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風趕往瑞士之前,他特意讓霍炎放出消息,他找到了唐唐的項鍊。
放出消息之後,他再喬裝打扮了一番,戴着鴨舌帽,口罩和墨鏡,再拎着一個公文包隻身前往瑞士。
做這一切,彷彿掩耳盜鈴似的,武裝得徹底,卻反而輕易被人看出那個人就是他。
因爲他從淺瑜暖風集團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戴這些東西,是去停車場以後再從後備箱裡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武裝好的。
面具男早已經收到了嚴墨風找到項鍊的消息,他立即給乾爹丁進去了電話:“乾爹,你手裡的項鍊還在嗎?”
“怎麼問這個?”丁進狐疑。
“嚴墨風找到項鍊了。”面具男說。
“找到項鍊了?我一直把項鍊放在保險櫃裡。”丁進說完掛斷電話,他立即起身查看自己的保險櫃。
打開保險櫃,取出精緻的盒子,項鍊豁然躺在裡面。
他給面具男去電話:“項鍊並沒有丟失,嚴墨風是找到的哪門子項鍊。”
面具男顧慮:“會不會幹爹的項鍊被嚴墨風的人悄悄換走了?嚴墨風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
丁進砰一聲再掛斷電話,立即重新再檢查保險櫃。沒有被撬動的痕跡,項鍊也完好地躺在盒子裡,至於有沒有被人換過,還真不好說,因爲項鍊上次拿過來以後就一直鎖在保險櫃裡。對於這條項鍊,他並不是十分熟悉。
電話再響起,面具男在電話裡說:“乾爹,嚴墨風去瑞士了。”
“去瑞士?”丁進一驚,眉心隨之一擰。
去瑞士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嚴墨風極有可能參透了項鍊裡的秘密。
他聲音陡然一沉:“立即派人跟去瑞士,你親自帶人去。”
“是,乾爹。”面具男掛斷電話。
丁進將盒子裡的項鍊握進手心裡,他眉頭越擰越緊。不行,他也得去瑞士。
醫院。
唐明偉又過來探望Dust,他甚至還在衣服裡藏了一支玫瑰。
原本是想要買九十九朵,但是目標太大,他怕被何麗嫺那個女人看到,到時候又鬧得難看。
他走進病房以後,便拉開了衣服,從裡面變魔術一般地把玫瑰取了出來,一臉溫柔:“Dust,你的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唐總裁關心!”Dust依然語氣疏離。
“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送給你!”唐明偉把玫瑰遞給Dust。
Dust並不接玫瑰,只是淡聲說:“不用了,不合適。”
唐明偉看到Dust這樣的神情,就覺得無比失落。
Dust客氣地說:“唐總裁,麻煩你自己倒水了,我腳不太方便。”
“好的好的。”唐明偉立即說。
他把玫瑰放到桌上,自己倒了水,又給Dust倒了一杯。
Dust看一眼唐明偉,問道:“今天唐總裁怎麼有空過來?”
唐明偉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是特意過來看你的。”
“真的不用了,唐總裁,我想了很多。之前是我沒有弄清楚地域之間的差異,逾越了,給你和你太太帶來了麻煩和困擾,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Dust再重申。
唐明偉心裡就更怪何麗嫺了。
Dust當着唐明偉的面,給蘇卡打電話,她說流利的英文:“親愛的,你兒子的事情弄好了嗎?麻煩幫我訂一下回丹麥的機票,我想我三個女兒了。”
唐明偉恰好聽得懂英文,Dust的話聽在他耳裡,完全就是一個受了情傷的女人想要回家療養傷口。他更覺得自己應該把握住機會,他主動說道:“Dust,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
Dust立即制止唐明偉說下去:“唐總裁,在華夏,有婦之夫說這樣的話不合適。”
實際上,何止是在華夏,這樣的話,在任何國度說都是不合適的。再開放的國度,在沒有婚姻的時候你可以自由挑選情侶,一旦涉及婚姻,出櫃都是不恥的。
Dust算準唐明偉對於很多國家的民風民俗並不瞭解。
她再說道:“唐總裁,以後我們依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她的手機響了兩聲,她立即拿起手機一看,她還特意把手機平放,正好能讓唐明偉看到。
唐明偉看到Dust收到了航班信息,她要離開華夏,他心裡更失落了。
Dust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難得地笑起來:“唐總裁,唐氏集團的事情麻煩您多費心了,我回去看望我的三個女兒。十億投資款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喬伊了,會盡快到位。我現在去機場。”
說着她就要掀開被子下牀。
唐明偉立即說:“我送你去!”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不回來,她去散散心也好。他或許可以假裝離婚了。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之後便瘋狂地發酵了起來,Dust那麼單純那麼蠢,他怎麼會知道他是假離婚?到時候看到離婚證,指不定得激動成什麼樣子。
這麼想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了起來,再不復之前的失落。
唐明偉送Dust去機場,Dust也不像以前那樣“投懷送抱”了,表現得很疏離,總是儘量地距離唐明偉遠一點。
唐明偉把Dust送去機場了以後,還找了機場工作人員幫忙,把Dust扶到了飛機上。
算準了Dust落地的時間,唐明偉立即打電話問候。
Dust接到唐明偉的電話,望着丹麥的機場,眸光漸冷。她不介意自己流離這麼多年,也可以不去介意沒有陪伴女兒的成長。但是她如何忘卻明禮的死?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明禮無視自己的生命,用最後的力氣果斷地將她推了出來。
她現在不是替自己活着,是替明禮活着,是爲仇恨活着,爲公道活着。
唐明偉在電話裡關心她的平安。
Dust深吸一口氣,掩藏自己所有的仇恨,故作疏離地說:“謝謝唐總裁關心,我已經平安到達機場,蘇卡與我的女兒一起過來接我了。”
“那就好。”唐明偉在電話裡說,“Dust你要開心,下一次回華夏,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不用了,謝謝,再見!”Dust掛斷電話。
之後她用另一張身份證轉機去了瑞士。
去之前她給嚴墨風打了電話,與嚴墨風約定了見面的地點。
之後她拉着行李箱去了機場的餐廳。
她步子輕快,她的腳絲毫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