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目標沒有擊中時,司徒青又脫下腳上的另外一隻鞋子朝他砸去,那頎長的身影卻只靈活的側了側身,便巧妙的躲了過去。
“就憑我喜歡你!”
歐陽煜懊惱的低吼道,絲毫不管周圍那幾乎要震破耳膜的喇叭聲,左躲右閃的上前一把抱住那顯然已愣住的人影。
“我喜歡你,司徒青!該死的,如果你再敢在大街上做這種危險的舉動,我就把你塞到抽汗水馬桶裡!”
“騙人!你騙我!你喜歡的明明就是慕兒!”
反應過來的人影大大的眼睛裡驀地氤氳起一團水霧,隨即揚起拳頭的就準備掙脫開他的懷抱,只是平時她的力氣再大,在他的禁錮下也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待到那肖薄的嘴脣驀地覆了下來之時,周圍那川流不息的世界彷彿只在一刻間便停了下來——
那緊攬着她腰際的大手和托住她後頸的大手讓她動彈不得,只被動的感受着那落在脣邊的吻,慢慢的變換成一抹溫柔而*的力度。
“傻瓜,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慢慢的放開她的身子,望着她那微微酡紅的臉頰,歐陽煜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穿過馬路來到安靜的路旁。他甚至敢打賭,如果他們再在馬路中間吻下去的話,交警一定會懊惱的上前阻止的。
“可是明明從我們相遇開始,你就是把我當做兄弟的。你不吭一聲的就逃到國外去,也是因爲怕我會纏着你對不對?”
司徒青無限委屈的說道,那憋屈的臉上也有着恨不得將他拆筋剝骨的怨恨!
“不對,第一,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把你當做兄弟的話,因爲你是女人,不是兄弟。第二點——我會去國外,只是想沉澱一下對內心的感情,因爲我越發的感覺到,這個樣子極端自我的我,讓我感覺就連自己都不喜歡極了”
修長的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那如墨的眸子看向她眼底深處的說道。
“雖然我心裡一直都很喜歡慕兒,但是在我出國的這幾年,走了這麼多的地方,結交了很多朋友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腦海中會突然出現你的臉。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沒有了你的叮囑和嘮叨,反而竟有些孤單起來。而那時我才突然感覺到,原來除了遊歷以外,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來想你了,而不是慕兒。”
“你說的··都是真的?”
在聽到他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司徒青只愣愣的問道。是天上掉下金子來了嗎?爲什麼她竟有種被砸暈了感覺呢?
“或許當時年少輕狂吧,我一直都認爲,遇到了那個冥冥中覺得是對的人,就是對的,可是我卻忽略了,身邊真正應該珍惜的。如果不是離開你的這段日子,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沒有你陪伴的時候,是如此的寂寞。也彷彿才那時才突然想到,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候,不是陪伴在慕兒的身邊,而是和你在美國的日子。”
歐陽煜深舒了一口氣的說道,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那肖尖的臉頰,指尖滿是無限的愛憐。
“索性,我懂得的還不算太晚,否則在你嫁給別人以後,想要再搶回來就會比較費工夫呢!”
“笨蛋!如果我要是嫁給了別人,你還怎麼把我搶回來。”
反應過來的司徒青抽了抽鼻子,一臉不耐的說道,內心卻因爲他真情的告白而洶涌澎湃起來。
“只要我想,只要我確定下自己的心意,就算是水滴,都一定要石穿!”
歐陽煜無限霸道的開頭道,隨即輕攬過她的身子的擁到懷裡,
“雖然我還是很難相信這一切,但是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就拿出一些誠意來好了——”
司徒青狡黠的眨眨眼睛,隨即冷着一張臉的擺擺手的攤開,學着剛剛歐陽煜的口吻開口道,
“不夠意思的傢伙,只記得給慕兒他們帶禮物,都不記得給我準備一份。給你3秒鐘的時間,想要娶我就拿出一件像樣的禮物來。不然——”
隨着她話音的落盡,一個藍色天鵝絨的小盒子放入了她的掌心。
黑亮的大眼睛詫異的看了身旁那微微上揚起脣角的人,疑惑的打開手中的盒子。當看到那枚散發着神秘而絕美光芒的黑曜石戒指的時候,司徒青的眼神驀地一窒,那是——
“以前你曾跟我要過很多次這枚耳釘,我都沒有給你。因爲那是我母親生前戴過的首飾,所以我想,如果要送的話,就一定要把送給最喜歡的女人。現在,我把其中的一隻鑲嵌進戒指裡送給你。不知道這個禮物你可滿意呢?”
