什麼連路燈都沒有?也沒看到有車輛往來?”
司機‘迷’惘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但是這確實是您給的地址沒錯。你要不要打電話給你朋友確認下,看是不是這個地方?”
“嗯。你等我一下。”墨子簫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蔣盈的電話。
蔣盈此時此刻正坐在一家夜店的吧檯前消遙自在地品着酒,當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示意身邊的肖伯堯噤聲,拿起手機,極盡溫柔地說:“喂?子簫?你現在在哪?我們正等着你呢?”
墨子簫看看荒涼的四周,“我已經到達了你所說的地方。可是卻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農家樂啊!別說農家樂了,連盞路燈都沒有!你確定沒有說錯地方?”
“沒有啊!這農家樂是我爸爸的朋友剛開的。你擡頭看看山頂,是不是有燈光?”蔣盈淡定地笑。
墨子簫依言擡頭,幾番細辨之後,果然依然在那高高的山頂之處發現了閃爍不定的幾盞燈火。
“子簫,看到沒有?”蔣盈拍掉肖伯堯纏上肩膀的手。
“看到了。我真的沒想到農家樂竟然會設在山頂之上。”墨子簫放心地笑了,“給我一刻鐘,我馬上就到!”
“好。我到‘門’口去等着你!”蔣盈給一旁偷聽的肖伯堯使了個眼‘色’。
肖伯堯心領神會,立即便走到一邊打電話。
“你不要在‘門’口等,外面風大,小心冷到了。”墨子簫急忙制止,“我進去找你就行了。”
“嗯。也好。那麼我等着你了!快上來吧!”蔣盈得意地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肖伯堯,“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p;quot;肖伯堯點頭。
墨子簫掛斷電話後,便對一直張耳細聽的司機說:“師傅,農家樂在山頂上呢!看着山頂上的燈光了嗎?”
司機探頭出去細看,然後又縮了頭回來,“看到了。不過得請您自己走下去了。我‘交’班時間到了,得趕回去‘交’班。”
墨子簫皺眉,心知那不過是司機的一個藉口而已。
他一定害怕自己與別人協商好想打劫呢!
哎!這樣的地方,換做自己,也難免不起懷疑之心。
算了!就這樣走上去吧!就當自己這是在做一次健康運動好了!
當下便不再強求,掏出錢包付了錢,推‘門’下車,在車燈的照‘射’下,找到上山的水泥道路就快步向山上走去。
沒走幾分鐘,身後的車燈便黯淡了,回頭望去,只見載着自己前來的那輛的士轉了個彎,隨即徹底不見。
自己徹底地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不好,颳着大風,飄着細雨,當風從身邊呼嘯而過時,總能聽到樹枝簌簌而動之聲,讓人心生不安之意。
但他一向膽大,更曾經獨自在荒野裡度過,所以並不害怕,只是擔心夏小昕會不聽話跑到外面去等他,所以加快了步伐向上走去。
正匆匆地走着,突然一陣強光自身後‘射’來。
有車子來了。
他本能地轉身,果然看到一輛車子正以極快地速度向山上駛來。
他急忙緊靠着路邊走,對於這輛突然出現的車並不十分在意。
上面既然是農家樂,自然時不時地會有車開上來,一切都很合理,所以不再理會,轉過身繼續努力地加快步伐。
等車子‘逼’近,意識到不妙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被車子撞得飛了起來。
身子呈拋物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頭部緩緩地流了下來,將眼睛染紅。
強烈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人連睜眼都費力,可是他卻還是努力地睜着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從那輛車上下來的幾個男人的面目。
雖然他被撞得神智恍惚,大腦一陣一陣地暈眩,可是他本能地感覺到這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而是一樁有預謀的暗殺!
一定是墨思慕發現他還活着的事實了,這是找上‘門’來趕盡殺絕啊!
他必須趕緊通知夏小昕,讓她趕緊帶着她的父母走!
因爲誰都不敢保證,墨思慕會不會爲了殺人滅口而順便將他們一家也給滅了!
