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和金夢琪都很納悶,上面寫了什麼?他爲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美婦很滿意,拍拍兒子的肩膀:“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我剛開始也是這樣的表情。”
程嘉勳陷入深沉的悲哀之中……
“兒子,是不是覺得這事來得太突然?”美婦語氣放緩,微微一笑。
似乎在半夢半醒間,程嘉勳還是回不過神來。
“真是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做一點準備,孫子就快來了。”嚮往的眼神流露出慈愛。
金夢琪豎起耳朵,連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吃驚地望着美婦。
“不用這樣看着我,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兒子有那麼多女朋友,有孫子要來也是正常的事情。”美婦用嚴厲的語氣對金夢琪說。
程嘉勳的表情沒有一點驚喜,有的只是一臉的驚恐……
拿紙的手在不停顫抖,面色鐵青,“呃,這是……啊不、不是!”
他想說這是胡輝的孩子,話還未出口就覺得不妙,所以才結結巴巴地說話。
望着手裡的那張化驗單,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證明李佳悅已懷孕。
如果真是這樣子,麻煩可就大了……
李佳悅利用肚裡的孩子,分明是想嫁入豪門,不是用錢就可以打發掉的。
這女人太可怕了!
“媽,這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這女人在使詐,她是想嫁入我們家。一定是在騙你,千萬別信她。”程嘉勳對美婦說。
“嘉勳,不是媽要說你,這些年,你**多少女朋友?我和你爸都睜隻眼閉隻眼。可這次不能由着你胡來,佳悅她現在已經有我們程家的血脈,你必須得娶她,好讓她肚裡的孩子名正言順地出生,那可是我們程家的骨肉,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寶貝孫子。”美婦溫柔萬分地勸誘着。
“不、不……我不能娶她!”程嘉勳拼命搖着腦袋。
“爲什麼?”美婦指着金夢琪質問:“是因爲這個女人嗎?”
程嘉勳一肚子苦水,他無法說出實情。
如果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將會激起千層浪。那些被胡輝玩過的女人都會回來找他算帳。這種在暗廂中操作的卑鄙遊戲是不能搬上臺面的。
他既不能說,也不敢說。既不能娶,也不敢違背母命。
左右爲難的他只有苦苦哀求媽媽:“媽,我不愛李佳悅,跟她只是一場交易。”
美婦冷哼一聲,“那就讓這場交易合法化。”
“媽……她懷孕純屬意外,我真的不能娶她!”媽媽的冷哼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由不得你做主,這個媳婦和孫子我是要定了。”美婦用嚴厲且不容置疑的語調說。
“媽——你別板着臉,這樣是會變老的……”程嘉勳拉着媽媽的手撒嬌道。
“你去酒店把佳悅接回來,她纔是這裡的女主人。”
美婦不領情,眼神瞪着金夢琪對兒子說:“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往家裡帶。”
“媽,你別這樣說夢琪,她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只有她才配當這裡的女主人……反正我就是不能娶李佳悅,那女人太有心計了。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居然被她操控成現在這種局面……娶不得!娶不得!”程嘉勳眼神中透着無辜,他可不能戴着綠帽子還幫別人養小孩。
“娶不得也得娶,我要孫子!”美婦斬釘截鐵。
“媽……您怎麼這樣?”他繼續賴皮撒嬌。一雙深邃的黑眸卻看着夢琪,“媽,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只能是夢琪,非她不娶。”
夢琪的心像灌滿了鉛般沉重,她感受到了他傳遞過來的愛意,默默地向他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時間像是靜止了幾秒鐘,美婦看了看兒子,並沒有因爲他的賴皮和撒嬌而遷就。
要是在以往,只要兒子這樣一撒嬌,她就會笑咪咪地答應兒子所有事情。
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依舊笑呵呵地拉着媽媽,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低頭望着不語的媽媽,從小就慣用此招的他,以爲媽媽經不住他的哀求,一定會答應的。“媽——”
“如果佳悅沒懷孕,我絕對不會逼你娶她。”媽媽很迷戀兒子這樣的動作,彷彿瀰漫着兒子的成長過程,許多熟悉的往事一一浮現眼前……
她伸手撫了下兒子英俊的臉龐。“可現在,你玩出了事情,就得對她和肚裡的孩子負責,媽媽這次不再由着你的性子來,你得聽我的,趕緊跟佳悅結婚。”
“不、不、不……”他生氣地拂開媽媽的手,大聲尖叫着。
美婦轉向金夢琪:“這位小姐,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現在,你是不是該離開這裡?”
見媽媽要趕夢琪離開這裡,程嘉勳挺身上前攔在夢琪前面:“媽,她不能離開這裡,她是我請回來的廚工,也是公司的員工。”
“不走也行,你現在就去把佳悅接回來,孕婦正好需要調理,讓她好好侍候佳悅,看她打兩份工也不容易,我是不會虧待她的。”美婦利用兒子想留下夢琪做交易,反正等他把人接回來再說。
“好。只要媽媽承諾不讓夢琪離開,我這就去接李佳悅。”他聲音像寒冰一樣冷,與其說是恭敬,還不如說是從命。
“那就好。去吧!”美婦覺察到兒子明顯的冷意和不滿,但她沒有心軟,這一軟就會失去程家的骨肉,所以她不能心軟。
從家裡出來,程嘉勳擡眼望了下藍天,只能內心無聲地哀嘆。
自食惡果的他苦着一張臉,感到越來越不安,急得在小區走來走去
他不想去接李佳悅,但又怕媽媽把夢琪趕走。
滿腔怒火無處可發,程嘉勳掏出手機給胡輝打電話。
他想,反正這事也是胡輝惹出來的,不衝他發發火還能衝誰發火?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程嘉勳發出雷般的怒吼:“你死到哪裡去了?”
胡輝不知道誰又招惹了程總,連累他受池魚之殃,惶恐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程嘉勳氣得臉色發白,對着手機又是一陣咆哮,“你真該死!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一些恐怖的畫面在胡輝腦中閃過,他神情緊繃起來。
光是聽到程總的怒吼和咆哮,他就已經膽顫心驚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我,怎麼了?”
“你還不快點回來,出大事了。”
“什麼事?”胡輝摸不着頭腦,明明出來時跟他請過假,爲什麼又要叫他回去?
“還不是你乾的那點好事。我問你,你有沒有揹着我偷腥?”程嘉勳氣憤地問胡輝。憑直覺是胡輝偷吃了,因爲在他眼皮下玩遊戲時,每次都有安全防範措施。
“程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胡輝更加莫名奇妙,不明白程總什麼意思。
“你少裝蒜,李佳悅她現在回來了,她要嫁給我!”程嘉勳大聲地吼。
“她回來爲什麼要吼我?”胡輝抗議。“我們的合約沒有這條吧?”
“什麼沒有這條?我告訴你,這事直接影響到我的未來,這個爛攤子你得來收拾乾淨。”如果胡輝在跟前,肯定會打得他抱頭求饒,誰讓他闖下這麼大的禍,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