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了，不止是我知道，天榮也知道。（.）”楊蕊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當真以爲你瞞的天衣無縫嗎，其實天榮他早就知道了。”
“他..。他是怎麼會知道的？他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從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他爹跟外面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他知道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就連他爹都不待見他，所以他纔會去青樓，會去那些煙花場所，爲的就是做些壞事能夠引起你們的注意，而你們從來都不會在意他，更不理會他成天心裡想的是什麼，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的性格，他外表嘻嘻哈哈的，可是你們有誰知道在他嘻嘻哈哈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顆玻璃心。”
老夫人無力的閉眼，雖然她一直極力的想要做的更好，但是她做的始終不夠。
“你們所有人都看到慕蓉天雲的成就，慕蓉天雲讀書好，慕蓉天雲懂事，聽話，可你們誰知道天榮其實也是懂事的，但就是因爲他是私生子，所以在學堂的時候被人瞧不起，那些人都打他，罵他，侮辱他，這些你們有誰知道？”楊蕊替慕蓉天榮抱不平，“你們知道他爲什麼會打那個知府大人的兒子嗎？”
老夫人擡頭，這是她所不知道的，他曾經問過天榮，但是天榮卻不肯說。
慕蓉天雲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在他看來，天榮是爲了爭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的。
“你們都不知道對不對？”楊蕊冷聲問道，“那是因爲那個知府大人侮辱他，連帶着侮辱慕蓉家的人，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他實在是氣不過才動手的。”
“這些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沒錯，他沒有跟你說過，也不敢跟你說，他跟我說過，你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比他親孃對他都還要好，他故意做些不好的事情想要來吸引你的注意，想要你讓對待慕蓉天雲那樣對待他，慕蓉天雲做錯了事情，你會罵他，甚至會打他，可是對於天榮，你從來都不打也不罵，天榮曾經說過，他很希望你打他，罵他，那樣的話，至少他還覺得自己是被重視的，那樣的話，至少他會覺得你真的是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的。”
從楊蕊的話中，老夫人這才發現，她從來都不瞭解慕蓉天榮，或者說，她從來沒有試着去了解慕蓉天榮，她是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但每次慕蓉天榮做出來的事情都是讓她失望的事情，她讓天雲一次次的幫他解決，卻從來沒有去說過他，甚至連責怪都沒有，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天榮纔不將心裡的話告訴她的吧！
“娘，我跟天榮一樣，真的是很尊重您的，很愛您的。”話音剛落，楊蕊跌坐在地上，黑色的血順着嘴角流下，“娘..對不起..蕊兒讓您失望了..”
“蕊兒..”老夫人快步起身，將蕊兒抱在懷中，哭着道，“蕊兒，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