心,痙攣成了一團。
渾身的疼痛卻無法遏止他想要挽救夏小昕的一顆心,用盡全力地從衣服口袋裡抓到了手機,顫微微地拿出來剛要撥出,突然手機卻被人劈手奪過了,緊接着頭部受到猛烈的一擊,本就早已處於昏‘迷’臨界點的他立即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地瞬間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此時此刻的夏小昕正開着車帶着蔣盈平與蔣小偉趕回家。
今天是蔣小偉的生日,所以今天她帶着他們去海洋公園玩了整整一天,最後又讓蔣小偉吃了肯德基後,這才帶着心滿意足的蔣家父子往家裡趕。
算算日子,他們到這裡已經有一個月了。
在她的努力下,一切都很好。
蔣平充當起了園丁的作用,將園子裡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條,園子裡的菊‘花’都開了,黃的,白的,玫紅的,煞是美麗。
而蔣小偉則已經進了山腳下鎮上的一家幼兒園的學前班,如今已經快速地融入到班級裡,與小朋友相處得極好。
他每天一回到家,便會不停地跟她說這個小朋友怎麼那,那個小朋友怎麼樣,趣事一大籮筐,逗得她常常笑得合不攏嘴。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與他們相處了,有時坐在餐桌上與他們一起吃飯,或者坐在客廳沙發上與他們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她總是很快樂很舒心,甚至有種錯覺,覺得自己與他們本就該是一家子的錯覺。
有時候,她會覺得,如果不是擔心着蔣盈會在最後對自己的爸媽下毒手的話,她會很樂意將兩家合併到一家,就這樣快快樂樂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只是,到最後,她還是會清醒地認識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蔣盈是絕對不可能放棄一切的。
所以,她該做的還是要做,哪怕到最後,蔣小偉記恨她,她仍然還是要做她該做的。
只是,她會盡可能地將傷害減輕到最低。
“阿盈,車開慢點,反正就快到家了,咱們不急。”蔣平坐在車後看着夏小昕擔心地提醒着,打破了夏小昕飄忽不定的思緒。
“沒事。這路我很熟悉。”夏小昕笑笑,看了看後視鏡裡已經趴在蔣平懷裡熟睡的蔣小偉,“他今天可真的玩累了!”
“是啊!不過你看,他睡着了臉上都掛着笑呢!今天我想大概是他自出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蔣平疼愛地將蔣小偉摟緊了些。
夏小昕笑了,“相信我,以後我們還有更快樂的......”
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定睛一看,卻看到就在去自己山頂家裡的那條水泥馬路上,一輛車停了下來。
車燈全亮了,就如白晝突然降臨一般,將四周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夏小昕清楚地看到有一個人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而從那輛突然停下來的車上下來了四五個男人,而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把槍!
出事了!她一直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臨了!
一定是墨子簫發現了什麼,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很可能是墨子簫派來的‘私’家偵探,,墨顧軒想搶在他之前對自己趕盡殺絕!
當下一腳將油‘門’踩死朝着那羣人飛馳而去,同時轉頭對蔣平低吼道:“抱着小偉伏在座位下面去!”
“什麼?!”蔣平莫名其妙。
“快點照做!前面有殺手!”她近乎咆哮。
蔣平被她嚇了一大跳,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卻也知道一定出了什麼可怕的事,當下也不敢再囉嗦,急忙抱着蔣小偉身子一歪就滾落在了座位底下,頭重重地撞到了‘門’上,當即眼冒金星,差點痛得昏‘迷’了過去。
夏小昕一手扶住方向盤,一手緊緊地握着一把金黃‘色’的‘精’致小手槍,那是她在離開莊園的時候帶走的唯一一件屬於墨子簫的東西。
那是爲了以防不測,回到中國後的三個月來一直很平安,本來以爲拿它根本沒用了,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又派上了用場。
將車燈全打開了,直‘射’那羣正試圖將地上的男人抓起來的人。
突然的燈光讓那些人一驚,轉頭一看,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如利箭一般氣勢洶洶地朝他們撞來。
知道事情不妙,持手槍的人匆匆地說:“讓開!讓我一槍斃了他,然後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說着就將槍###了墨子簫的太陽‘穴’,正‘欲’扣動扳機,突然‘砰’地一聲響,他慘叫一聲,捂着被‘射’穿的手掌痛得哇哇大叫,而他手裡的槍早就失手跌落在地上的血泊裡。
“老大,那人有槍!咱們趕緊走吧!”他手下的人驚慌失措地架着他匆匆鑽進了車裡,然後一踩油‘門’掉頭就朝山下衝去。
“將那輛車給我撞翻!”男人捂住流血不止的手惡狠狠地嘶吼。
“是!”
