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st搖頭:“我嫁到唐家的時候,我婆婆把玉雕交給我,說代代傳承下去。現在開放了,大家的思想也沒有那麼古板,沒有什麼傳男不傳女的禁忌,只要傳下去就好,也不是太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家族的象徵,是個念想,未來也好尋根問祖。可見,那件玉雕,並不是太值錢的東西。
不過,它很有紀念意義,也十分精緻。從工藝來看,是精品中的精品。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把它留給淺瑜。”
嚴墨風擰着眉頭,鳳凰玉雕並不值錢,那麼他就更想不出來搶走項鍊有什麼價值了?
當初唐唐的項鍊被搶走以後,他把目標鎖定在唐明偉身上。覺得搶走項鍊的最有可能是唐明偉。因爲只有唐明偉清楚唐唐父母給她留了一筆鉅額財富。
可是,通過觀察,唐明偉並沒有任何異常。他擄了唐明偉一次,逼他把股權還回來,又審了關於當年車禍的事。
之後一直讓阿炳派人監視唐明偉的動靜,唐明偉遇到兩次襲擊。
從林諾凡手裡有唐明偉承認作案的錄音上來看,唐明偉遭遇襲擊應該是與林諾凡有關了。
那麼,奪走唐唐項鍊呢?又是誰的手筆?
唐唐的項鍊被搶走以後,他讓阿炳造了勢,就是希望給對方傳遞一種信息,項鍊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重要如生命。
他希望通過傳遞這樣的信息,讓對方更加重視項鍊,之後根據項鍊米雕裡面的信息尋找一些東西。
只要對方大肆尋找,他們就能循着蛛絲馬跡確認對方的身份。
可是對方拿到項鍊以後,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彷彿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今天唐唐被擄走,是否與項鍊有關?
越想越亂,嚴墨風心裡變得更狂躁起來。
“墨風,你想到了什麼?”Dust問。
嚴墨風搖頭:“我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擄走了唐唐?”
他覺得很多人都有嫌疑!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嚴墨風和Dust皆是心頭一跳,二人對視一眼,急看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是褚銘,嚴墨風嘆了一聲,接起電話:“什麼事?”
“找到小瑜了嗎?”褚銘急問。
“沒有!”嚴墨風說。
砰——
褚銘掛斷電話。
嚴墨風鬱悶地沉着臉。
“有消息了?”Dust急問。
嚴墨風沉聲:“沒有!”
Dust又焦慮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嚴墨風再問:“媽,這筆現金的支取方式是什麼?”
Dust如實告知:“是淺瑜的生日!”
“媽,關於項鍊,您還有什麼漏掉的嗎?”嚴墨風問。
“沒有了!”Dust說。
“媽,您不要太擔心,您先休息,我去找唐唐!”嚴墨風說。
“你去吧,萬事小心!”Dust極力保持冷靜。
嚴墨風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刻,Dust一屁股坐到地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的女兒還沒有任何消息。多希望對方是綁架勒索,這樣的話,不管多少贖金,她都會給。
可是現在沒有一點消息,讓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墨風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她如何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她只知道,她的女兒現在很危險!
她不知道,她的女兒有沒有哭?有沒有被欺負?
越想她心裡越難受,她趕緊打電話給下屬詢問尋找的結果?
他們已經找了很多家酒店,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Dust又再交代他們務必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免得給淺瑜帶來危險。
……
唐淺瑜被帶到了一個酒店套房裡。
套房的沙發裡坐着一個熟悉的人——黎曼晴。
黎曼晴穿着一條大紅色的長裙,裙襬較大,遮到腳踝的位置。
“來了?”黎曼晴微挑起下巴。
明明是坐着的,卻周身透着一股女王的氣息。
看到黎曼晴,唐淺瑜皺了皺眉:“黎小姐什麼意思?”
“坐!”黎曼晴勾脣一笑。
她口紅的顏色很豔,看上去氣場比之前強大很多。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唐淺瑜說。
黎曼晴勾脣一笑:“急什麼啊?既然來了,就不要急着走,有什麼事我們慢慢閒話家常!”
唐淺瑜又蹙了蹙眉。
對黎曼晴她從來就沒有任何好印象,而今天的黎曼晴更給她一股森冷和危險的感覺。
她說:“黎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種被吊着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了。
黎曼晴又是一笑:“坐啊!”
唐淺瑜蹙眉坐了下來,看黎曼晴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應是恨毒了她,儘管她從未做過傷害黎曼晴的事情。但是人性是複雜的,有時候厭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何況,在黎曼晴心裡,還認定是她搶走了墨風呢。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激怒黎曼晴。之後的事情,再靜觀其變。
見唐淺瑜坐下了,黎曼晴勾脣一笑:“這纔是我的好妹妹啊!”
唐淺瑜下意識地擰眉,她並不喜這個稱呼。這樣的稱呼給她一種宮鬥劇的即視感。
黎曼晴再看着唐淺瑜笑了一下,隨後臉上笑容驟然一收,她看向門口,厲聲:“你們都瞎了,客人來了也不倒茶,還要我親自倒嗎?”
“是!”門外有人應了一聲。
之後一陣腳步聲響起,過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男人端着托盤進來,托盤裡擺放着一隻精緻的水晶杯。水晶杯裡面是冒着熱氣的茶葉。
“喝茶!”黎曼晴對唐淺瑜笑着說。
“謝謝!”唐淺瑜道謝。
她伸手將托盤裡的杯子捧出來,放到茶几上,客氣地說道:“有點燙,一會兒喝。黎小姐說說找我什麼事吧?”
黎曼晴看一眼水晶杯,說道:“今天找你來,是說說墨風的事。畢竟,我們之間,除了他以外,也就沒有別的共同話題了。”
唐淺瑜又再蹙了蹙眉,黎曼晴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資格和她提起墨風?
當初因爲墨風窮離開的是她,不顧墨風的挽留嫁給嚴墨南的是她。
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又想老狗翻陳事地提起,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
眸光微閃了一下,唐淺瑜開口:“你說吧。”
不管是什麼,她先聽聽。現在受制於人,第一要素是不能激怒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