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西墜,暮色四合,天色漸漸地暗淡下來,最後的幾縷霞光還映照着天際,淡淡的餘暉正在悄然褪色,黑色的夜幕垂落而下。
“現在,我允許你去找別的男人!”簡書凡煩躁的在屋裡來回踱步。
一聽到她提別的男人,他不明白爲什麼心裡會有一股無名火往上冒,只是嘴裡強撐着,“但是,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你的男人是我!還有我們的約定。”他忽然怒火中燒,伸出手,死死的掐住張靜雯的脖子。
既然他們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又無法擺脫,那還不如死了乾脆。
“男人!是呀。你是我男人!”張靜雯眼裡含着淚花,嘴角露出淡淡的自嘲,“我怎能拿浩然來與你這惡魔般的男人相比。”
“吃了它!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找別的男人了。”他突然一隻白色的藥瓶扔到了牀上,揚起一張冷峻又悽楚的臉龐,兩眼望向灰濛濛的天空,牙齒緊緊地咬住嘴脣,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張靜雯顫抖着手拿起了藥瓶,冷哼一聲:“我有個條件。就是我吃藥後,馬上離婚!”
“離婚?!你覺得我會答應嗎?”簡書凡長腿邁了兩步,走到了張靜雯的面前,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雙手緊捏着她的下巴,張開她的嘴,將藥片扔進了她的嘴裡,在她準備吐出前,藥片硬生生地被吞下。
簡書凡已經走進了浴室,沒一會兒,便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絲質襯衣,扣着水晶鈕釦,一副冷峻的臉孔,淡淡的眸光看了一眼張靜雯之後,便離開了公寓。
張靜雯聽着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無力地躺回到牀上,看着沒有光亮的夜色,許久之後,才撐起疲憊的身子,有些不穩地走進了浴室,任由冷水衝在她的身上,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令人發寒的冷水。
再次走出浴室時,白色的睡袍更映襯出她面無血色,微微不穩的身子像是隨時要暈倒一樣。她脣角微咧,臉上的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整個身子無力一滑,跌坐在了地上。
喧鬧的酒吧,敲擊着人們耳膜的重金屬音樂,閃爍着的舞臺燈光,一道道妖嬈的身影在舞臺上扭動着身子。
吧檯前,劉浩然手中的酒杯裡,裝着琥珀色的液體,仰頭一口飲盡,任由辛辣的酒味刺激着,“再給我一杯威士忌!”劉浩然對着酒保說着。
張靜嫺看着他,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浩然哥,你喝多了,別再喝了,我們回去吧?
劉浩然手一鬆,酒瓶掉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成了碎片。他邁着不穩的步子,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壓在張靜雯的身上,兩人一起走出了酒吧,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先生,到雯珺酒店。”
“好的。”中年司機開着車將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在伺應生的幫忙下,張靜雯讓劉浩然在房間的牀上躺下。
大手撫上了她的臉,輕輕柔柔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碎,捧在手心裡疼愛着,”靜雯,你怎麼不再等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說着話,帶着無盡的溫柔。
張靜嫺明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張靜雯,可她並沒有拒絕,她熱情迴應着他。
“浩然哥。”她的輕喃出聲,令劉浩然微微清醒,看清眼前的人時,突然用力地推開她,“你,怎麼在這裡?”手撫上額頭,濃眉皺起,費力地睜着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