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風幾人走了過來,顧炳擡頭一看,看到大嫂脖子上有一條勒傷的紅痕,他脾氣又上來了,一腳踹向一個男人:“操,今天小爺不打死你。”
嚴墨風沉聲:“東西呢?”
“什,什麼東西?”一個男人哆哆嗦嗦地問。
“我老婆脖子上的項鍊!”嚴墨風沉聲說。
有看熱鬧的人又忍不住議論了起來:“嘖,也太狠了,就搶了他老婆的項鍊,就這麼對人家。一條項鍊能值多少錢啊?至於把人往死裡逼嗎?誰不是被生活逼得無奈了纔會做這種事啊?”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搶劫還有理了,被生活所逼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個個都要去搶劫?那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被生活逼得無奈的,可以打幾份工啊!搶劫這種是最不恥的好嗎?不勞而獲,還傷人,這種人就該坐牢,還要重判。”
“就搶一條項鍊,至於嗎?”
“這不是一條項鍊的事。而是歪風邪氣。要是有人搶了你的項鍊,你大概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你沒看到那女人脖子都勒紅了。這是運氣好,要是運氣差一點,一用力拽,也可能直接就被一條項鍊勒死了。
我覺得現在對他們拳打腳踢都是輕的。這個男人護老婆的樣子真是太帥了,我以後找對象也要找個這樣的。別的不管,項鍊丟不丟不要緊,就衝他這護妻的樣子,就值得點贊。”
“得理不饒人。”
“……”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大家還怕惹事,後來漸漸管不住自己的嘴。
也有人認出嚴墨風來,一個個驚呼:“那不是嚴總裁嗎?嚴老爺子的義孫,念一珠寶的繼承人,晴風投資的總裁,後來把晴風集團改成了淺瑜暖風集團。嘖,本人比電視裡帥多了啊,我要拍照,回去裝X!”
“真的耶,剛纔只看到側臉,我都沒有認出來。嚴墨風簡直太帥了啊!我也要拍照!”
很多人都開始拍照了。
嚴墨風怕影響不好,他沉聲:“阿炳,把他們交給警方。”
後續找項鍊的事情,請警方配合就好。
恰好警車過來了,幾個男人原本在地上裝得特別可憐,彷彿真的痛得要死了。這會兒聽到警笛聲,一個個像老鼠一樣亂竄。
顧炳見狀,又是一腳一個地踢翻了。警察見有人逃跑,也衝上來圍人。
三個男人一個也沒有跑掉。
“誰報的警,發生什麼事了?”一個警察問道。
嚴墨風把唐唐被他們搶了項鍊的事情說了。
幾個男人一口咬定他們沒有搶項鍊,他們是被冤枉的,他們還聲明可以搜身。
嚴墨風神色冷了冷,他指着唐唐的脖子給警察看:“這是剛剛被搶項鍊留下的傷。”
不過他們說可以搜身,大概項鍊是真的不在他們身上了。項鍊被轉移了,是什麼時候的事?的士車司機是幫兇?
思及此,嚴墨風垂下眸子,眸底是一片寒芒,還是團伙作案,可見不是一般的搶劫了。唐唐的那條項鍊裡面,果然是有玄機的。他之前就曾懷疑過那條項鍊與唐明偉口中所說的一筆鉅款有關。
不過怕唐唐多想,他什麼也沒有跟唐唐說。
於他來說,他只想唐唐過得開心。是否有鉅款,他完全不在意。因爲他和唐唐的幸福,與財富無關!
警方把三個人押上了警車,又請嚴墨風一行人去做筆錄。
嚴墨風要求先去替唐唐看看傷口。警方同意了,先把車子開走了。嚴墨風讓顧炳帶着江寧江靜先去警局做筆錄,免得漏掉什麼與項鍊有關的消息。
嚴墨風給羅澤打了電話,問了他與徐賽男現在的情況,又問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按他的吩咐帶徐賽男去醫院裡檢查,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羅澤說徐賽男個性太硬,一下山就走掉了,他拉都拉不住。沒辦法他只好回診所了,他已經在診所裡看了五十個以上的病號了,忙得蛋都開始疼了。
嚴墨風便帶着唐唐去診所,羅澤看了以後,確認傷口沒什麼問題,有一條勒痕,不過只是傷了表皮,擦了一些藥以後,只要不碰水就好,等它自行結痂了以後自行脫落,不會留疤。
嚴墨風帶唐唐去錄口供,羅澤便關了診所一起去。
今天實在是太多事了,一直看診都沒辦法讓他靜下心來。
與賽男一起下山的時候,他一路上都在解釋。賽男一直說她沒有介意。他聽了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他還寧願她介意,寧願她吃醋,結果她的反應太平淡了。大概是對他愛得不夠深,纔會那樣灑脫。
一想到這個,羅澤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在警局錄了口供以後,一行人乾脆去南沁園吃飯,也不訂餐了,反正都沒有回去,免得訂餐還要等很長時間,而且吃完了還要自己收拾。
到了南沁園,江寧渾身都不自在。她想問一問羅澤她是不是給他添麻煩了,又怕羅澤覺得她多此一舉,反正麻煩都添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幾次想問,都忍住了。
唐淺瑜一直不說話。項鍊掉了,她心裡十分難受。
項鍊是媽媽親手給她戴上的,她已經戴了十幾年了。這是父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了。
前次在酒店的時候,也掉過一次,嚴墨風替她找回來了。
這一次,又掉了。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沒用了。
“我會幫你找回來!”嚴墨風說。
“嗯。”唐淺瑜應聲。
她儘量使自己的情緒看起來正常一點,她知道項鍊掉了嚴墨風也不好受。在警局錄口供的時候,警員也已經審問過三個搶劫犯無數次了,沒有就是沒有,他們甚至主動提議搜身,之後警員也確實配合地搜了身。
說是裡裡外外全部都搜過了,還特意搜了他們的衣服,沒有項鍊。
嚴墨風又提議讓警察幫忙搜一搜他們的手機一類的東西,警員配合地把手機都卸下來了,也沒有在裡面找到項鍊。
唐淺瑜難過地想,也許這一次,項鍊真的找不回來了。畢竟是那麼細的東西。
“別難過!”嚴墨風說。
“嗯。”唐淺瑜應聲。
不勸還好,被嚴墨風這麼一勸,她心裡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