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見姜昊不理她,知道姜昊責怪起她來了,也感覺臉上無光。可是這件事又是自己辦的不地道,也不找姜昊好發火。只好委屈自己,低聲道了一聲歉。
姜昊見無比高傲的墨涵竟然向他道起歉來,心中樂開了花,可是臉上卻仍然繃得緊緊的,沒有半點鬆口。
那墨涵說了幾句,見姜昊不理她,她從小就強橫慣了,哪裡還忍得住這個氣,伸出右手就捏住了姜昊的右耳惡狠狠地說道:“我道歉了,你接受不接受!”
姜昊被她像捏一隻小雞一樣捏着,哪還敢嘴硬,連聲答道:“接受,接受,姑奶奶,你趕快放手吧。”
聽到姜昊的回答,墨涵拍了拍手,笑顏如花的說道:“早這樣,不就行了麼,來,讓本公主幫你拔。”說着,她一把把姜昊推到一邊,運氣用力一拔,竟把七星劍從牆裡給拔了出來。
墨涵大大咧咧的把七星劍往姜昊面前一遞道:“給你,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真是太差了,回去再好好練練你們的蜀山煉氣訣。連最基本的功法都用不好,還怎麼出來斬妖降鬼。”
姜昊接過七星劍往背後一插,心中暗道,你以爲誰都跟你這個暴力女一樣麼,這麼兇狠,看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只不過,這些話他只敢嚥進肚子裡面,要是說出來的話一定會被這個暴力女給揍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哎,對了,剛纔你比我跑的快得多,進去了那麼深,怎麼又退回來了呢?難道你已經取到了崑崙鏡碎片?”姜昊上下打量了一下墨涵,疑惑的問道。
“你想得可真好,要真是那樣,我還會傻乎乎的跑來看你麼?”墨涵倒是不太顧忌她拋棄姜昊一個人去找崑崙鏡的事,“還不是因爲跑着跑着,自己就回來了麼?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啊,照這樣說,難道我們進入了一個迷局,出不去了?”姜昊聽到墨涵如此說心裡暗暗叫苦,他四下打量了一番,但是卻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是啊,我跑的時候十分小心,一路提神留意,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啊,不知道怎麼的就又跑回來了。”墨涵皺着眉頭說道。
“那我們再走一次,這次大家都看着點,我就不信走不出去。”姜昊看了看前面望不到頭的甬道說道。
“好。”墨涵答應了一聲,兩人就慢慢的向前走去,一路上十分的小心謹慎,留意着是否有特殊的事情發生。
不過,這一路走下去,倒沒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只是前面的甬道似乎一直都是那麼長,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兩人直走的腿腳發軟,仍然在甬道里兀自走個不停。
走着走着,姜昊的意識看是恍惚起來,頭也不停地往下垂下去,竟是快要睡着了的趨勢。姜昊心中一驚,立刻停下了腳步,正待要對墨涵說話,卻被身旁仍在向前走的墨涵給撞了一下。
這一撞,正好把姜昊的牙齒咬在了舌頭上。劇痛一下子就把昏沉沉的姜昊給痛清醒了,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神志也清醒了許多,周遭的環境也似乎發生了某些奇怪的變化。四周不再是光禿禿的牆壁了,而是繪滿了五顏六色的壁畫。這些壁畫全是仙界
仙人們的日常生活起居和打坐修煉的場面。
姜昊立刻意識到自己在進入這座地宮的時候就已經着了道了,要不是剛纔墨涵碰巧撞到了自己,使自己受痛清醒的話,說不定兩人會在這座地宮裡行走到累死的那一天。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使勁的掐了一下墨涵的胳膊。墨涵疼得大叫了一聲,左腿一擡,快如閃電般狠狠地踢在了姜昊的屁股上,姜昊疼得大叫了一聲,躲到一旁委屈的看着暴怒中的墨涵。
墨涵本待來個連環踢,一下子踹翻這個敢於欺負自己的混蛋。可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周圍的變化。待她看到姜昊那委屈的眼神,突然爆發出銀鈴般的大笑聲,笑的都彎下了腰。
姜昊氣的哼了一聲道:“你笑什麼,要不是我救了你,你還在這裡傻乎乎的走到死呢。竟然還踢我,真的是不識好人心。”
墨涵慢慢止住了笑,她拉住姜昊的左手道:“好了好了,謝謝你還不成麼?不過剛纔你那眼神,好可愛。”
可愛?姜昊對這個女人更加無語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又會和可愛沾上邊了,這些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不過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走錯路了。前進了不過一柱香的工夫,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門,門前立着兩尊玉石雕成的石像,石像蛇身龜甲,竟是神獸玄武。玉雕雕工精湛,生氣靈動,活靈活現,彷彿馬上就可以從石臺上走下來一般。