指指耳垂上另外一隻黑曜石耳釘,歐陽煜微笑着說道。隨即拿過盒中的戒指,輕輕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那剛好的尺寸就像專門爲她定做的一般,
“歐陽煜,你這個傢伙,爲什麼剛剛在禮堂裡的時候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只要一想到這點,她就氣得頭頂冒煙,那麼熟視無睹的從她面前經過,當她是壁畫還是花球裝飾?
“因爲我要確定一下,經過這2年,你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歐陽煜狡猾的笑着,眼睛裡滿是得逞的快意,
“事實證明,我是非常有戲的。因爲——這輩子除了我以外,誰都沒有資格給你幸福!”
輕撫着手上那爍爍生輝的戒指,聽着他霸道的話語,司徒青桀驁的仰起頭,微微的展露開一個笑靨。
從他們相遇開始,兜兜轉轉了一圈,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她曾經無數次的埋怨上天的不公,但是在這一刻她卻真正的感激起來,因爲這麼多年的等待,她卻終是等到了。
是誰說過,等待是會讓人心死的。可是爲什麼她的等待,卻隨着她沉澱的內心日益的刻骨銘心起來,直到再次遇見他的那刻,她才突然懂得‘情到深處,覆水難收’這句話真正的寓意。
“那現在我的鞋子已經丟掉了,我該怎麼樣和你一起走前方的路呢?”
望着前方那藍到明亮的天空,司徒青歪歪頭的指指自己赤着的腳。
“沒關係,就算腿斷了都有我陪着你呢,更何況是鞋丟了。”
歐陽煜微微一笑的彎下身子,隨即在她身前的半蹲下腰,
“討厭!你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司徒青懊惱的錘了一下他的後背,那纖細的手臂卻攬上他的脖頸的俯身靠向他的寬闊的背部。
“我又不是狗嘴,當然吐不出象牙來。青,你不是又胖了?怎麼我感覺你重了很多?是不是這幾年因爲沒有想我,而變得心寬體胖了?”
揹着身上那輕盈的身子,歐陽煜故作疑惑的歪歪頭。
“纔沒有呢!我一米72的身高,才只有90斤的好吧。”
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那肖尖的臉龐卻輕輕的依靠在他的背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偷笑。
“對了,你真的打算入住那個什麼大成公司啊?”
“說着逗他玩玩的而已,怎麼,連你也信了?”
歐陽煜壞笑的說道。
“花花,你好陰險哦。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笨蛋有多開心。”
那突然的稱呼讓他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卻越加的加深了,俊逸的面容上卻流露出恐嚇的神色,
“恩,我看出他很開心了,所以這個人生就要多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嘛!跟我歐陽煜搶老婆,還想讓我投資,真是好笑死了!不過——花花?恩,這稱呼不錯!你要是再敢這樣叫的話,我就掀開井蓋的把你扔下去!”
說罷,引得她一陣尖叫的傾斜了一下身子,臉上滿是壞笑。
“花花,你就是一隻背媳婦的豬八戒!”
“你見過這麼帥的豬嗎?不過——把媳婦揹回家給老爹看看也不錯!”
“什麼?你要把我帶回家?快放我下來,至少也要給我買雙像樣的鞋子吧?”
“晚了!是你主動跳上來的,這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
迎着那蔚藍色的天空,走在馬路上的男子笑着揹着背後的女子,時不時還要背後長眼的避免她揮舞着的手臂,那頎長的背影拉長在他們的腳邊,倒映着一種幸福而圓滿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