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錢嬤嬤驚醒過來，反應過來的錢嬤嬤摸着自己被打的一邊臉，全身瑟瑟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睛，像一對火珠子一樣直盯慕蓉靖雪，“你敢打我？”
她何曾受過這份委屈，雖說是下人，但一直以來，相府的夫人待她如同親人一般，相府的那些丫頭奴才哪個敢在她的面前說半個不字，那些庶出的小姐一個個對她都畢恭畢敬的，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這丫頭打了一巴掌，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以後見到本小姐要行禮，恭敬的叫一聲五小姐，另外，本小姐和四皇子之間的事情，何時輪到一個下人來說三道四了？”慕蓉靖雪無視錢嬤嬤那雙快要噴火的眸子，微微含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錢嬤嬤說自己記性不好，沒關係，這一巴掌也正好讓您長長記性，也順帶讓您和其他的那些不懂事的丫頭知道相府還是有主僕之分，尊卑之別的。”
慕蓉靖雪的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讓在場的奴才們啞口無言，紛紛低頭。
看着人們投向慕蓉靖雪的目光都是讚許及欽佩之色，錢嬤嬤更是怒火中燒。
“大夫人不會放過你的。”錢嬤嬤咬牙切齒道，如果大夫人知道自己被打了，定饒不了這小丫頭片子的。
看那雙銳利的眸子，這丫頭真的還是那個傻子嗎？
“大膽奴才，竟敢在此壞大夫人名聲。”慕蓉靖雪怒喝一聲，擡手朝着錢嬤嬤另外半邊臉甩了一巴掌。
一旁的奴才和丫頭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慕蓉靖雪。
錢嬤嬤瞳孔猛然放大，一隻手捂住剛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臉，另一隻手指着慕蓉靖雪，顫聲道，“你..你你你..”
慕蓉靖雪冷哼一聲，嚴肅道，“大夫人是相府的主母，一向公私分明，錢嬤嬤是大夫人面前的老嬤嬤了，也應該知道大夫人一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妄想踩到主子頭上的奴才，而今天錢嬤嬤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壞了大夫人賢良的名聲，讓那些有心之人聽了，還以爲是大夫人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當街嘲笑本小姐，指着本小姐的鼻子說三道四的，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該打，這樣的奴才就該狠狠的打她一頓，省得她老是打着主子的旗號到處去說三道四的。”人羣中傳來附和之聲。
接着又有人附和，“就是，這要是我家的奴才，我早就把她給趕出去了。”
“就是，就是。”
“..”
看着人羣中的反應，慕蓉靖雪滿意的笑了笑，再看錢嬤嬤的模樣，牙齒咬的咯咯響，一副想要衝上來跟她拼命的模樣。
“錢嬤嬤，你可知錯？”慕蓉靖雪眉目肅然，厲聲問道。
以前她傻的時候，對她非打即罵，今天也正好讓你試試被人打的滋味。
人羣中的指責不絕於耳，錢嬤嬤分析了眼前的局勢，明白此時的她不得不低頭，再鬧下去只怕會更難堪，到時候怕大夫人都難保全她，今天就讓你威風一回，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