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一聽,情緒太過激動,兩眼一白竟然暈倒,林若曦扶住了她,在她耳邊喚着:“孃親,您不必擔心,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您可不要太相信這些流言蜚語。”
司徒夫人緩緩睜開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感覺前胸沒有之前那樣沉悶了,她站穩身子,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老墨王府,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若曦點點頭,扶着司徒夫人朝着司徒府的馬車走去,上了馬車一同前往到老墨王府。
到了老墨王府前,這裡已經擠滿了馬車,林若曦扶着司徒夫人下了馬車,剛來到府門前,就被老墨王府守門的護衛攔住。
護衛見到又是司徒家的人來這裡,不由得懷恨道:“你們司徒府的人還敢來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來,你們走!”
林若曦眯起雙眸,二話沒說,走上前擡起手就是給了他一耳光:“你只是個奴才,還這樣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剛纔同誰說話了嗎?”
那護衛捂着半張紅臉,還理直氣壯道:“不就是平陽侯的夫人嗎!”
司徒夫人一聽這個護衛如此怠慢她,更顯得怠慢了整個平陽侯府,司徒夫人冷哼一聲:“睜開你的狗眼,給我滾遠點!”
守門的護衛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明明發生這些事端的是平陽侯府的人,他們卻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要他們滾開?
林若曦瞧了一眼身後的莫雪鳶,道:“雪鳶,他們若是不走,你就將他們的都給踢出老墨王府!”
莫雪鳶領命:“是,小姐!”
莫雪鳶剛抓住一守門護衛的衣領,要將他踢出墨王府,這時府內傳來了一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呦,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撒潑到墨王府來了?”
司徒夫人一瞧,這女人雖然有三十餘歲,卻是風姿妖嬈,走起來搖擺着臀,很有風塵女子的味道,她正是老墨王的三夫人,如今大夫人和二夫人相繼去世,這裡也只有她這個三夫人主持家道。
司徒夫人淡淡道:“三夫人,您說這些話也太沒品沒德了,我帶着女兒是想來這裡看看事情發生的究竟,可不是來這裡自討沒趣的。”
老墨王的三夫人潘金玉冷哼一聲:“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京兆尹大人已經在裡面辦案了,剛纔還將你的二兒子扣押了,想必很快就會押回京城大牢聽候處置。”
司徒夫人冷笑道:“這小公子李雲英不是你的兒子,也難怪你沒有像這樣急迫的心情。看來不是親生的孃親,對待別人的孩子就是和己出的孩子不一樣,我這還真是爲小公子感到可憐!”
三夫人潘金玉雙手掐腰,一副母雞的模樣剛要破口大罵,卻是被林若曦猛的走來,一拐着胳膊,將她撞翻了,四腿朝天。
“孃親,就不要在這裡和這樣沒品沒德的女人浪費時間下去,還是進去看看二哥他怎麼樣了吧!”
林若曦扶着司徒夫人快步走進了老墨王府,莫雪鳶留在最後將那些護衛一個個的踢出了墨王府,最後還留了一個護衛,一腳踢了護衛的屁股,將他踢到了剛要從地上爬起的老墨王的三夫人身上,將她重重砸暈到了地上。
她這才滿意一笑,緊隨在林若曦和司徒夫人的身後,一直來到了事發地,小公子李雲英的宅院,看到這裡已經擠滿了人,而大多人都是身穿侍衛服侍,是京兆尹帶來的侍衛。
司徒湛和司徒斌先司徒夫人和林若曦一步來到這裡,當看見司徒夫人和林若曦焦急的趕來,他們忙迎了過去。
司徒湛道:“孃親,小妹,你們怎麼來了?”
“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我們怎麼可能不來呢?”
司徒斌一雙狹長的眸子,在京兆尹的臉上停留片刻,這纔在司徒夫人和林若曦的耳邊道:“孃親,小妹,這件事發生的很是蹊蹺,誰都知道二哥與老墨王的小公子感情較好,兩個人時常切磋功夫,舞刀弄劍,可是在怎樣切磋,也不至於錯手殺了對方,而就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不到片刻京兆尹就帶着侍衛來到老墨王府,怕是這背後一定有人操縱了一切。”
林若曦淡淡道:“這件事,出了她還會有誰呢?如今平陽侯府父親不在,她就想着要平陽侯裡不安生,藉機會在除掉她視爲眼中釘的平陽侯府裡每一個人,她的如意算盤,打的也是夠響了。”
司徒瀚眉心皺成八字,被五個侍衛牢牢壓住,並且用粗繩捆綁,那些侍衛剛要將他押走,卻看到了司徒夫人和林若曦趕來,他大聲喚道:“孃親,小妹……我沒有殺人,雲英真的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
司徒夫人內心酥軟,忍不住要衝過去將司徒湛解救,卻是被林若曦拉住了,林若曦對司徒湛道:“二哥,我們都相信你沒有殺人,你切記無論他們要用怎樣的招數逼你承認,你是殺人兇手,你都不要承認,我和幾位哥哥會盡快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早日將你解救出大牢。”徒人激兩蜚。
司徒湛大聲道:“好!我相信你們!”
