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初級班跟中級班的招生，雖然沒那麼複雜，但何雨柱的要求也不低。
這兩個班級的招生，原來是初高中學生畢業後，街道安排進電視機廠跟那些“小專精”廠子。
然後廠子再安排到技校，進行委培。
但今年發生了改變。
因爲技校的中級班，多了一門課，數控機牀的實操與維修。
這個上面沒有老師，只有輔導員。
也就是高級班上一年的學長，他們實操的時候，可以帶一兩個中級班學員跟在後面幫忙。
這一看好像有點草臺班子。
但沒辦法，現在技術人材就是這麼緊張。
就剩下這些高級班學員，要不是何雨柱剎住了口子，都全部被部隊裡招走了。
何雨柱在這個上面，他是當了惡人。
畢竟這個年頭，沒哪個小年輕，能拒絕部隊的誘惑。
數控機牀試驗室建成，部隊過來招人的時候，何雨柱也沒說不許那些小年輕去。
而是讓他們再學兩年，把知識學紮實了，以後要是他們還想去的話，他親自幫他們去‘走後門’。
這種事只能互相妥協。
何雨柱要真把那十幾個高級班學生放走，那陳勇跟劉生肯定要尥蹶子。
現在他們兩個可是香餑餑，就算他們不想回原單位，也有大把的研究所搶着要兩人。
要待遇給待遇，至於他們身上原來帶的問題，
在研發數控機牀這種大工程面前，那都不算回事。
也別說陳劉二位，就是原來帶着問題下去的那幫人，也是被相關單位以借調的名義安排了不少。
何雨柱的技校也就是底蘊太淺，爭不過那些研究所。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陳劉二位只需要專管他們的研發。
但何雨柱要考慮的卻是又多了一樣，他得考慮着人才的培養問題。
一方面是歸結於理想，
另一方面也是何雨柱的小私心，他也想在這個年頭留下點什麼。
要是能把技校發展起來，以後他退休吹牛的時候，別的老頭就只能聽着他吹，連爭辯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對於明年的招生，何雨柱又改了玩法。
他要求數理化以及英語優秀的學生。
這在目前來說，對四九城初高中學校，也是個難題。
很簡單的原因，人家要是在學習上那麼優秀，估計也就不愁去的地方了。
不管是推薦上大學，還是進一些廠子的技術科。
人家都犯不着再來技校消磨學習，
各個廠子的技術科管理人才，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工業上面的問題，數學好的人，肯定會更快速的適應。
也幸好何雨柱的招生數量一直不大，所以也就麻煩一點，挑挑揀揀，
比如說那些偏科的，還有些孩子家裡帶問題的。
只要數理化好，何雨柱都願意接受。
這就是何雨柱的優勢。
他願意在這個風雨即將要結束的關口，承擔這些責任。
就算市府有人找他談話，他也是硬扛着。
這就是何雨柱最近在忙的事情。
這些事情，消磨了何雨柱絕大多數的精力。
對其他事情，何雨柱就真的顧不上了。
到過年前電視機廠的最後一次會議，何雨柱在會議室裡，看到了老牛，才豁然清醒了過來。
也沒別的，去港島商務會談的事，電視機廠是老牛帶隊的。何雨柱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他了。
他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的，何雨柱也是不清楚。
所以等到老牛主持完常例會，何雨柱起身就跟着老牛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啥時候回來的？”何雨柱一進門就問道。
“三天了。”老牛說話也是乾脆。
不光何雨柱忙，就是他也忙。不然也不會回來三天，他都沒去何雨柱家拜訪了。
這次三方合作在港島建廠，還是“高科技”含量的廠子，很多事情在國內還是屬於開天荒的頭一次。
所以他回來以後，三天時間，就忙着跟各個領導彙報了，連自己家都沒有回去過。
就更別說拜訪何雨柱了。
也就是這次合作的另外兩個，一個是某潤，一個是婁曉娥。
所以一些問題，上面沒追根究底。
不然的話，老牛能不能過年回家，都是兩說的事情。
“怎麼樣？”何雨柱沒敢多問，但卻又忍不住問了。
老牛對着何雨柱點了點頭，在腦子裡轉了半天，才把能說的事情，給何雨柱提煉了出來。
“合作沒問題，技術共享也沒問題，就是對方在退出機制上咬的很死。
我聽說過婁家軋鋼廠的事情。
只能說，對方有顧慮是正常的。”老牛說的含糊，哪怕他知道何雨柱跟婁曉娥的關係。
但基於他的謹慎心理，他還是不願意在這種事上面，拿何雨柱開玩笑。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人家謹慎纔是正常。
能願意合作，就已經很不錯了。
港島那邊，做商貿，做地產，都比做這個要有發展。”
老牛擺擺手說道:“沒事，我也就在您面前吐槽一下，前兩天彙報的時候，我沒說這個。
將心比心，要我跟對方換一個位置。
我還真不一定願意這種合作。”
何雨柱那番話，雖然沒解釋，卻還是站在婁曉娥的角度說話了。
而老牛說的那番話，就是給何雨柱的迴應。
沒辦法，哪怕現在屋裡就兩個人。
哪怕兩人都能信任對方。
但談到婁半城那個下場引發的一系列影響，誰都不敢在這個上面，發表個人意見。
“咱們這邊抽調一些技術員……”老牛簡單的給何雨柱介紹了一番合作內容。
該謹慎的還是謹慎，比如三方各種佔股多少，
投資多少，
如何合作，三五年的規劃又是什麼，
退出機制怎麼談的，老牛都沒說。
雖然這個事是何雨柱提議的，何雨柱要是想知道具體內容，也不是太難的事。
但出於工作紀律，老牛有些話，就是不好跟何雨柱說。
按照老牛說的，就是廠子這邊，要抽調一些研究中心的技術員去港島。
不是搭建生產框架，而是跟着學習。
看一看人家現代化的廠子，是怎麼建設管理的。
畢竟現在咱們沒條件建設，不代表過兩年還沒條件。
等到時間合適，老牛，或者某潤，還是會想辦法把這個廠子轉到內地這邊。