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短信,嚴墨南周身驀地迸出暴戾的因子,他一雙原本溫柔擔憂的眸子,彷彿瞬間淬上了毒液一般,帶着狠戾。
他的手直接掐上黎曼晴的脖子,聲音冷冽如冰:“黎曼晴,你究竟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他掐住黎曼晴脖子的同時,又再看向電話,分明不是陌生來電,而是署名“霍宴”,呵呵,一看就是個男人的名字。
黎曼晴脖子被掐得窒息,她用力扳着嚴墨南的手。
“黎曼晴,這件事情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嚴墨南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從齒縫裡擠出來。
警告完,他放開她的脖子,一雙眸子犀利地瞪緊她,語氣冷然而警告:“說!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要是答案我沒有滿意,我不會讓你好過!”
“墨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什麼也不知道。”黎曼晴往手機方向瞟了一眼,手機已經黑屏了,她看不到內容,心裡急得不行。
“霍宴是誰?”嚴墨南也瞟了手機一眼,看到黑屏了,他收回視線,再看緊黎曼晴。
“誰?霍什麼燕?你說那個明星?我只是她的粉絲!”黎曼晴早在聽到霍宴二字的時候,瞳孔就是劇烈一縮。
昨天嚴墨南就已經收到她與霍宴的牀照,他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的,可是今天他竟然能夠輕易地喊出霍宴的名字,難道,剛剛收到的短信是有人提到霍宴了?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唐淺瑜?她在派人調查和監視唐淺瑜的同時,那個白蓮花一樣的女人也在派人調查和監視她?這個賤人!
呃……
下一瞬,她的脖子又被一隻大手鉗子一般地掐緊,她瞬間便覺得空氣變得稀薄,她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她立即扳着嚴墨南的手。
嚴墨南厲聲警告:“黎曼晴,我的耐心很有限!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要是再有一句話令我不滿意,下一次我再掐住你的脖子,可能再也不會鬆手。”
黎曼晴心頭是恐慌的,但她能怎麼辦?她眼珠子溜溜轉動着,她得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個謊圓過去。
她眸光乞求地看着嚴墨南,眨了眨眼,意思是她會說實話。
“哼,犯賤!”嚴墨南冷哼了一聲,鬆開手。
黎曼晴立即拿起桌上的電話點開,看到短信竟然是霍宴發過來的,她氣得要死,同時也暗恨自己竟然沒有把霍宴拉黑,還存着他的名字。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她存的是霍宴二字,而不是什麼“宴”、“親愛的”這一類的稱呼。
“說!”嚴墨南厲聲警告。
黎曼晴嚇得渾身一抖,她眸光再劇烈地閃爍了一下,說道:“墨南,這完全是中傷,你要相信我。”
霍宴這個王八蛋,她已經三年多沒有與他聯繫了,都快要忘了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了,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這是陰謀,一定是唐淺瑜那個賤人的陰謀。
“說!”見黎曼晴還沒有說話,嚴墨南聲音更冷冽了,他強壓着周身的暴戾,強壓着想要立即掐死黎曼晴的衝動。
他感覺到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那種綠,點燃了他體.內所有的瘋狂。
黎曼晴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幽光,她說道:“墨南,我們去營業廳。”
“什麼?”嚴墨南看緊黎曼晴。
“我們去打通話記錄,我要證明我與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交集!”
“我問你霍宴是誰?他是誰?啊?我問你他是誰?”嚴墨南更暴戾了,他的拳頭在空氣裡捏得咯咯作響,他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住自己不立即掐緊黎曼晴的脖子。
“他是我的一個學長,但是墨南,我和他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沒有聯繫了。我們去打通話記錄,通話記錄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的。”黎曼晴立即說。
她也感覺到嚴墨南的暴戾了,她與他做了幾年的夫妻,怎麼會不瞭解他是怎樣的人?只要與男人有關的事,他就會失控。一旦失控,他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曾經不止一次因爲她多看了嚴墨風一眼就對她拳打腳踢,凌虐她的身體。
“沒有聯繫?沒有聯繫他會給你發這樣的短信?你爲什麼心虛?要是沒有聯繫,爲什麼心虛?”嚴墨南不信。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相信黎曼晴,他甚至覺得,黎曼晴之所以流產,之所以流產的時候都沒有通知他,並不是什麼他的電話關機打不通,而她也不好借護士的電話打給家裡的傭人。而是這壓根就是她的一個騙局,因爲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必須流產,她根本就不是因爲備賽自然流產,而是她自主選擇的人工流產。所以纔會有意選擇在晚上流產,有意避開他。
黎曼晴看到嚴墨南一雙眸子染上了紅色,越來越猩紅,她嚇得心跳如鼓。她急中生智,心一橫,說道:“我和霍宴是在學校的時候認識的,但是我和嚴墨風談戀愛以後,我和霍宴就已經沒有來往了,嚴墨風不喜歡我與別的男人有任何接觸,就是普通的朋友,他也不願意。”
她先把嚴墨南對霍宴的注意力轉移到嚴墨風身上,之後再解釋自己與嚴墨風之間也沒有交集就容易得多了,畢竟現在嚴墨風有唐淺瑜啊!嚴墨南也恰是因爲這一點,這段時間纔不再糾結她與嚴墨風之間的關係。
嚴墨南聽着黎曼晴的話,一雙眸子死死地看緊黎曼晴,他就這樣看着她,她只要敢說一句謊,他就掐死她。
黎曼晴擡頭看一眼嚴墨南,嚇得心跳更快了,她再說道:“我一向是潔身自好的,在我和嚴墨風談戀愛的時候,他也多次提出那種事情……”
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住,然後看向嚴墨南,再說道:“但是我有我的底限,我是一個保守的人,婚前我是絕對不能接受那種事情的。墨南,你知道的,我給你的時候,我是第一次。”
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她終於繞到了這個問題上,她與霍宴三年多不聯繫了,認識嚴墨南以前就徹底斷了聯繫,和嚴墨南纔是第一次,她又怎麼可能與霍宴有染?關於孩子,更是莫須有的中傷。
嚴墨南眉頭擰得死緊,覺得很繞,他厲聲:“我讓你說霍宴,你說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