車子像瘋了一般朝夏小昕的車子撞去。
夏小昕早就預料到這一招,急打方向盤,車子便衝向了左手邊的還未來得得鋪上水泥的小路,那是她特意令小高請人開闢出來的另一條道路,原本是爲了倒車好用的,沒想到無心之舉卻幫了她大忙。
一躲開撞擊之後,她立即開槍朝着那輛沒能撞上卻有些失去控制在馬路上歪歪扭扭的車子的後輪胎‘射’去。
‘呯呯’兩聲,一顆子彈打碎了一盞尾燈,一槍則擊在了後車廂之上,輪胎卻沒有擊中。
但雖然沒擊中,卻委實讓那羣人嚇了一大跳,開着車子朝着山下瘋了一般俯衝下去,再也不敢像方纔一樣氣勢洶洶地朝她的車撞擊而來了。
夏小昕大鬆了口氣,沒有去追他們,而是立即打電話給小高,讓他另開輛車下來,然後匆匆地轉頭看着正哆哆嗦嗦將蔣小偉從車底抱到座位的蔣平說:“爸!你抱着小偉呆在這裡別動!我下去看看那個人還活着沒有!”
蔣平顫微微地點頭,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爲什麼他那個一向柔柔弱弱的‘女’兒手持着槍械!
想到方纔看到她一臉殺氣騰騰地持槍對着車外開火,他突然間感覺到她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近乎可怕!
夏小昕卻沒有功夫注意到他臉上那變化多端的神情,匆匆地推‘門’下開,快步跑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蹲下,伸手將俯趴在地上的男人用力一翻,仔細一看,不由驚得渾身發軟,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正好,此時小高開着車子匆匆地趕到了,在她身邊停下,匆匆地推‘門’下車,叫道:“小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剛纔在家似乎聽到了開槍的聲音?”
夏小昕這才從‘混’‘亂’的思緒裡勉強回過神來,立即指了指抱着蔣小偉下了車正顫微微地看着這一切的蔣平說:“你趕緊帶他們上車,順便去接下辛媽,今天這裡不能住了,開車到市內找家酒店安頓下來!到時候我給你們電話!”
小高不明所以,但是看她樣子,知道一定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當下也不囉嗦,立即走到蔣平的身邊,伸手抱過蔣小偉,然後匆匆地抱上了車。
蔣平哆哆嗦嗦地走到夏小昕的身邊,不安地問:“小昕!我們報警吧!有人想在這裡殺人,也想殺我們滅口啊!”
夏小昕點頭,“是的。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趕緊跟着小高他們走!暫時先離開這裡!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來處理!”
蔣平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行!我不允許你摻合到這麼威脅的事情裡去!現在立即報警!”
“我知道了!你趕緊離開!馬上立即!NOW!”情況緊急,她抱着流血不止的墨子簫害怕得要命,可蔣平卻還在這裡拖她的後‘腿’,這讓她煩不甚煩,當下就對着蔣平毫不客氣地吼叫了起來。
蔣平被她叫得渾身一顫,但擔心着她的安全,卻還是沒有立即走開,“阿盈!我們得叫警察,得把這一切的事情都說清楚!要不然,這個人一死,警察可能就會懷疑是你撞的啊!”
“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不允許你咒他死!”夏小昕一聽這話立即就崩潰了,失控地朝着蔣平嘶吼着。
“我......我只是擔心你......”蔣平失神地看着她喃喃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現在把一切‘交’給我處理,你趕緊帶着小偉跟小高暫時離開這裡!不要再讓我有後顧之憂好嗎?”夏小昕‘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時,小高匆匆地走到了蔣平的身邊,低聲說:“蔣伯伯,快點吧!不要再耽誤了!”
蔣平點頭,失魂落魄地由小高扶着上了車。
看着車子開走了,夏小昕這才急忙對墨子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隨後費力地將他背進了車裡的副駕駛座上,手忙腳‘亂’地綁好了安全帶,發動了引擎,一踩油‘門’,車子就像脫弦的利箭一般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