大門是由沉香木製成,人一靠近就感到異香撲鼻,神清氣爽。姜昊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了大門。大門裡光明敞亮,珠光寶氣,讓人如入仙境。
大門裡面仙霧繚繞,溪水嘩嘩,鮮花野草遍佈其間,一座精緻的殿堂坐落於洞穴的最中央。殿堂雕樑畫棟好不美觀,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所在。
姜昊和墨涵對視一眼,心道那崑崙鏡肯定就是在這裡了。兩人興奮已極,快步向殿堂躍去。那殿堂不過數十丈距離,兩人兩個縱躍就到了殿堂之下。
那殿堂只有一間大殿,上面高書‘瓊玉閣’三個金色大字。墨涵那還等得及,一推門就走了進去。姜昊趕忙跟進,只見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中間有一個石臺,石臺之上正放着一個錦布包裹的玉盒。
墨涵走了過去,雙手打開了那玉盒,果見那玉盒裡面放着一塊鏡子的碎片,那鏡子散發出清幽色的光輝,雖不奪目,但是卻讓人簡直難忘,有一種攝入人心魄的力量。
姜昊知道那絕對是崑崙鏡碎片無疑。不過這碎片只有一塊,自己又怎好出手相奪,更何況自己也非墨涵的對手。
就在他低頭沉思的時候,墨涵已經把放有崑崙鏡的玉盒給放入了乾坤袋中。墨涵見姜昊眉頭緊鎖,知道他捨不得這崑崙鏡,當下微微一笑道:“姜昊,這一路上你幫了我許多,我回去之後一定向我那老爹要一件法寶送給你。放心,絕對不會是魔族人用的。”
聽到這裡,姜昊的心才稍稍好受些,不過畢竟崑崙鏡屬於上古神器,它的力量又怎是普通法器可以比擬的呢?但是得到一件法器總比什麼都得不到強吧。姜昊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正待往外走,就聽得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音,琴聲幽幽,連綿婉轉,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湍急如瀑布,時而清脆如黃鸝初啼,時而低沉如呢喃細語。那琴音蕩人心魄,勾人心魂。聽的人如癡如醉,如醉如狂。姜昊和墨涵的心都被這琴聲給吸引住了,渾沒注意到大門外面涌進了來一大幫的人,這些人有的身穿藍衣,而有的則身穿黃衣,黃衣上血跡斑斑,顯示剛纔經歷過了一場異常艱難的苦戰。而那些黃衣人正是沙盜沙爺一行人。
琴聲緩緩地在這間不大的空間裡流淌,像潮水一般四散開來,流入了所有人的心扉,幾乎沒有人能抗拒這富有魔力的琴音,都被陶醉在這無休止的夢境之中。
突然,舒緩的琴音一下子變得激昂起來,聽得人神情亢奮,想隨着琴聲高歌一曲,直抒胸臆。正當姜昊想聽着琴音對酒當歌,慨嘆一下人生幾何之時。那琴聲在最高處突然發出一聲爆響,一下子就結束了。
姜昊的精神一下子就失去了依託,爲這個撫琴人感到深深的憤怒,正當他要出言相詢時,就見外面衣袖飄舞的飛進來了一人,那人盤膝而坐,面前正擺着一張散發着柔和白光的桐木琴。
“伏羲琴!你是姬旦。”墨涵一見那張以天蠶絲作弦,玉石作爲裝飾的琴就脫口而出道。
“好見識,果然不愧爲前魔尊之女。”姬旦一邊拍掌一邊起身站了起來,他臉上含笑,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在說魔尊的時候,特意把前字加重了語氣,似乎是特意要墨涵聽到一般。
“原來是你,你爲了長青竟然暗算我,還派人追殺我,真的是卑鄙小人,虧你還是大葉王朝皇族的人,真是丟臉。”姜昊一見那姬旦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指着姬旦怒喝道。
“不錯是我。我要殺你你奈我何?在我眼裡,你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小蟲子罷了,也敢在我面前展現光華。”那姬旦冷哼了一聲,渾不把姜昊放在眼裡,他的目光一直都凝視在墨涵的身上。只不過目光淡漠,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什麼前魔尊之女,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前是什麼意思?”墨涵覺的這個姬旦話中有古怪,一看就是話中有話,她爽直慣了的一個人,就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隱晦。
“那還不簡單,就是說你老爹現在已經不是魔尊了,他已經被幽冥鬼王和萬妖王給擒下了。魔界已經換主了!”姬旦越說聲音越高,越說越亢奮,眼裡似乎也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魔尊之女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是不會敗的,他是天下無敵的!他怎麼可能敗了,你說謊,你騙人!”墨涵驚得大叫起來,她聲嘶力竭的大嚷,她根本不會相信在她眼裡無人可敵的父親竟然會敗。
“會不會敗等會我帶你出去你就知道了,反正我會讓你做我的小妾的,讓我以後慢慢告訴你。”那姬旦看向墨涵的目光變得火熱,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把她抱入懷中親熱一番。
“你這個混蛋做什麼春秋大夢,讓你姜大爺送你去做鬼吧。”姜昊怒火中燒,舉起七星劍引出劍訣就要將姬旦一行人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