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尹婉純的三天回門之日,照理妾侍沒有這一個規矩,但勝在尹婉純手段好,將李高馳這一個世子哄的團團轉。而世子這一天卻是陪着尹婉純回到了尹府。
尹聯安知道了,十分欣慰,他的這個庶女從前看着倒是沒什麼心機,此時卻能讓昌國小霸王李高馳跟着回來尹家,尹婉純倒是有些用處。
尹婉純在馬車上幫着李高馳捶背按摩,臉上的笑意卻是掩不住,她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才使得了李高馳願意跟着她回到尹家,她自是得意洋洋了。她只要想到林惠芬這個曾經待她“極好”的主母也得在她面前彎腰賠笑,夢繞也得看她的臉色,她的心啊,就止不住的激動,恨不得這一刻快些來。
而李高馳正舒服地享受着尹婉純的按摩,但腦子裡卻是尹婉儀那一張甜美的臉龐。
不一會兒,尹府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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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聯安與林惠芬兩人親自到門前接了尹婉純與李高馳,李高馳卻是有些不滿了,“婉儀妹妹怎麼不在?不是這會兒又去了買東西了吧?”
這話一出口,尹婉純的臉當場就白了,她怎麼就只想到要在林惠芬與尹夢繞面前耍威風,就沒想到家中的二姐姐尹婉儀呢!李高馳一開始確實心繫李婉儀的!
尹聯安夫婦實在尷尬,只能應道:“世子爺,二丫頭這會兒還病着呢,便在牀上歇着。”
李高馳一聽到尹聯安的話,急了,“這病得重不重?不行,本世子要去瞧上一眼才放心的。”說着立即往裡面走了,尹婉純三人拉都拉不住。
李高馳隨便拉着一個丫環問了尹婉儀的住處,丫環原本是因爲這個家的規矩沒有將尹婉儀的閨房說出,後來李高馳乾脆將刀子駕到了丫環脖子上。
林惠芬不是傻子,自古以來哪有妹夫到姐姐的閨房的?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女兒的閨譽!
林惠芬見到李高馳不死心,便讓丫環將李高馳帶到羽香閣。
丫環愣了愣,羽香閣不是大小姐的院子嗎?何時變成了二小姐的閨房了?丫環雖疑惑,可卻害怕這個家的主母,也就將李高馳帶到了羽香閣。
夢繞此時正準備去沁心會所,前腳正好踏出羽香閣,李高馳後腳便到了,兩人硬生生的撞到一會兒。
夢繞眼睛被什麼東西閃了一閃,她反射性地伸手擋了擋眼睛。
李高馳看着眼前女子用手擋住了臉,看不清模樣,也就以爲是尹婉儀,便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婉儀妹妹。
夢繞聽到聲音再想到方纔眼睛被閃,便已經確定是李高馳了。
果然,李高馳正穿得像一塊金錠子一般,夢繞在心裡再一次鄙視李高馳的品味。
“喂,臭婆娘,你怎麼在此?”
夢繞看到李高馳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又被人當槍使了,可她真的難以跟李高馳溝通,也懶得理他,擡腳就走。
李高馳一撇嘴巴,“哎喲!真是大架子!見到本世子還不跪下?”
夢繞停住腳步,“世子是來找婉儀妹妹的嗎?需要我讓丫環帶你去?”
李高馳一聽到婉儀妹妹這四個字,眼睛都放出精光,“臭婆娘,你知道婉儀妹妹在何處?”
夢繞點頭,看了春菊一眼,春菊會意,讓小丫環帶着李高馳去尹婉儀的院子,這纔出了門。
林惠芬並不知道世子原來早已經見過夢繞的,所以她的打算也算泡湯了,但她萬萬沒想到,尹夢繞竟然敢讓人將李高馳帶到尹婉儀的閨房,尹婉儀爲了此事還哭了好幾個時辰。
而尹婉純不但沒有成功的在林惠芬與夢繞面前發威風,還讓自己的丈夫見了心心念念之人,早知道是這樣,她便不求了李高馳到尹家,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對李高馳來說,能見上婉儀妹妹他便心花怒放了,哪裡還理會尹婉純高不高興呢。
“好婉純,過兩天我再陪你到尹府看望你父母親可好?”
尹婉純聞言沉下臉來,但說到底自己還是得靠着這個男人的,也就扯了扯嘴角,應了下來,她這一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高馳這一高興就把夢繞給忘了,還是尹婉純提醒了才記起來。
“哦?你說今天我遇到的那個臭婆娘是你家大姐姐?”
尹婉純並不知道李高馳與夢繞有過節,便細細地問了李高馳。李高馳上一次要砸嚴家雅居招牌的事情,可是丟臉大的,又怎麼會將如此丟臉的事情告訴尹婉純?也就隨便敷衍了尹婉純。
李高馳越是這樣尹婉純越是覺得李高馳與尹夢繞兩人有貓膩,於是,尹婉純做了一件蠢事,以爲就這樣能夠解決了夢繞,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害了自己。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尹婉純也就真真是應了這一句話!不過,這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這廂的夢繞回到了沁心會所見到了嚴皓聆,心下有些歡喜,自從上一次嚴皓聆與她說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嚴皓聆了。
嚴皓聆走向夢繞,那一張冷漠如冰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氣息,他伸出手拉着夢繞的手,“走,我有事情問你。”
夢繞手腕上一疼,怔怔地看着嚴皓聆,他這是怎麼了?
“我手疼!”
嚴皓聆聞言放開夢繞的手,只見夢繞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紅的印子,不由得皺眉。
夢繞看着嚴皓聆冷漠的臉心裡有些不舒服,嚴皓聆這般臉色,她還是剛認識他的時候才見過,自從嚴皓聆向她表明了心意之後,嚴皓聆在她面前都只有溫柔的一面。
“聆這是作甚?好端端的怎麼這般生氣?是調查身世之事進行得不順利嗎?”
嚴皓聆沒有接話,只是一直看着夢繞。
夢繞狐疑道:“你看着我做什麼?難道你的身世與我有關?”
嚴皓聆還是沒有說話,夢繞瞪了嚴皓聆一眼,“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非得你眼瞪我眼的?”
嚴皓聆心中嘆了一口氣,他以爲夢繞會將事情告訴他,卻不想夢繞完全沒有那個意識,說到底,他們還是沒到將心中的話告之對方的程度嗎?
“我與我來,我有一事問你。只是一點,你必須實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