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這兩天天天打電話誇她,簡直興奮得不得了。
每次被誇,唐淺瑜都哭笑不得。她只是想用畫漫畫的方式來緩解壓力和緊張的心情啊!並不像編輯說的那樣,靈感爆棚,構思如尿崩。
等待結果的時間裡,林諾凡給唐淺瑜打了個電話,約她出去放鬆,唐淺瑜婉拒了,說她不緊張。
林諾凡在電話裡表示理解,誇她還像以前一樣淡定從容,又誇她功底好,晉級百強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不緊張是應該的。
唐淺瑜在電話裡對林諾凡說她不緊張,一轉身,她就給嚴墨風打電話,撒着嬌問嚴墨風能不能把週末的時間空出來,她要緊張死了,想出去玩,出去放鬆一下。
嚴墨風在電話裡笑得語氣寵溺:“看你天天關起來畫畫,就知道你緊張。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既然你提了,我就提前告訴你,我已經讓阿炳訂了去泡溫泉,距離三十公里的樣子,新開發的泉眼,水質很好,放鬆減壓。”
“老公,謝謝你!”唐淺瑜握着電話揚着脣角。
“不準對我說那兩個字!”嚴墨風略顯霸氣的聲音。
“我想說。”唐淺瑜語帶撒嬌。
“下午四點我來接你,晚上住那邊!”嚴墨風說。
“好。我約江寧一起去!”唐淺瑜說。
“順便邀請她媽媽和妹妹!”嚴墨風提議。
“我也這麼想,我們好默契。”唐淺瑜驚喜地說。
嚴墨風揚着脣角:“我們一直很默契。”
……
當晚,唐淺瑜一行人便到了三十公里以外的清玉溫泉。
晚餐以後,嚴墨風帶唐淺瑜去外面散步,散步回來以後去泡溫泉,顧炳一行人早已經換好衣服開始泡溫泉了。
有一口大泉眼是顧炳提前預約包下的。
顧炳偏不喜歡泡這個包下的泉眼,他拽着羅澤去找沒人的小泉眼。
遠遠的,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黎曼晴穿着紫色的比基尼,披着一條絲巾正扭着腰肢擡着下巴自信滿滿地朝這邊走過來。
看到顧炳,她一臉驚喜地打招呼:“阿炳!”
顧炳挑了挑眉:“真巧!”
“是啊!好巧!”黎曼晴眸光閃了一下,笑着說。
實際上,她是兩個小時以前看到顧炳發朋友圈說是要來清玉溫泉過週末,所以她就趕過來了。
她自己開車,開了五十分鐘,她都要累死了,匆匆地隨便吃了晚餐,便過來製造偶遇了。
“我和二哥找泉眼去,再見!”顧炳朝着黎曼晴擺了擺手。
黎曼晴立即說:“一起吧。”
顧炳便上上下下打量黎曼晴,笑得一臉曖昧,聲音拉長,尾音還上揚:“這樣,不好吧?”
黎曼晴恨不得挖掉顧炳的眼珠子,卻還是笑着說:“這有什麼啊?每個泉眼的功效不一樣,礦物質不一樣,大家都是幾個朋友聚在一起泡,一邊聊天一邊放鬆,是很悠閒的方式。”
“我們準備找小泉眼,適合兩個男人一起泡的,也許,我們心血來潮,放飛自我,可能全脫!”顧炳說。
黎曼晴:“……”
她真是沒想到顧炳會無恥到這種地步,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難道顧炳和羅澤是那種關係?
想着,她眼神變得極其怪異。
顧炳看了黎曼晴一眼,挑眉解釋了一下:“我和二哥取向無比正常,我們純粹是過來泡溫泉放鬆的。”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在質疑黎曼晴是不是純粹來泡溫泉的了?
黎曼晴不是個蠢的,她聽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厚着臉皮問道:“阿炳,墨風他們已經開始泡溫泉了嗎?”
“還沒來,不過來之前我包下了最大的那個泉眼。”顧炳笑說,“我們人多,要最大的泉眼才舒服。”
“介意我一起嗎?”黎曼晴眸光一亮,立即厚着臉皮問。
顧炳聳肩:“反正我現在又不和他們一起泡,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別的人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走了,二哥!”
顧炳故意意味深長,還不把話說死,就等着黎曼晴這個女人去碰壁。
顧炳羅澤二人往山腰走,挑了一處燈光稍亮的小泉眼,顧炳立即鑽進池子裡,還誇張地搓了搓手臂:“凍死我了啊!”
羅澤翻白眼:“這裡面的溫度至少有二十度。”
“哈哈哈,你配合我演出一下嘛,剛纔你就一直不在狀態。”顧炳笑。
羅澤無語:“你這樣故意把黎曼晴往大哥身邊引,真的好嗎?”
顧炳身體往溫泉裡縮了縮,發出讚歎的聲音:“真他孃的舒服!”
他靠到溫泉壁上,語氣變得認真:“那個女人,賊心不死,與其讓她總在背後惦記着,還不如引她到大哥面前,讓她看看大哥大嫂如何恩愛,再讓大哥懟她幾句,讓她徹底死心。再一個,我是真的想要替大哥找回場子。我一想到大哥那幾年的消沉,我就氣憤。”
“嗯。”羅澤應了一聲,也縮進溫泉裡,閉上眼,幽幽道,“你說的挺有道理,與其讓她在背後賊心不死,倒不如讓她在大哥面前多碰壁幾次,徹底死心。而且,我看她在大嫂面前,未必能佔到便宜。”
聽到這個,顧炳眸光驟然一亮:“是啊是啊!大嫂聰明得要命啊,把大哥治得服服帖帖的,而且,她對自己都下得了狠手。嘖,我一看到她爲了追大哥的車子,故意弄傷腳,我是真的服氣。”
“哈哈!其實沒有傷得那麼嚴重,我故意說腳全磨破了,大哥氣得要死,自責死了。”羅澤哈哈大笑。
“臭不要臉的,哈哈!”顧炳笑着罵羅澤。
兩個人在小溫泉眼裡,聊得暢快淋漓。
嚴墨風與唐淺瑜十指相扣,嚴墨風牽着唐淺瑜去阿炳包下的大泉眼。
江寧母女三人已經在裡面了。
看到唐淺瑜和嚴墨風牽手過來,江寧一臉興奮:“淺瑜,快來這裡,剛剛我還和媽媽提到你呢。”
“說我什麼了?”唐淺瑜揚脣一笑。
“放心吧,都是好話。”江寧笑說。
江靜看嚴墨風是個男人,她覺得有點彆扭,悄悄將已經保守到不能再保守的泳衣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