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組織的人……”蘇笛安謹慎小心道:“秦淮八豔的顧媚可是組織的執事長……能有權利查辦她的人可不多,難道你就是初夏?”
冰冰冷冷道:“我可不是爲了組織來找她,這件事情也跟你無關,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們在哪。”
“她們的確來過這裡。”蘇笛安確定了她並非組織上的高層管理人員,心理上或多或少都輕鬆了很多:“但是兩天前她們就已經走了。”
冰冰秀眉微蹙,心中顯然非常遺憾,如果再早那麼一步,如果來到川都之後他們沒有浪費時間,或許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們去哪了?”王聰步步緊逼,直接追問。
蘇笛安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沒有權利過問她們的事情。我又不是組織的人,我只是她們手下做事的小人物而已。”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們的東西。”蜜糖突然開口道。
她很清楚的考慮過一些關係和事情,所以纔會這樣說。
“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說的都是事實。”蘇笛安擺出一副恬不爲意的樣子。
蜜糖道:“如果你只是秦淮八豔身邊的小角色,而且根本是和組織無關的人,那麼秦淮八豔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關於她們組織的事情呢?”
蘇笛安面對蜜糖犀利的質問,當場就啞口無言。
“對啊,你連她們組織的事情都知道,還誤以爲我們是組織上查辦她的人。”王聰點點頭,他被蜜糖徹底給點醒了:“你剛纔還說了一個叫初夏的人。”
說到這裡,王聰看了看冰冰:“初夏是誰?”
“組織的督查。”冰冰冷若冰霜,那可是僅次於尊主的存在,所有他們這些爲組織做事的人,都要聽命於顧媚這種執事長身份的命令,而執事長對督查的命令也是要絕對服從的。
所以說初夏在組織裡是身份很高的人。
“我雖然不認識,但督查聽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王聰又對蘇笛安道:“你連組織這麼厲害的人都聽說過,必定是和秦淮八豔無話aA不談!她們敢告訴你那麼多,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們下一步的行動!”
一切都和他們推算的一樣,蘇笛安很清楚秦淮八豔的動向。
她和秦淮八豔之間的關係也相當不錯,因爲她所在的九眼橋酒吧街已經給秦淮八豔帶走了好幾個人,都是要通過蘇笛安的用心安排,所以纔會做的那麼不露聲色,至今沒有出現過意外。
秦淮八豔對蘇笛安有非常高的信任度。
“我不知道也並不奇怪。”蘇笛安絞盡腦汁爲自己開脫:“她們……她們的行動都是隨機的!”
冰冰聽到這話更是冷笑一聲:“我雖然並不瞭解秦淮八豔,但我卻也知道顧媚是一個謹慎的人,做事情考慮的都很周全,從來不會做沒有計劃的事情。”
蘇笛安一怔,她都忘記了,這個冰冰一定就是組織裡的人。
“你以爲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冰冰道:“因爲我聽到了她們的計劃,所以才確定她們一定來到了川都九眼橋。”
王聰已經懶得和她廢話:“她再不說的話,我可就對她不客氣了,她的嘴也太硬了。”
“你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吧,但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蘇笛安居然給了王聰一個柔媚的眼神:“我的嘴硬不硬,只有你試過才知道。”
王聰被她看的渾身都發麻。
冰冰一步上前,手中巨刃落在蘇笛安的脖頸上,厲聲喝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個別墅區都有監控,你們出入肯定都被記錄下了!”蘇笛安神色慌張道:“你如果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麻煩的。”
“你別以爲我不敢!”冰冰可沒有和她開玩笑的意思。
蜜糖心裡還是不希望出事情的:“你沒有必要爲了她們作出這種犧牲,你只是她們利用的工具而已。”
王聰也突然走上前,盯住蘇笛安的雙眼:“已經沒有什麼麻煩會讓我顧忌了,我現在只想搞清楚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攔着我了。”
蘇笛安再一次試圖勾引王聰:“好啊,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王聰道。
“如果你能滿足我的話,我就告訴你,秦淮八豔究竟去了哪裡。”蘇笛安道:“而且我希望我們四個人能一起……那樣我會更滿足。”
這畫面王聰只是想想就快流鼻血了,這女人也太無敵了。
冰冰臉色一沉,蜜糖羞澀的側過臉龐,兩人都被蘇笛安的話搞的面紅耳赤。
這絕對是她們見過的天下最不知廉恥的女人了。
可蘇笛安就是那種利用男人的慾望才能充沛自己力量的女人。組織上認爲她是失敗品,秦淮八豔也把她當做失敗品,甚至是她自己也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失敗品。
其實他們都搞錯了,蘇笛安的能力是特殊的,男人對她的興趣越濃厚,她就會得到越恐怖的力量。
食色性也,正所謂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王聰可不是什麼冰清玉潔坐懷不亂的人,蘇笛安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騷自然也會讓他有些深存的邪念。
好人和壞人的區分並不是好人想的就都是學習雷鋒的好事,而壞人想的都是卑鄙無恥的惡念。
而是好人不會把一些心術不正的念頭付出與實踐,會考慮後果。而壞人那些狼狽爲奸的念頭都會付出實踐,明目張膽的爲所欲爲。
王聰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卻也不可能控制自己內心也會存在的一些歪念。
蘇笛安對這種慾望的歪念吸收能力特別強,哪怕王聰只是心中的一閃而過,卻也仍然沒有被她錯過。
爲什麼蘇笛安在九眼橋一帶碰到任何男人都可以輕易“搞定”,因爲只要那些男人有一點點念頭,帶給她的力量就足夠她徹底的控制住任何一個男人。
蘇笛安會經常做那些爲所欲爲的事情,也是因爲她對力量感的依賴,她只有去感受到男人對她的那種慾望,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電光火石之間,蘇笛安擡肘就擊在冰冰手腕,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冰冰根本來不及閃躲,冰冰掌骨一麻,手中烈炎之刃叮噹落地!
