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酒宴,受傷的只有何雨柱一個。
老路吐槽何雨柱這段時間的囂張。
當然,具體的事他不能提,但不耽誤他吐槽。
而三師兄,也是有眼色的。
就以長輩的口吻,說起了何雨柱當年的糗事。
包括何雨柱‘傻柱’外號的由來。
這特麼的~
何雨柱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罵別人可以,罵三師兄不行。
兩輩子,這個師兄都把自己當成親弟弟照顧。
何雨柱就是再沒良心,也是對他生不起恨意。
當然,這也跟三師兄不管說什麼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原故。
就好像解釋何雨柱外號‘傻柱’的時候。
雖然跟何雨柱那些老鄰居解釋的差不多,也就是他解放前賣包子的那點破事。
但三師兄說完,卻是又解釋了一番何雨柱當時做這個事情的由來。
~街面上糧食一天三漲,才十歲的何雨柱想着貼補家用,這才上街賣包子的。····
並且後面那個外號的傳播,三師兄也是把責任歸到了何家那些老鄰居的頭上。
總歸在三師兄嘴裡,何雨柱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相當顧家的一個好哥哥····
同樣是拿人開玩笑,有些人注重自己開心與否,而有些人卻在開心之餘,也能顧及被開玩笑者的心酸歷程。
這就是人情練達皆文章的最好體現。
“柱子,你這個姓路的朋友,對你相當好,很是給面子。”三師兄送別老路同志,回頭就是對着何雨柱感慨了一句。
何雨柱面色訕訕,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反倒是好奇的問道:“三哥,那邊的事,您怎麼想着插手的?”
三師兄找上何雨柱說這個事,雖然把理由推到了師孃跟王福榮骨灰以後總要回川的原因上。
但何雨柱清楚,這個事肯定是沒那麼簡單。
必然還有點別的玄妙。
相比於老太太回去不受待見,今天給出去的這個人情,就太大一些了。
三師兄這幾年,臉上也是見了風霜,眼角的魚尾紋都增加了不少。
他聞言,並沒有在飯店門口解釋,反而是拉着何雨柱進了他的辦公室。
等到門窗關好,泡過濃茶,三師兄這才苦笑道:“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這事跟咱們那個大師兄有關。
也不知道是大師兄當初走的時候,留下了尾巴。
還是這些年,他又給家裡帶信了。
反正他經過師父這邊去外面的事,卻是讓別人知道了。
人家給我來了封信。
話語裡倒是沒威脅,就說了他們的難處。
你讓我咋辦?
要是咱們撒手不管,我倒是能置身事外,你就更沒問題了。
但師孃跟小二那邊肯定要受牽連。
只能嘗試着幫一把。”
何雨柱聞言,臉都氣紅了。
他咬着牙說道:“特麼的,是誰狗膽包天,敢鬧出這種事?
我特麼弄死他。”
“你瞎咋呼啥?
你現在什麼身份?
跟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有什麼好置氣的?
不是師兄我小看那些人。
你是瓷器,他們就是一些破磚爛瓦,
你要跟他們認真,你就輸了。
還有,大師兄那個事,從頭到尾你都不知道。
這點,你給我記死嘍。“
三師兄說這個話的時候,相當嚴肅。
何雨柱感受到了這種關心,他收起了怒火,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在這個事上面,三師兄有點低估了何雨柱的能耐。但何雨柱還是領這個情。
哪怕收拾那些人,只是何雨柱一句話的事。
但真要那樣做了,鬧騰起風言風語,何雨柱的麻煩也不會少。
這是必然的。
世界上,就沒有那種隻手遮天的人物。
“不對,要是那些人貪得無厭,以後還是拿着大師兄的事威脅你怎麼辦?”何雨柱對三師兄也有關心。
三師兄正色的搖了搖頭,他思慮一番,這纔開口說道:“這個事說不準,人心這玩意,最是難測。
但按理來說不至於,要是那些人想着拉咱們下水,當初師父在的時候,就該寫信找過來。
當時沒找,現在找了。
也就說明,要麼那些人也是道聽途說,要麼就是他們現在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沒辦法,才用上了這一招。
反正你就別管了。
其他事情,我來想辦法。
那些人不管什麼原因,要是見好就收,那大家就相安無事。
要是他們得寸進尺,我沒那個能耐把他們搞回川府。
但讓他們比現在倒黴,還是能做到的。
反正這個事,你就是從頭到尾都不清楚。
要是有人拿大師兄的事詐你。
你也是很好回的一句話,你那時纔多大?”
三師兄對着何雨柱又叮囑了一遍,話裡意思也就是讓他以後別摻和。
何雨柱瞭然的點點頭。
這種事,還真像三師兄說的。
這就像一個人掉進了茅坑,想着把他往上拉,總有各種顧忌。
但要是乾落井下石這回事。
手裡稍微有點小權的人,都能幹。
再者,只要再熬一年多,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何雨柱也真犯不着多事。
但他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大象再大,也怕毒蛇跟老鼠。
這就是現在何雨柱的無奈之處。
明明那兩種小玩意,大象都看不到眼裡。
但要是被那兩種小東西纏上,大象也會很倒黴。
天生萬物,就沒有說什麼物種是絕對強的角色。
何雨柱垂頭喪氣的往家騎着車,這玩意,他今天也真是受打擊了。
他以爲自己都混的這麼好了。
卻還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關鍵他的良心,不允許他幹一些牽連無辜之人的事情。
以前不管碰到什麼事,他都能知道敵人是誰。
但這次這個事,就是沒頭沒腦。
就像王福榮跟大師兄留在川府的關係,沒一百,也有大幾十。
何雨柱總不能把那幾十號人,或者說幾十個家庭,全部收拾了吧。
“咋啦?今天喝酒沒喝痛快?”回到家,劉婷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何雨柱的不對勁。
何雨柱搖搖頭,任由劉婷給他擦臉,拉着他洗腳。
等到一切都忙完,
當然,就是劉婷忙,何雨柱是大老爺。
躺在牀上了,何雨柱才把今天的事,又說了一遍。
“嗨,我當什麼事呢!
這種破事,不到處都是。……”劉婷忍不住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