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纏.綿織錦也不好再反駁,只是心裡琢磨着日間一定要監督小姐睡個十幾個時辰。這樣想着,二人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剛要把門帶上時,聽到花解語喊道:“待會兒我這裡可能會有點響聲,你們莫要擔心,只管放心睡覺是了。”
二人雖不知小姐爲何如此吩咐,但想到小姐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遂應了聲是便帶上房門歇息去了。
花解語見二人終於回了偏院,這才正了正微酸的腰身,提筆繼續書寫起來。突然想到纏綿織錦身爲將軍府的丫鬟,不僅每日要接受府里老媽子的教條訓導,還須得受頗多限制,未免太過拘束繁累了些。看來,明日自己得去向爹爹討個人情過來,取回她倆的賣身契。思畢,花解語拿起桌上寫有硫磺字樣的瓷瓶,倒了些許進那密封的罐子裡。
剛從屋頂飛身下來的冥洛夜見房間裡亮着幾盞燈火,劍眉微蹙。突然聽見房裡傳來砰地一聲悶響,冥洛夜心裡一緊,當下顧不得許多,飛身一腳破門而入,失聲大喊一聲:“語兒~”目光急切地掃了一遍房間,在看見花解語安然無恙地坐在桌前時,他那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見她一臉驚詫地看着自己,手裡還拿着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瓶子,冥洛夜才驚覺自己失態,俊美的臉上閃過幾分懊惱。指着她桌上炸開的容器,聲音薄怒道:“花解語,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拿着這些勞什子作甚?”一想到正是她桌上的玩意害得他心裡緊張,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花解語見到來人是他時,方纔險些被嚇停的心臟這才恢復了正常。又聽得他這番語氣,心裡感覺莫名其妙。分明是他大半夜的跑來嚇人,他不道歉就算了,反倒先審問起她來了。遂沒好氣地反問:“我還想要問問夜王你呢!請問夜王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作甚?居然還踢爛了我的門!”
聽到花解語的稱呼,冥洛夜心中不悅,正要糾正,卻見她單薄的身軀有些顫抖,再看了眼自己腳下的一堆殘骸,眼中涌現出一抹愧疚。擡頭認真地看着她,他低啞着嗓音道:“本王馬上賠你!”說完不等花解語回話就提腳要離開。
花解語見他話都沒說清楚就想走人,氣鼓鼓地喊他:“慢着!冥洛夜!你還未曾告訴我你深夜來此所謂何事。”
聽出她話中的賭氣,冥洛夜神色一怔,這纔想起自己今夜過來的目的。於是一個箭步越到花解語對面,速度快的讓花解語以爲他要對自己怎樣,遂腦袋後仰,一臉防備地瞪着他。
看她這副帶刺的模樣,冥洛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僵硬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小心地擱在桌上。“這個,給你!”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