緊跟着蘇笛安揮拳就攻向王聰,對於她而言,最危險的人不是冰冰,也不是王聰,而是蜜糖,那個最沉默而安靜的女孩。
雖然剛纔種種的行爲上來看,冰冰的速度和敏捷度都絕對是一流的,王聰也顯然不是好惹的,酒吧聯盟那麼多打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畢竟也比那眨眨眼就能控制電流的女孩安全啊。
顯然蘇笛安低估了王聰,她一直都以爲一旦男人對她有了歪念,她的力量就足夠讓任何男人趴在地上。
可王聰顯然是不同的存在,對於蘇笛安的恐怖力量,王聰那更恐怖的承受力卻將其抵消了。
蘇笛安一拳轟在了王聰的胸膛正中,王聰甚至緊緊是後撤半步就把所有力量給承受了下來!
不等蘇笛安驚異,王聰就一個抱臂背摔,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把蘇笛安給摔下了樓梯!
蘇笛安渾身骨頭都被摔散架了似的,痛苦的在地面上翻滾着。
隨着王聰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蘇笛安也失去了那種能夠讓她反抗的力量,冰冰撿起落地的武器一步衝下樓梯,直接把劍刃指在蘇笛安鼻尖。
突然轟的一團火焰在巨刃上升起,蘇笛安這才徹底的傻了眼。
她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對付擁有異能力的基因變異者,或許有些時候也應該識時務一些。
王聰也迅速來到蘇笛安面前,他絕對不會再給這個女人出手傷人的機會了。
其實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但實際上卻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王聰被人改造成這個樣子是身不由己,冰冰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也是身不由己,蜜糖會和他們走在一起也是身不由己。
同樣,蘇笛安今天認栽了,也是因爲身不由己,她根本無力反抗。
蘇笛安也並不想要出賣秦淮八豔,但她卻還是這樣做了,因爲她也感覺到了顧媚對她的一些行爲,的確是信任之後的利用。
就蘇笛安爲秦淮八豔做的那些事情,不是對她的利用又是什麼呢?
“她們已經去了廣圳市。”蘇笛安最終還是妥協了:“那裡有個企鵝集團,也是和我一樣,爲了她們做一些類似的事情。”
冰冰再次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一切都比她想象中的更復雜,居然還有這類集團都被組織給控制利用了。
“你沒騙我們吧?”蜜糖一怔,企鵝集團可是一個知名度挺高的娛樂集團呢,傳媒娛樂方面很厲害。
蘇笛安心如死灰:“我沒有必要騙你們,因爲你們即便去了,也不一定就會找到她們。”
“爲什麼?”王聰心存疑惑。
“因爲她們很少會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太久,就比如她們來川都,一般就是停留兩、三天的時間,除非有特殊目標,纔會多停留幾天。”蘇笛安道:“但那也絕對不會超過五天。”
冰冰意識到蘇笛安這話是有道理的,秦淮八豔的動向一向都是很難掌握的,她們已經離開川都兩天了。
即便是他們現在馬上追過去,或許也會撲個空。
“能不能找到她們就是我們的問題了,不需要你擔心。”王聰非常堅定道:“即便是隻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絕對不會放過的。”
王聰的話就好像一股清泉注入冰冰的心肺,她本來都稍稍升起的放棄念頭也在一剎那就被擊碎了。
王聰說的沒錯,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們也會抓住!
“我們現在就趕過去。”冰冰也做出了決定。
“那她怎麼辦?”蜜糖提出了一個難題,這是她不得不考慮的事情,如果就這樣留着蘇笛安,她一定會通知秦淮八豔啊,那她們豈不是有了準備。
如果是那樣,他們的行爲簡直就有些飛蛾撲火,自投羅網。
冰冰卻一點都不擔心的看了蘇笛安一眼:“她跟着秦淮八豔做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相信她也瞭解顧媚的性格,顧媚那種佛口蛇心,口蜜腹劍的人,如果知道是她出賣了她們,即便是她主動提出來並且請求她的原諒,她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話說的蘇笛安驚心動魄,她瞭解顧媚,顧媚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然她也不可能領導秦淮八豔爲組織做那麼多事情。
顧媚能得到組織的信任成爲執事長,就是憑藉着自己陰險毒辣、笑裡藏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