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我親爹的死，不還是有人在老家那邊鬧騰。
我媽原來還在穆家的時候，老家那邊也來人找她跟穆叔問過話。
避免不了的。”劉婷開解何雨柱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拿自己家裡的事說出來。
這些事，對於她們母女來說，肯定也是煩心事。
但這些年，不管是劉婷還是他老丈母孃，都對何雨柱隱瞞着。
“那後來咋辦的？”何雨柱好奇的問道。
“呵……”劉婷冷笑一聲說道:“穆叔讓他們拿證據，要是拿不出來，就得給他一個交待，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浪費公款從浙省跑到四九城，就爲了一件道聽途說的事情。
那些公家人，也是沒法解釋。
三哥那邊，就是心軟了。
要是我，誰寫信過來我就收拾誰。……”
劉婷的吐槽，也不能說一點道理沒有。
只能說各有各的想法。
三師兄是穩妥的辦事風格，
而劉婷在這個上面，就有點恩怨分明瞭。
夫婦二人一通抱怨，說完了，心情也就好受了許多。
至少劉婷話語裡的意思，就是何雨柱不管做什麼，也不管他做的對錯，她肯定是站在何雨柱這邊的。
哪怕他的做法是錯的，劉婷也會無條件支持他。
何雨柱這段時間沉澱了下來，
在外人來說，何雨柱不如前些年出彩。
但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他難得一回，不是浮於表面，不是依仗前世的那點見識在做事。
何雨柱是數控機牀研究小組的聯絡員，每一次，不管是下面哪個部門攻克一個什麼難題，何雨柱都是爲他們高興，與有榮焉。
這種滿足與自豪，是因爲何雨柱知道，這個研究課題，從一開始，他就參與在裡面。
從步進電機～直流伺服～交流伺服；
從分立元件～微處理器～ASIC；
從硬件數控～軟件數控……
還有光柵尺、高精度軸承、永磁材料、微處理器等等。
何雨柱雖然不懂，卻不耽擱他每件事都摻和在裡面。
這也讓何雨柱第一次見識到了所謂大兵團作戰的玩法。
可以說，這一段時間，何雨柱作爲小組聯絡員的成長，那是前面小二十年的職場生涯，都不能比的。
他作爲聯絡員，可以不懂專業技術，卻是一定要記住每個攻關小組的先後順序，以及下面幾十上百家廠子的關聯。
就像是劉生的算法研究成功以後，他們這個小組的責任，就是組織相關研究單位，搭建半物理仿真平臺。
在這個上面，四九城幾家高校的研究部門，以及哈爾那邊的哈大，都安排最優秀的專家。
驗證，測試，明確，然後纔是編寫技術白皮書。
就光這個過程，就是動用了幾十位專家，忙碌了小半年。
這還是前期的驗證工作，還沒移植到實際CNC控制硬件平臺呢。
這玩意的複雜程度，可見一斑。
何雨柱這個聯絡員，進個門，都得經過三四道查驗證件。
在這種經歷中，何雨柱也才知道了自己如井底之蛙一樣，
要是做個比較的話。
何雨柱原來就是個打游擊的，偶爾想個辦法，往小日子炮樓裡面丟顆手榴彈，就是何雨柱乾的事情。
但現在，這是一場大兵團戰役。
之間的差距，那跟原來完全沒法比。說實話，這也就現在能如此絲滑的進行下去。
後來新世紀後，咱們造大船的時候，還得先進行一個工業摸底。
在技術水準上，那個時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現在。
但在協同合作上，卻是沒現在絲滑。
因爲現在下面的每個研究所，每個廠子的技術儲備，攻關方向，聯絡小組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更精確一點的話，就是每個專家，擅長什麼方面，聯絡小組，都有一間檔案室，分門別類的記錄着那些資料。
這種多部門上下一體的合作，何雨柱哪怕就是在裡面當好一個螺絲釘，也不是那麼輕鬆的活計。
何雨柱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沉浸在這種氛圍當中，努力的汲取着各種他可以學到的管理知識。
也只能學管理了，真讓他現在去抓什麼具體工作，何雨柱估計他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料。
就是現在技校進行的研發，何雨柱也是把統籌工作，交給了陳勇。
他就負責當好他的人形圖章就好。
一眨眼，過年何雨柱都沒過得安穩。
雜務想要做好理順，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新學員的招聘。
雖然是有去年的經驗，今年可以避免掉大部分的錯誤與疏漏。
高級班學員都不用考試，只需要把去年的名單翻出來，然後寫封錄取通知，給身在地方的那些小年輕寄去就行。
但這個裡面，也不是沒有意外。
雖然去年何雨柱是跟那幫沒錄取的人，說的好好的。
但人家也不會完全信任何雨柱這邊就真的會安排。
其中有兩個出了問題。
一個小年輕是等不了了，在當地結婚落戶，不‘想’再回來了。
至於是他不想，還是他對象不想，這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了。
還有一個是生了大病，現在正在當地醫院治療休養。
人家倒是想過來。
並且陳勇跟劉生也是個犟頭，覺得他們答應那些孩子的。
就應該守信。
於是要求何雨柱想辦法，把那個生病的小年輕，轉到四九城來治療。
“···二位祖宗，人家得的是肝炎，會傳染，需要靜養的。
我已經聯繫了當地醫院，讓他們用好藥給那個孩子好好治療。
但明年入學，那孩子肯定是趕不上了。
·····
你們看剩下來那些孩子誰合格，····”何雨柱現在對上陳勇劉生，不是上下級的關係，而是伺候着兩個祖宗。
稍微有點讓他們不滿意的地方，這兩位祖宗就會找着何雨柱大吵一架。
不管有理還是沒理。
這也讓何雨柱明白了，什麼叫做外行領導內行的難處。
要何雨柱只想着管理好技校，這個時候，就該狠狠的收拾陳劉二位一頓，
好豎起他當校長的權威。
但沒辦法，何雨柱手上就這兩個寶貝。
他就連多訓斥一句，也是捨不得，比他當初哄媳婦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