司徒湛被侍衛帶走,京兆尹來到司徒夫人面前,重重嘆一口氣道:“沒想到司徒二公子是這樣的粗暴、忤逆,司徒夫人你還是早些爲他準備後事吧!”
林若曦卻是清冷道:“京兆尹大人,麻煩你下次說話注意一下,什麼叫我二哥粗暴、忤逆?那都是有心人栽贓嫁禍與他罷了!還有,你說要我孃親爲二哥準備後事,你這不是存心定論了我二哥的死活,根本不把事情的真相看在眼裡……”林若曦一步一步走近京兆尹,讓京兆尹莫名的感到恐懼:“若是你想草草了事,或者得到了某些人給你耳朵好處,黑白顛倒,不經南疆曆法將我二哥胡亂定罪處死,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平陽侯府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你,無論天涯海角,你躲到哪裡,我們都會抓住你,將你剝皮抽筋,最後一刀一刀將你凌遲。”
京兆尹聽到這句話,覺得毛骨悚然,見到老墨王爺來了,他忙辭別道:“老墨王爺,這件事我們一定會還給你公道了,我這就告辭!”
老墨王爺只是點點頭,京兆尹卻是嚇得兩腿顫抖,飛快的離開了老墨王府。
老墨王爺比平陽侯司徒宇的年齡還要長几歲,他頭髮斑白豎起,卻顯得很是精神,濃眉下有着一雙如刀子般銳利的雙眸,整個人已過中年卻顯得精神抖擻,讓人看一眼,不由得被他身上散發的貴族王者之氣所鎮/壓而下。
老墨王爺剛纔聽聞到了林若曦的話,他冷眼瞧着平陽侯府裡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林若曦的嬌美面顏之上:“好一個伶牙俐齒,心腸歹毒的女子,也難怪出雲會被你罵的哭着回到王府,幾日幾夜都是哭哭啼啼無法安睡,剛纔聽了你對京兆尹說的話,才知道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惡毒。”
林若曦倒也不懼怕,而是淡淡一笑:“承蒙老墨王爺誇獎,有些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耳聽不一定爲真,您又不知道我對出雲郡主說了什麼話,爲何要定論若曦是個惡毒的女子?”
“且不說你對出雲怎麼樣,但從今日我失去了小兒雲英,這種喪子之痛,你們平陽侯府誰能給我個公道?我兒雲英素來與人無冤無仇,還將司徒湛看爲兄長,可是他倒好竟然出手殺人,真是罪不可恕,死有餘辜,所以司徒湛必死無疑。”
林若曦卻望着他,反駁道:“老墨王爺,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二哥?”
“我管他是不是受了冤枉,總之只有他死了,我纔會減輕了喪子之痛。”
司徒夫人咬牙道:“真是荒唐,因爲你喪子難過,就要白白搭上我兒的性命,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這種扭曲的心得逞的。”
司徒夫人幾乎有種衝動,想與老墨王爺同歸於盡的感覺,兩個人的眸光都如刀子一樣劃在對方的面顏之上。
這時,從屋中走來一位滿面梨花帶雨,蒼白麪色,可憐楚楚的女子,她望向老墨王爺,道:“父親,若是六哥真的是被害死,您卻找司徒家二公子爲替死鬼,難道你就忍心讓六哥含冤而死,讓他死不瞑目嗎?”
老墨王爺神情一怔,他沒想到出雲郡主會說出這些話,他也知道出雲說的話很對,自己卻是太愧對雲英,讓他含冤而死,他真不是一個好父親,老墨王爺望向出雲,雙拳緊握承諾道:“出雲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的六哥含冤而死,一定會找出殺他的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林若曦看的出,老墨王對出雲的寵愛,以及出雲在墨王府的地位,她看向出雲問道:“出雲郡主,不知我可否看一下你的六哥,到底是怎樣而死?”
“當然可以!”出雲略猶豫,但是終究還是應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